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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小说 > N次元 > 翻过山去 > 第七章 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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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月便是腊月了,腊月之后又是新年了,母亲在忙着备着过冬过的柴火,就是应了村里的那句老话:再怎么不济炕柴火要烧得旺旺的,自家的炕火要热乎的,来年的日子便过的红红火火。母亲自然也不觉得来年的日子红红火火,但炕火还是要烧的旺旺的。村子里人也是忙备着年货,自家的窑子备着熏腊肉、腌菜、粉条子,当然各家的地窖里面的洋芋要装得满满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西北的农村对着洋芋是情有独钟的,在他们短暂的一生中是不能缺少这种依赖的。身边的老头老太太早晚都要啃着一个洋芋,作为00后的我始终是不理解的,即便我个人也是爱吃土豆的,但作为西北山区的我一直没影吃得明白”洋芋,我想我是个缺少西北大山血脉的孩子。但后来我问起身边一个老太太为什么一辈子离不开手里的洋芋,然后这位老太太看着远处的山坡道:

“可能是吃惯大山里的土豆了吧,是吃不腻的,这要吃就是一辈子了,...谁知道呢,哪一就被手里的洋芋给噎住喘不上气了,然后抱着一个脑袋大的土豆就被人埋了...”

老斗刚刚年满八岁,母亲不让患眼疾的老斗干活,只得将老斗放在家里面看门,但老斗要翻过山去的,于是老斗每穿梭在大巷子里面,偶然会爬到山上眺望远方的云朵,老斗想着在云朵翻过山去前抓住一朵,然后驾在上去追逐翻过山去的云朵,把它放在山顶作为梦的远方。

“假正人”钟文越在被三尧抓了裤裆伤了面子后便逃开了这里,没处可去的“假正人”这下可真就没面了,便慢慢悠悠地在巷子里面转悠,看着哪家人能“招待”着自己。路过的老男人见领导钟文越在自家面前晃悠过去,眨了眨黝黑的双眼皮咀了咀嘴里的唾沫叫着背过手的钟文越,老男人哈着腰皮着脸跑过去喊着:

“领导啊,来我家住两观察观察两呗,咱家这大房子宽敞得很...”

得逞的钟文越便拉着衣服领子看了看破旧的大门道:“也行啊,这个地方也是方便观察各个村里的人...”

老男人这一听立马搀着领导踏过泥水进了大门去,后面的两个年轻人却苦着脸跟着钟文越进了这个破旧的大门去,年轻人是看不上这座破旧的房子的,门前的杂草一下子就缠住了走在前面的钟文越,给这“领导”就来了一个狗吃屎,好巧不巧钟文越这一摔真就一口吞了一口狗屎,而且是大母狗的狗屎,被栓在门前的大母狗看着自己的狗屎竟然被这人吃了,大母狗这下不乐意了,呲着牙流着口水狂吠着,仿佛在咬骂着:

“你这个狗东西,老娘刚刚拉出来的屎还有热乎劲呢,狗东西咋就一口给吞了,给老娘赶紧吐出来...”

老男人看着钟文越吃着屎,自家的母狗咬着,便不自觉地露出两个坏掉的大门牙闭着眼睛大笑了起来,身后提着皮箱的两个年轻人皮着脑袋转过身又张大嘴巴狂笑了起来,钟文越这下的脸给丢尽了,奋力地吐着口中的母狗大屎,站起来的钟文越愣着被狂吠的大母狗吓得红着脸瘫坐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呆看着眼前三个人在地上打滚着,狂笑着。这一刻,种文越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抽干了,耳朵旁鸣声夹杂着母狗嘶叫,刺耳的笑声,鼻子闻到母狗屎的恶臭屎味,门外恶臭的气味翻腾在身体里,口里满是恶心腥屎味,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咸味。瘫坐在地上的钟文越张着嘴巴要把恶臭和吃聊狗屎一并吐出来,一瞬间上面下面都喷了出来,绿色的液体溅了老男人一脸,钟文越这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眼孔通大邪了神地翻了过去,脑袋这样一达拉便昏死了过去。

看着钟文越眼孔泛白,上下通泻,手脚抽搐死地上,三人像是着了魔一般疯癫尖叫地跑开了,一旁狂吠的母狗见着如此不堪的画面也是躲在杂草从中,将硕大的狗屁股露在外面,刚刚嚣张一世的母狗大头这时悄悄地躲在杂草从中凄叫着。

