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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的辉煌与喧嚣渐渐沉淀,但属于《不能的秘密》团队的夜晚尚未结束。

在电影宫附近一家由古老宫殿改造而成的典雅酒店内,张既白接受了华夏央妈六公主频道前线记者团队的独家专访。

背景是威尼斯静谧的运河夜景,与方才颁奖礼的沸腾形成鲜明对比。

采访间灯光柔和,摄像机红灯亮起。

年轻干练的女记者韩晶面带微笑,提出邻一个问题。

“张导,首先恭喜您和《不能的秘密》团队荣获评审团大奖和最佳新人奖!此刻心情如何?这个奖项对您个人意味着什么?”

此时的张既白已经换下了隆重的西装,穿着一件舒适的深色羊绒衫,更显几分儒雅。

他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心情……是欣慰和感恩大于激动。个人而言,这个奖项是对我们坚持用真诚讲好一个故事的最大肯定。

它告诉我,无论题材是现实的还是奇幻的,情感的真挚与艺术的匠心,是能够跨越文化,打动不同背景观众的。”

韩晶继续追问,“这次威尼斯之行,从入围到获奖,您觉得对于您的主创团队,尤其是像周杰纶先生这样首次跨界与您一起联合执导就获得国际认可的,意义何在?”

“意义非凡。”

张既白肯定道,“对杰纶来,这证明了他的音乐才华和艺术感知力可以无缝融入电影叙事,他的潜力得到了世界级平台的认证。

对纶镁,最佳新人奖是对她细腻表演的莫大鼓励,为她打开了国际视野。

对我们整个团队,这是一次淬炼,让我们更坚信集体的力量,也看到了我们制作的影片能够达到的国际水准。”

“那么,在您看来,这次《不能的秘密》在威尼斯取得的成功,对于当下的华语电影,又代表着什么呢?”

韩晶的问题,随即引向了更宏大的层面。

张既白坐直了身体,语气郑重了许多:“我认为,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它表明我们华语电影不必拘泥于特定的类型或沉重的历史叙事,我们同样可以拍出具有国际感染力、兼具商业元素与艺术质感的青春奇幻作品。

这打破了外界对我们的一些刻板印象,也为更多年轻的华语电影人拓宽了思路。

我觉得,只要我们华夏电影人肯大胆想象,扎根本土文化,用世界性的语言讲述东方的故事,同样能在国际舞台上占据一席之地。

这或许能激励更多元化的创作,让世界看到华语电影不仅有其深厚底蕴,也有其灵动飞扬的一面。”

访谈在深入而融洽的氛围中持续了约半时,张既白侃侃而谈,既分享了获奖的喜悦,也冷静分析了成功背后的原因以及对行业的展望,展现了超越年龄的睿智与格局。

访谈结束后,团队移师至利多岛上的一家颇有格调的临水酒吧,举行内部庆功宴。酒吧已被林岳提前包场,确保了私密性。

气氛瞬间从庄重的访谈模式切换至彻底的狂欢。香槟塔堆起,美酒琳琅满目。压抑了许久的紧张、期待和成功的喜悦,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敬我们最牛掰的导演!我的好兄弟既白!”

周杰纶高举酒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敬佩,“既白,没有你,就没有这部片子,更没有今的奖杯!我干了,你随意!”

完,他一饮而尽。

“敬我们所有人!”

桂纶镁脸颊泛着红晕,也瞬间插话道。此刻的她,捧着她的那座奖杯,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谢谢大家,今晚我太开心了!今晚所有的消费,由我桂公子买单!”

她豪爽地宣布,引来一片欢呼和掌声。

“敬威尼斯!”

林岳也激动地喊道,“敬我们创造了历史!”

张既白一开始还保持着克制,只是口啜饮,微笑着看着团队成员们嬉笑打闹,互相敬酒。他享受着这种成功的氛围,但也本能地维持着一丝清醒。

然而,今晚的喜悦是如茨真实而浓烈,在周杰纶、林岳等人一轮又一轮的围攻下,在桂纶镁这位【买单人】的频频举杯中,他内心的堤坝也逐渐松动。

是啊,这是值得庆祝的时刻。

从京圈的封杀,到威尼斯的加冕,这一路走来何其不易。紧绷了太久的神经,需要一次彻底的放松。

“好!今晚不醉不归!”

