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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宫斗皇子界(权谋之术)53

联合巡查的风声,通过布政使司的渠道,很快便传扬开来。苏喆采纳了刘明远的建议,并未明确指定首批巡查的州县,只圈定了一个大致范围,将雷豹势力核心区域与边缘地带混杂其郑此举意在制造悬念,让相关州县人人自危,无法提前从容布置,也使得雷豹难以集中力量进行针对性防范。

明面上,由布政使司一位精干郎中带队,抽调了户、工等房吏员组成的巡查队伍,开始按部就班地准备。而暗地里,一场真正的探查,已然悄然启动。

就在巡查队伍尚在筹备文书、调配人手之际,一队看似普通的商旅,已悄然离开了江宁城。为首的是一位面色微黄、留着短须的中年文士,穿着半旧不新的靛蓝直裰,正是经过张太医妙手易容的苏喆。随行除了同样改扮的禄子和贵安,还有苏慕贤精心挑选的两名沉稳干练、熟悉地方情弊且绝对可靠的苏家伙计,以及沈墨安排的两名精于护卫与侦查的好手。

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江宁府西南方向,漕河支流畔的丹阳县。此县并非漕运枢纽,漕粮定额不多,但根据顾青衫整理的资料以及沈墨近期密报,丹阳县令赵德明为人谨慎,素不喜与漕帮过多往来,与雷豹一系关系冷淡。更重要的是,有线索显示,丹阳县去年上缴的漕粮,在质量等级评定上可能存在一些问题,或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乘着不起眼的乌篷船,一行人沿着支流南下。苏喆摒弃了郡王仪仗和钦差威仪,以行商的身份重新接触这江南水乡。他不再只是从奏报和密信中了解漕运,而是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

他看到沿岸码头,漕工们喊着号子搬运粮袋,汗流浃背;他看到一些吏拿着尺规,在船上挑挑拣拣,神色倨傲;他也听到船家与沿途商贩的闲聊,抱怨着“耗羡”的层层加码,咒骂着漕丁的勒索刁难。

“这位客官,您也是做粮食生意的?”船家是个健谈的老者,见苏喆似乎对漕运感兴趣,便打开了话匣子,“唉,这年头,糟货不容易啊。官面上的‘常例’就不了,那些‘水老鼠’(指依附漕帮的地痞)更是惹不起,不给足了好处,轻则延误几,重则给你船底凿个窟窿!”

“哦?官府不管吗?”苏喆故作惊讶。

“管?怎么管?”船家压低声音,“官老爷们忙着收自己的那份还来不及呢,谁有空管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听京城来了个什么王爷当钦差,要整顿漕运,这都多少了,水花都没见着一个,怕是……嘿嘿。”船家摇了摇头,未尽之语满是 cynicism。

苏喆默默听着,心中并无波澜。民间疾苦,积弊如山,非一日之寒,亦非他亮出身份振臂一呼就能解决的。他需要的是确凿的证据和巧妙的手段。

两日后,船只抵达丹阳县城外。苏喆并未急于进城,而是让一名苏家伙计带着银子,先去打点,在城中一家中等客栈包下了一个独立院落脚。另一名伙计则按照苏喆的吩咐,前往市集,看似随意地采购些本地特产,实则打听粮孝码头以及县衙吏员的日常情况。

休整半日后,苏喆带着禄子和一名护卫,扮作收购药材的商人,来到沥阳县衙附近的茶楼。他选了个临窗的雅座,点了一壶本地云雾,看似悠闲品茗,目光却不时扫过县衙门口进出的人流。

“王爷,咱们在这儿能看出什么?”禄子低声问。

“看气象。”苏喆抿了口茶,“一县之衙署,如同人之面相。是门庭若市,贿赂公行?还是门可罗雀,死气沉沉?亦或是……看似井然有序,实则暗藏机锋?”

观察了约莫一个时辰,只见县衙门口还算肃静,进出胥吏步伐匆匆,面色大多严肃,并无太多闲杂热聚集。这与雷豹势力范围内某些州县衙门口,漕帮人员与官吏勾肩搭背、肆无忌惮的景象颇为不同。

这时,那名去打探消息的苏家伙计回来了,在苏喆身边坐下,低声道:“东家,打听过了。丹阳县令赵德明,官声尚可,没什么大恶,但也没什么大作为。县里漕粮事务,主要由户房一个姓钱的司吏和一个姓孙的漕书(专管漕运文书的吏)经办。听……去年评定漕粮等级时,这钱司吏和孙漕书,与上面派来的漕运衙门查验官,在等级上有些争执,最后似乎还是按查验官的意思定寥,但赵县令好像对此有些不快,具体内情,下面人就不太清楚了。”

钱司吏,孙漕书,漕运衙门查验官……苏喆默默记下了这几个关键人物和“等级争执”这条线索。

“去查查这个钱司吏和孙漕书的底细,尤其是他们的家宅用度,与何人交往过密。”苏喆吩咐道,“另外,想办法接触一下去年缴纳漕粮的粮户,看看他们对等级评定是否心存怨言。”

“是。”

接下来的两,苏喆一行人便在这丹阳县悄然活动。借助苏家的商业网络和沈墨手下饶侦查能力,信息逐渐汇集过来。

钱司吏家境殷实,在城中有宅院,其子与江宁府一个米商之家联姻。孙漕书则好赌,近期似乎手气不错,还了一笔旧债。而去年几位被评了次等粮的粮户,提起此事依然愤愤不平,声称自家粮食颗粒饱满,绝无问题,定是查验官收了黑钱,故意压等。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隐隐指向了那个来自漕运衙门的查验官,以及可能与之勾结的钱司吏和孙漕书。

“王爷,看来这丹阳县,确实有文章可做。”禄子有些兴奋。

苏喆却依然冷静:“仅凭这些,还动不了雷豹,甚至连那个查验官都未必能扳倒。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比如……他们之间金钱往来的凭证,或者,找到那个被迫屈从的赵县令,拿到他的证词。”

他沉吟片刻,道:“让苏慕贤的人,想办法从钱司吏或孙漕书身边人入手,看能否找到他们与漕运衙门来往的账目或书信。至于赵县令……先不急,等明面上的巡查队伍到了,再看他的态度。”

他就像一位耐心的猎手,在丛林中布下陷阱,仔细观察着猎物的踪迹,等待最佳的攻击时机。这丹阳县,或许就是他撬动江南漕运铁板的第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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