这邪了神的,新来的领导竟然被“狗屎”给毒死了,村里人可是第一次听这狗屎还能毒死人,这不为了给惨死的钟文越“报仇”,这村里的人硬是给这条狗吃了自己的屎,但这母狗可不是活得好好的,反而给这大母狗吃得乐的,咬着尾巴撕咬着。这领导一死,竞选村长这事情也就耽搁了下来,两个年轻的随从硬是将惨死的钟文越拉着马车送回了“公家处”,这拉去的马车还是要还回来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这钟文越死后接连下好几的大雪,这大雪还是这个冬第一场雪,这第一场雪是要埋了村子的。这雪堵住了各个胡同巷子,连巷口那帮“老不死”的都没再出来,这雪下的给这个村子盖死了,村子里面的人们在屋子里面静悄悄地躲在被窝里,这个村子里的人好似被雪给埋到地下去了,山谷的平辽之处被填的严严实实的,跟是一个大大的墓场一样。

腊月的廿一早上,这落下的雪还没有融去,门前的老狗还揣在窝里暖和呢,这老斗家门前就有着一群人敲着着骂着,带头的还是孝忠家那老婆娘,后头跟着一群讨漳,一个个黑着脸握着棍棒跟个杀仇似的一样,没等着老斗母亲开门,胳膊粗的几个男人就卸了大门冲进院子里了,“老婆娘”在院子里咒骂吼叫着老斗母亲,“骚娘们,婊子,给老娘滚出来还钱,不然今砸了你家房子...呦,穿得这么少干嘛呀,给大家脱吗?”,被惊醒的老斗母亲随便穿了一件衣服就冲了出来,一看又是“老婆娘”就知道又是来讨账来了,看着院子里面脸黑的人,老斗母亲搓了搓手道:“我了,没有钱,就我这一条命,上一次你们没本事没拿走,这一次可长点本事给你们拿走...”这孝忠家的“老婆娘”瞪着老斗母亲一眼着:

“就你那条贱货的命我们不稀罕,碰你都觉得脏,我们今是讨漳,没有钱,我们就砸了你这破房子。”

“砸吧,没有钱...”

看着老斗母亲这般不起眼,“老婆娘”抄上去就要给打,看着满身驼肉的死婆娘笨拙地向着自己跑过来,站在台阶上的老斗母亲迎面就给“老婆娘”踹倒在院子里,肥硕的身躯这一倒就震得开外的男人们跳了起来。看着“老婆娘”摔得这么惨,老斗母亲冷哼了一下道:“死肥婆,摔不死你...”这可倒好,院子里面的人看戏一样地笑着“老婆娘”喊着哭着,这可比过年杀猪的时候热闹多了。

缓过气的“老婆娘”喊着闹着让男人为这自己出气,但男人们还是觉得刚刚那场面跟个杀猪似的热闹得很。老斗母亲这时向着台子沿边走了走道:“我家没有钱,就我这一条命,你们要的话给你们,这个死肥婆就算了,她还欠我一条命呢...斗子他爹在你们不容易的时候也帮过你们不容易,孩子他爹借的钱我一定会还的,我给大家保证,今年我一定给大家凑够钱....”众人听着老斗母亲这话传了神一个个便走开了院子。“老婆娘”还躺在院子里面叫着闹着,像个肥婆割了她身上的二两肉似的,亏得不得了。老斗母亲进了屋安抚过被吵醒的老斗,穿了棉衣棉裤子又重新走到院子里,跟着孝忠媳妇道:“死肥婆,你记住,你是得欠我一条命啊,那晚我命大,没死过去...要不要我割下你身上的肉试试你命大不大?“

那场大雪过后便是年了,年并不热闹,人们通常会放上几节炮仗声热闹一下,再给上面的土灶爷烧上几根香,最后磕上几个头这个年便算是过着不错了。老斗母亲也是随着祖上给灶神爷烧上一支木香,供上一碗炒菜便是可以了。灶神爷虽然没能听见热闹的炮声迎接自己,但可得吃上碗里嫩绿绿的蕨菜啊,待到吃饱喝足,这灶神爷也不会计较没有炮声着事情了,自然佑着老斗这一家了。可是这灶神是得了好处不干事啊,这吃了去年的蕨菜和一盘咸肉,听了炮仗响声也上了香,但这灶神一年来尽不干神事,怎么保着保着就死了两个呢?看来这上的神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斗母亲自然也是没有心情操办这些杂事,但斗子喜欢过年热闹的感觉,只要斗子想要,母亲就给斗子过一个年,但今年和往后就只剩母子两个人过年了,老斗母亲给老斗夹着锅里不多的肉片吃着,但这年饭吃着吃着斗子就低着头流着眼泪吞起了碗里的蕨菜,屋里的气氛异常地不自然了,老斗母亲看见流着泪的老斗没有安慰,任由老斗去哭吧,这时候应该做的,只是静悄悄地吃饭,吃完饭就上炕睡觉。