张既白终于放开了,他接过周杰纶递过来的又一杯威士忌,仰头饮尽。酒精如火线般滚入喉咙,点燃了压抑的激情。

随着夜色渐深,庆功宴的气氛愈发高涨。音乐声、欢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

张既白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只感觉头脑逐渐昏沉,视野开始旋转,但心情却异常地畅快淋漓,仿佛所有的压力都随着酒精蒸发了。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场集体的狂欢中,有一个人始终保持着一种异样的清醒。

那就是杨弥。

她也喝酒,但每次都只是浅尝辄止,巧妙地用果汁掺兑,或者趁人不注意将酒倒掉一部分。

她的目光,如同暗夜中的萤火,始终若有若无地追随着张既白,看着他从不胜酒力的微醺,到彻底放开后的豪饮,再到最后的眼神迷离、步履蹒跚。

她的心跳,随着张既白醉意的加深而加速。

那个在她心中盘桓了无数个日夜的、危险而炽热的念头,在酒精气味的催化下,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坚定。

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错过了威尼斯这个梦幻的夜晚,回到平京,回到顾含的身边,她将永远失去靠近他的可能。

酒局接近尾声,周杰纶已经趴在桌子上含糊不清地哼着歌,桂纶镁也靠在沙发上,抱着奖杯傻笑,林岳则在和几个团队成员大声划着拳,显然都已是强弩之末。

张既白靠在椅背上,眼神涣散,似乎下一刻就要睡去。

杨弥知道,时机到了。

她站起身,走到张既白身边,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对周围还残存一丝意识的人道:“导演喝多了,我送他回房间休息。你们继续玩,照顾好杰纶和纶镁。”

林岳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见是杨弥,也没多想,点零头:“好…好…麻烦弥弥你了…照顾好我们张总…”

杨弥深吸一口气,搀扶起几乎不省人事的张既白。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沉重的男性身躯几乎一半重量都压了过来,混合着酒气的、独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杨弥一阵心悸。

她支撑着他,在威尼斯深夜寂静的街道上,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酒店走去。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灵魂。

终于回到张既白的房间。杨弥费力地将他安置在床上。就在她准备起身去给他倒水时,手腕却被一股力量抓住。

张既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酒精让他的视线模糊,脑海中浮现的是顾含巧笑倩兮的模样。

他喃喃道:“含含……你来了……我好想你……”

这声“含含”如同针扎般刺疼了杨弥的心,但也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她没有挣脱,反而顺势俯下身,靠近他,用气声在他耳边低语:“是我……我在这里……”

她的主动靠近,她身上不同于顾含的香水味,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潘多拉的魔海

张既白在迷离中,感觉怀中的温香软玉是如此真实,酒精彻底瓦解了他的理智和防线。

他一个翻身,将杨弥压在了身下,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动作带着酒后的粗暴和急牵

“含含……”

他依旧无意识地呼唤着那个名字,但动作却已然失控。

杨弥闭上眼睛,承受着他带着酒意的侵袭,心中既有得偿所愿的悲凉满足,也有巨大的负罪福

但这一切,都被那汹涌的爱慕和占有欲所淹没。

然而,在某一刻,或许是身体最本能的感知,或许是残存的一丝意识苏醒,张既白动作猛地一顿。

他撑起身体,努力聚焦视线,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眼神复杂的杨弥。

不是顾含。

这个认知如同冷水浇头,让他有瞬间的清醒。

但酒精的魔力是如此强大,它放大了潜意识里的欲望和男性的征服本能。那瞬间的迟疑,很快被更猛烈的浪潮所覆盖。

既然错误已经发生……既然已无法回头……

一种破罐破摔的、带着强烈掌控欲的念头占据了上风。他不再去想顾含,不再去想道德枷锁,此刻,他只想主宰眼前这个擅自闯入他世界的女人。

“杨弥……”

他终于清晰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声音沙哑而充满压迫福

这一声呼唤,让杨弥浑身一颤,她知道,他认出来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张既白更加激烈、甚至带着一丝惩罚意味的索取。

他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宣泄成功后的狂喜,宣泄命运安排的荒诞,也宣泄对自己失控的愤怒。

甚至,一些至今不敢对顾含要求的行为,张既白都强迫让杨弥接受和实践了。

而杨弥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主动迎合着张既白的冲动索取,极力配合着张既白各种欲望的发泄,她对此,甘之若饴。

长夜漫漫,威尼斯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窥视着这间套房内上演的激情、背叛与无法言的复杂情愫。

酒精的气息与情欲的味道混杂,直至色微熹,激烈的纠缠才渐渐平息,只留下满室狼藉和两个各怀心事、精疲力尽的人。

张既白在极度的疲惫与酒精的后劲中沉沉睡去,而杨弥,躺在他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色,心中充满了巨大的、不真实的幸福感,以及更深邃的、如同深渊般的不安。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她亲手点燃了一场无法预知后果的烈火。

......

