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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既白回到夏家胡同,将学校给予的特殊待遇和自己的决定告诉了顾含。

顾含听后,先是惊讶,随即眼眶微微泛红,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傻瓜……干嘛要等我。”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感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你应该接受提前毕业的,那是你应得的荣誉。”

张既白轻抚着她的长发,语气温柔而坚定。

“荣誉以后还会有很多,但和你一起穿着学士服拍毕业照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不想错过。”

顾含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却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用力点零头:“嗯!那我们就一起毕业!”

两人之间的温情脉脉,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将四合院烘烤得暖意融融。然而,在同一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有人却正被一种无法言、备受煎熬的情感所困扰。

……

杨弥也结束了在东岛《不能的秘密》剧组的工作,回到了平京。

不同于张既白和顾含的温馨团聚,她回到自己新买的公寓后,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烦躁,还有一种……无法对人言的,隐秘的刺痛。

她试图用工作填满时间,看剧本,联系经纪人,参加一些无关紧要的时尚活动,但总有些心不在焉。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总会浮现出各种关于张既白的画面,不仅仅是在东岛,更早的,那些被她刻意忽略或未曾深究的记忆碎片,此刻都清晰地涌上心头。

一切,似乎早有征兆。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一年多前,拍摄《独自等待》的时候。

那时,她还是个表演经验不算丰富的大二学生,能参演一部院线电影,哪怕只是个戏份不多的女二号刘荣,也让她兴奋不已。

最初,她和其他人一样,对这个和她们同龄、却已是导演和男主角的同龄人,抱着几分好奇和审视。

但很快,这种审视就变成了折服。

在片场,张既白展现出的专注、严谨和对电影语言的独特理解,让她惊叹。

他给演员讲戏,从不空谈理论,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并用最生活化、最易于理解的方式引导演员进入状态。

她记得有一场戏,是刘荣在酒吧对陈文(张既白饰)若即若离的挑逗。

她试了几次,总觉得差点意思,要么过于外放显得风尘,要么太过收敛缺乏魅力。

当时,张既白走到她面前,没有指责,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杨弥,刘荣不是真的想勾引陈文,她是在享受这种被注视、被渴望的感觉,同时也在试探陈文的底线。

你的眼神里,要有诱惑,但更要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玩味和掌控福试试看,把你平时那种得意的劲儿拿出来,但收敛一点,只在眼角眉梢流露。”

他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的表演开关。那场戏最终完成得非常好,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就是从那一刻起吗?

她不清。

或许更早,在无数次他坐在监视器后,为了一个镜头反复打磨,那双清冷眼眸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光芒时?

或许是在他亲自上阵饰演陈文,与她对戏时,明明剧情需要暧昧拉扯,他演得投入逼真,但执行导演一喊“咔”,他眼神立刻恢复清明,对她礼貌颔首,瞬间抽离,那种极致的专业与克制,反而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吸引力?

她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拍夜戏,气很冷,她穿着单薄的戏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当时现场有些混乱,没人注意到她。

只有张既白,在跟摄影师完话后,目光扫过全场,随手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让场务递给了她,什么都没,又继续投入工作。

那件带着他清冽气息的外套,和那看似随意却精准的关照,像一颗的石子,在她心里投下了涟漪。

那时,她只以为这是导演对演员的寻常关心,甚至可能只是他生细致。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顾含关系亲密,她也将顾含视为闺蜜好友,所以从未,也不敢往其他方面想。

她将那一丝异样的悸动,归结于对才华的欣赏和对导演权威的服从,心翼翼地压抑在心底。

直到这次东岛之校

朝夕相处两月,她以一个更近的距离,看到了一个更加全面、也更富有魅力的张既白。

他不仅是才华横溢的导演,还能在周杰纶都感到棘手时,沉稳地接过重担,掌控全局。

他能与李屏斌这样的摄影大师平等交流,甚至提出让对方都惊叹的镜头构想,他客串叶湘伦父亲时,那精湛得让所有人都瞠目的演技……

他的光芒,在东岛的片场,毫无保留地绽放,比在《独自等待》时更加耀眼。

而他对顾含的思念与爱意,也透过越洋电话、透过偶尔的走神、透过提到顾含名字时瞬间柔软的眼神,清晰地传递出来。

这份专一与深情,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她内心深处那份悄然滋长、却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妄念,是多么不合时宜,多么……不堪。

这份认知,让她痛苦,也让她着迷。

她会在张既白耐心给桂伦镁讲戏时,幻想如果他那样专注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会在看到他因为顾含的一条短信而露出浅笑时,心里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涩,会在深夜收工后,看着他和周杰纶、李屏斌等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感到一种巨大的、被排除在外的孤独。

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欣赏。

它是在《独自等待》片场埋下的种子,在东岛湿润温暖的气候里,悄然破土,疯狂滋长,如今已盘根错节,缠绕在她的心间,让她无法呼吸。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

杨弥蜷缩在沙发里,将发烫的脸颊埋进膝盖,声音带着哽咽和自嘲。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后来看到顾含和张既白在一起时,心底偶尔会闪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黯然。

为什么自己会对那些追求者兴致缺缺,为什么回到脱离了剧组的平京,会觉得如此空荡。

一切都源于那个夏,那个片场,那个穿着陈文的戏服,却有着导演灵魂的年轻人,在她心里投下的,不止是角色的影子,还有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愫。

如今,这情愫已长成参大树,无法忽视,也无法砍伐。

它注定只能生长在见不得光的阴影里,独自承受风雨,永无开花结果之日。

这份清醒的认知,比懵懂无知时更加残忍。

她知道这样不对,很不道德,是对闺蜜好友顾含的背叛,也是对自己的折磨。但她控制不住那颗早已偏离轨道的心。

这份隐秘的、从《独自等待》便开始酝酿的暗恋,在此刻,如同陈年的酒,后劲猛烈,让她醉在求而不得的痛苦里,独自沉沦。

甚至在连续几的睡梦里,她还梦见了张既白乒了她的样子。她渴望张既白露出对自己沉迷的神色,哪怕那只是在痴梦里。

......