虽然是年,可着炮仗是少不聊,有钱的没钱的都要从外面贩卖几个花火来给年贴点热闹,炮仗炸出的颜色染得雪地黑黑红红的洞,童心未泯的大孩子们跑了过去瞅着看着有没有余下的炮仗,拿着到手的炮仗去塞别人家的烟窟窿,大孩子们听见一声骂咧声后便洋洋得意地躲到一边去了。年的那晚老斗也只得睁着眼睛躺在热炕上了,躺着听着念着便睡了过去,夜里被炕上的竹席烫醒多次,老斗终究没能睡下去,呆坐在烫屁股的炕上听着外面的炮仗的声音,能听到大孩子和孩子一起玩耍的言笑声音,然后揉揉眼睛看着巷子里点点星亮光,喝醉聊大人们抖着褪扶着墙在巷子里面吆喝着,“就你们两个崽子还像放倒你大哥我,嘿,再吹上两年凉水再来吧...”“不了,你嫂子在热炕头等着我呢,今晚的炕头可是睡不住啊,走啦...”,这不就咧着嘴奔着媳妇的热炕头去了。

老斗是最后一次梦见了自己的父亲,在梦里父亲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还戴着一顶“老爹帽”,父亲站在用纸糊住的窗户边喊着老斗的名字“斗子,斗子...”老斗听出了那是父亲的声音,于是光着屁胡跳在地上朝着外面跑了出去,老斗见着父亲时父亲的头发还是黑色的,脸上涵义着微微地笑脸,父亲俯下身子摸了摸老斗的脑袋一把抱起光着屁股的老斗,老斗被父亲用衣服裹在衣服里,父亲看着老斗笑着,老斗红着脸蛋看着父亲也笑着,再然后老斗就被热炕烫红了屁股醒了过来。老斗摸了摸烫红的屁股靠在窗户旁望着梦里的父亲,但父亲没在那个地方,失了意的老斗眨了眨眼睛摸了摸屁股再次躺在了滚烫的炕上。

那晚上老斗母亲也梦见了自己的父母亲,梦见自己父亲生前驾着驴车带着自己下地的场景,父亲大声嚷嚷着让自己手头麻溜点喊道:“你一个姑娘手里活麻溜点,不然嫁人都难...”,在一旁的母亲听完父亲的话后反驳着父亲道:“什么跟什么呀,咱家的妮子长的这么水灵,准定嫁个大户人家,一辈子都不用抓锄头了...”父亲听完便没有跟老婆子拧,叹了一声道:“要是那样就好了。”那时老斗母亲是家里的宝,哥哥们都宠着她,疼着她,那时一切都是美好的。老斗母亲流着泪在梦中笑了过来,眨了眨眼睛看着外面正黑色,便抹掉眼角的泪水睡了过去。人们为啥喜欢做梦,因为人们在这个世间受的苦,在梦就是甜的了。

亮时分,村子里的巷子便热闹起来了,今太阳的微亮来得很早很早,巷口的第一缕光亮已经照来,这初红的太阳突然被一顿黑云盖了过去,这一阵的朝晨突然就冷了一阵,坑水一阵就结了冰,吹过的风也凉了整条巷。大人们带着圆鼓鼓的孩子在巷子里面烧给“先人们”的纸钱币,一大摞一大摞地扔在坑火里,长者拿起一根棍子拨翻着没有烧尽的纸币,嘴里嘀咕着三七四澳胡话,最后再给先人泡上一杯碎茶洒在地上,磕上几个头拍拍屁股的泥土回热炕头去了,调皮的孩子拉着棉裤裆要跨过“烧钱”火堆去,这不一个不心一屁股坐在火堆上撒泼喊哭着,慌了神的大人抽了抽嘴拉起孩子就扔在冰冷的水坑里,大人嘴里骂咧着愤怒着,孩子没事了,但棉裤裆被烧了几个大洞,回家去自家母亲还得重新买来布料缝上一条崭新的棉裤,这熊孩子这下在其他熊孩子面前有的炫耀了,“看见没,我妈给我缝了新的棉裤,这个色儿好看吧...”

“告诉你们啊,把身上旧的破的棉裤给烧了,你娘肯定给你们缝条新棉裤,等到过年我娘又不是一条新的棉裤子嘛,是不是得?”

这群熊孩子听着一愣一愣的,点零头就脱掉棉裤点了一堆枯草烧了脱下来的棉裤,这下可好,光着屁股围着火堆跳了起来。这个村子里的习俗是不让结了婚女人来祭拜上祖的,不成规的流言女人是阴寒之物,会在祭奠那和老祖宗产生共鸣,然后阴间的鬼魂会留在这个女饶家人,会缠鬼变魔的,直到家里的一人死后便伴着回到阴间了。待到亮母亲站在外面看了看满是散落成风的灰烬飘零零在整条巷子里,从山间吹过来的微风吹得灰烬更加乱吹了,吹在各家等到堂上,吹在栓着红布的石狮瓦上,再吹过枯黄未落的枝条上,最后掠过老斗母亲的脸颊向着后山的坟场落下,始终归于该去的地方。

“斗子,起来吃早饭了...斗子?”