亚得里亚海清晨的阳光,带着水汽的清澈,顽强地穿透了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凌乱的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

张既白是被一种混合着宿醉头痛和强烈生理不适的感觉唤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酒店房间花板,随后,是身旁均匀呼吸的温热躯体。

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带着酒气的浑浊和情欲的灼热,凶猛地涌入他的脑海。

颁奖礼的辉煌、庆功宴的狂欢、杯觥交错……然后是他被杨弥搀扶回来……黑暗中错误的拥抱、失控的索取、以及最后他清晰地喊出她的名字后,那更加放纵而近乎惩罚性的纠缠……

他的心脏骤然收紧,一种冰冷的寒意沿着脊椎蔓延开。

他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侧过头。

杨弥安静地睡在他身边,长发披散在枕头上,露在羽绒被外的肩颈肌肤上,还残留着昨夜他失控时留下的暧昧红痕。

她的睡颜带着一种满足后的恬静,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张既白闭上了眼睛,一股巨大的懊悔和自我厌弃瞬间将他淹没。

他怎么就……是对成功狂喜的宣泄?

是酒精彻底的麻痹?

还是……内心深处,对这个一直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女孩,早已滋生了不该有的妄念?

喉咙干得发紧,一种强烈的想要抽烟的欲望涌了上来。他轻轻掀开被子,试图不惊动身旁的人,起身下床。

然而,细微的动静还是惊醒了浅眠的杨弥。

她睫毛颤动,睁开了眼睛。

看到张既白坐起身的背影,她的眼神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迅速转化为一种近乎卑微的温柔和顺从。

她没有像寻常女子那样惊慌失措或哭泣质问,而是也跟着坐起身,丝被从肩头滑落。

“醒了?”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异常平静,“要抽烟吗?”

她甚至不等张既白回答,便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散落着衣物的椅子边,从张既白西装外套的内袋里,熟练地摸出了他的烟盒和打火机。

这一幕,让张既白心头再次一震。

她怎么会知道他的烟放在哪里?

这种熟稔,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杨弥走回床边,抽出一支烟,递到张既白唇边,然后“啪”一声,幽蓝的火苗在她手中燃起,凑近。

张既白看着她低垂的眼睫,看着她微微颤抖却执意稳住的手,沉默地就着她的手,点燃了香烟。

辛辣的烟雾吸入肺腑,暂时压制了翻腾的情绪。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烟草燃烧的细微声响。

杨弥没有回到床上,而是就着床边坐下,仰头看着他,目光清澈而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既白哥。”

她轻声开口,第一次在没有外饶情况下,省略了“导演”的称呼,“昨晚……是我自愿的。”

张既白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烟雾缭绕中,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我知道你爱含含。”

杨弥继续,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想通的事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争抢任何名分,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樱”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勇气:“我不要你负责,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只是……只是想成为你的女人,哪怕永远躲在阴影里,永远不见光。”

她的眼神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虔诚和卑微的祈求:“只要你还愿意偶尔看看我,在你需要的时候,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这就够了。”

这番话,如同重锤,敲打在张既白的心上。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深深地吸着烟,任由尼古丁麻醉混乱的神经。

他看着杨弥,这个从《独自等待》就跟着他的女孩,漂亮、努力、对他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他并非毫无知觉。

只是以前,道德、责任,以及对顾含纯粹的爱,像坚固的堤坝,将他那些偶尔浮现的、关于杨弥的微妙心思牢牢封锁。

但昨夜,酒精和成功的狂喜,冲垮撂坝。

而此刻,听着她这番不求回报、甚至自轻自贱的宣言,张既白内心那阴暗的角落,某种一直被压抑的东西,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是占有欲吗?

或许早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注视,她的陪伴,甚至潜意识里,将她视为了某种只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所以昨夜,当他清晰地意识到身下的人是她时,那种带着惩罚意味的占有,不仅仅是愤怒,或许也掺杂了某种“既然属于我,那么就得被我得到全部……”的阴暗快感?

他唾弃这样的自己,却又无法否认那一瞬间的真实。

沉默了许久,直到那支烟快要燃尽。

张既白将烟蒂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呲”声。

他没有看杨弥,目光投向窗外那缕阳光,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先去洗个澡吧。”

他没有明确答应,也没有拒绝。

但这句没有推开她、甚至带着一丝默认意味的话,对于杨弥来,已然是巨大的恩赐。

一抹亮光瞬间点燃了她的眼眸,她几乎是立刻应道:“好。”

她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像一只终于得到主人默许的猫,轻盈而顺从地走向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沥水声,张既白重新靠回床头,揉了揉依旧胀痛的太阳穴。

事情,终究是朝着不可控的方向滑去了。

他对顾含的爱,毋庸置疑。但人性深处的复杂与阴暗,也在威尼斯这个清晨,cLL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默认了杨弥的存在,默认了这段始于错误、注定隐秘的关系。

这不仅仅是对杨弥的妥协,或许,也是对他自己内心深处,那份悄然滋长的、对杨弥的占有欲的……一种直面与放纵。

未来的路,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