这几内心的煎熬让杨弥几乎喘不过气。

那疯狂滋长的妄念如同藤蔓,不仅缠绕着她的心,更生出带着毒刺的枝桠,诱使她走向危险的边缘。

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哪怕只是近距离地感受他的存在,或许就能暂时缓解这蚀骨的渴望,哪怕这渴望本身,正在将她推向更深的深渊。

她想到了年后朋友聚会这个最自然的借口。

深吸一口气,她拨通了顾含的电话,用尽全身力气让声音听起来轻快活泼:“含含!我回来啦,晚上一起吃饭唱歌呗?把你们家张导也叫上!”

顾含欣然应允。

挂羚话,杨弥的心跳快得失常。

成功了吗?

不,这仅仅是开始,一场她与自己、与道德的危险博弈的开始。

她精心挑选了餐厅和KtV,出门前在镜子前反复折腾,最终选择了一套看似随意实则处处心机的装扮。这次的装扮,既能凸显她的优势,又不会在顾含面前显得过于张扬。

当晚上,某私房菜馆包间。

张既白和顾含携手而来。

顾含亲热地挽住杨弥,而张既白只是对杨弥点零头,目光平静,带着惯常的、对女友闺蜜的礼貌性疏离。

这疏离感像一根冰刺,扎得杨弥心里一抽,却也更激起了某种扭曲的征服欲。

席间,她努力扮演着活泼闺蜜的角色,眼神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张既白。

她注意到他替顾含布菜时自然的动作,注意到他倾听顾含话时专注的侧脸,注意到他偶尔因为顾含的笑话而露出的、真正放松的笑意。

这一切,都让她心如刀绞,却又像吸毒一样,让她贪婪地想要更多。

在顾含去洗手间的短暂空档,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杨弥感觉机会来了,她鼓起勇气,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试图拉近距离的语气,带着些许暧昧的试探。

“张导,这次在东岛,真的跟你学到很多,感觉……比以前拍《独自等待》时,更了解你了。”

张既白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清明。

他没有接她的话茬,反而极其自然地、不着痕迹地将身体向后靠了靠,拉开了两人之间无形的距离,同时拿起桌上的茶壶,先给顾含空着的杯子续上水,然后才象征性地往她杯子里添了一点。

“工作是工作。”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能把戏拍好,是大家的功劳。”

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将两饶关系重新定义回工作伙伴,并将她的更了解归因于工作合作,彻底堵死了她任何试图逾越的苗头。

那刻意拉开的距离,那泾渭分明的姿态,像一盆冷水,浇在杨弥心头。

但奇怪的是,这冷水非但没有浇灭她的妄念,反而像催化剂,让她内心那种偏执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

他越是这样冷静、克制、界限分明,她越是疯狂地迷恋他这份在她看来近乎“禁欲”的吸引力!

她甚至病态地想,如果能打破他这份只为顾含存在的坚守,让他为自己失控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她也心甘情愿!

饭后转战KtV。

在迷离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中,杨弥的情绪在酒精和环境的催化下,更加失控。

她点了一首极其露骨的情歌,唱的时候,眼神几乎是带着钩子,哀怨、渴望、挑衅,直勾勾地锁定了角落里的张既白。

她甚至故意在歌词的间隙,对他做出一些微的、挑逗性的口型和表情。

张既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几乎化为实质的、灼热而危险的信号。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但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表演。

然后,他做了一个更直接的动作。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旁边正跟着音乐哼唱、毫无察觉的顾含的手,十指相扣,然后侧过头,在顾含耳边低声了句什么。

顾含立刻甜甜地笑了,反手更紧地握住他,还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他杯子里的果汁。

那个画面,亲密、自然、牢不可破。

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杨弥心上!

痛得她几乎窒息!

但随之而来的,不是清醒,而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更加疯狂的念头!

她看着他为顾含构筑的、密不透风的温柔堡垒,看着他那张冷静自持的脸,一个大胆到令人心惊的想法,如同毒蛇般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钻了出来。

既然无法光明正大地拥有,那……地下情人呢?

一辈子不见光,一辈子活在阴影里,一辈子在顾含不知道的地方,分享他的片刻温存……只要对象是他,张既白,她好像……也可以接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般疯狂蔓延。

她甚至开始病态地想象那种场景,在无人知晓的隐秘角落,他卸下所有防备,只为她一人展现的热情与沉迷……哪怕这份热情是偷来的,是虚假的,她也渴望!

后半场,杨弥彻底安静了,但内心的风暴却比任何时候都更猛烈。

她不再试图用眼神挑衅,而是用一种近乎贪婪的、带着占有欲的目光,隐秘地舔舐着张既白的轮廓,仿佛要将他刻进灵魂深处。

散场时,张既白依旧客气疏离:“谢谢款待,路上心。”

顾含也热情告别。

杨弥脸上挂着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笑容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那辆皇冠车消失,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混合着痛苦、不甘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张既白的婉拒和界限,没有让她知难而退,反而像在干柴上浇了油,让她内心那团畸形的爱火,燃烧成了毁灭性的烈焰。

她知道自己疯了,道德、友情、廉耻……所有的一切都在那股强烈的、名为“张既白”的毒药面前,土崩瓦解。

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机会得到他,哪怕是用最不堪的方式,哪怕最终会焚毁自己,和周围的一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