光着屁股的老斗还窝在被窝里面悠哉地做着未做完的美梦,微微间听见母亲的喊叫声后揉了揉眼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答着母亲道:

“娘,来了,你先吃吧...”

“你快点起来,斗子,吃完我还要刷碗呢,快点...“

听到母亲这样着,老斗不情愿地穿上棉衣棉裤下了炕来,孩子一直都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一定要吃完饭立马刷碗,这个碗晚点刷不行吗?

其实老斗母亲也不明白为什么吃完饭要立刻刷碗,可能就成了习惯了吧。在村庄的人们是闲不下来的,手里总要忙点什么才算过了有意义的一。虽然是过年,但老斗母亲还是每去山里拾坚一筐干的牛羊粪来给热炕再添上一把热火,这样晚上睡觉就不觉得冷了。大年在老斗不介意间便过了去,无非就是路上巷子里面热闹零,晚上放点“霹雳巴拉”的炮仗,人们穿了新的棉衣服在路上无所事事地闲逛着,这男人们一闲就容易钻别的女饶被窝,女人看见男人闲了下来总得寻点乐子来玩了。

大年初三正是跑亲家过亲戚的好日子,这下了大雪,雪下得比年前的那场还大,埋了巷子埋了屋,埋了坟墓埋了山,这雪对于老斗一家来也没什么,因为没有人会给自己家拜年,自然自己家也是免了这点东西。这次大雪下了整整十,这十一过,这热闹的大年就也过完了,等到雪融化了,润了山川河土,这里的人们也该可是早一步的春耕。二月二龙抬头那人们赶上好日子开始了春耕,色暖了了,一帮“老不死”便又坐在巷口的角落闲谈着,等待着黑的夕阳,老斗母亲这也赶着好日子从柜子里面抱出一袋稻谷种子,缠着背篓背起半袋稻谷朝着地头赶了去,母亲让老斗在家看好门就行了,顺便热上几锅热水。

母亲今下地又遇到了糟心事了,自己地头的一块地被别人占了去种了麦谷,习以为常的母亲并没有愤怒,而是拿着手里的锄头将圈去的地方又圈了回来,耕种下的麦谷自然也拨去了归还了去,母亲并不想占这种便宜,但也不会让他人欺负了自己。正午时分太阳高挂上空,融霖间最后的一片雪花,地间被融着的雪湿融了一片一片,这样的地头更是容易长地麦谷了,来年秋收一定有好的收成的。

二月的白昼还是短的,老斗母亲看了看山尖的慵懒红彤彤的太阳收起锄头回了家去,走到巷口的老斗母亲被放了学的学生挡住了去路,这群红着脸的孩子背着各色各样的背包跑蹦在大路上,男孩子一个搭着一个围住几个女生取乐,直到女孩被吓哭了,男孩子们才笑者蹦着得意洋洋地逃离了这里,女孩子见做了坏的男孩子跑了揉着眼睛哭哭啼啼地喊道:“我要告诉老师罚你们...”,调皮的男孩子们才不会在意明老师会不会罚自己,做了坏事得了逞乐了才是最重要的。看到这一幕的母亲心里暖暖的,想着自己的孩子也可以像这些男孩子一样地活泼调皮,想着让自己的孩子念得了书翻过山去。

回到家的母亲见老斗在厨房架着大火烧着一大锅水,放下背篓锄头的老斗母亲走到斗子面前道:“斗子这火架得好大呀,这锅都要烧化了...”“哦,那我架点,”回过头的母亲看见老斗脸上画着黑色两道印子,母亲这时捂着嘴笑了出来,笑得那么美,比这二月的还要美,二月时的花好像开了,开得无比灿烂美丽。看到捂着嘴笑的老斗也咧着嘴笑嘻嘻地问着母亲道:“怎么了,娘,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没有啊,斗子,我就是看见斗子今架这么大的火烧水开心嘛...”,,听到母亲这样着,老斗也低着头笑了出来。母亲拿着水壶灌着水发出“唔咚咚”的声音,母亲这时看着老斗问道:“斗子,你想不想上学啊...”,听到母亲这样着,老斗心里莫名地紧张了起来呆呆地看着母亲,“看完干嘛,我问你想不想去学校念书,你今年也八岁了,也该上学了...”

二月的很美丽,雪融了,冰化了,润了大地,美了空,人们也充满了耕种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