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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小说 > N次元 > 末世毒妃:冷宫嫡女的逆袭之路 > 第248章 你不动声色时,最像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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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你不动声色时,最像在骗我

玄铁巨门上那道通往深渊的缝隙,如同一只窥探人间的独眼,冷漠地悬停在三尺半空。

从地底破土而出的赤色藤蔓已经彻底石化,交错缠绕,形成一圈狰狞的血莲王座,将这扇隔绝生死的门户死死锁固。

井口正中,蓝护卫依旧单膝跪地,姿势未变分毫。

他掌心的血痕早已凝固,化作一道道暗红色的诡异纹路,仿佛与脚下龟裂的地脉融为一体,每一次心跳,都带着大地的沉闷回响。

高台之上,内阁重臣紫大臣脸色铁青,他死死攥着手中的虎符,冰冷的金属几乎要嵌入掌心。

他越过苏烬宁,厉声对下方的蓝护卫喝道:“蓝敬亭!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退开!否则,本官将启动‘九城锁心阵’——届时,凡体内蕴有心火者,五内俱焚,皆受反噬!”

话音未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威吓,远处环绕皇城的九座烽火高台,竟在同一时刻,“轰”地燃起九道冲而起的黑色狼烟!

那不是凡火,而是以怨气为引,专门克制阳刚正气的禁术邪焰。

黑烟之下,广场上所有心怀忠义的禁军护卫,皆感到心口一阵刺痛,仿佛被无形的针扎入。

蓝护卫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但他依旧挺直了脊梁,纹丝不动。

就在紫大臣以为胜券在握,准备下令格杀之时,苏烬宁动了。

她缓步上前,无视了那九道不祥的黑焰,指尖轻柔地抚过玄铁巨门上冰冷的锈迹。

她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忽而弯下腰,从石化的血莲藤蔓缝隙间,拾起一片昨日那只幽蓝火蝶燃尽后留下的残翼。

那残翼薄如蝉翼,近乎透明,却带着一丝未散尽的幽光。

苏烬宁将它置于唇间,微微鼓起双颊,轻轻一吹。

没有惊动地的声响,只有一声极细、极轻微,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鸣响,如同一滴水落入万丈深潭,悠悠荡开。

就是这一声轻响,远处那九座烽火台上熊熊燃烧的黑色邪焰,竟齐齐剧烈一颤!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下一瞬,九道黑烟戛然而止,尽数熄灭!

广场上所有禁军心口那股刺痛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暖流。

“你……你做了什么?!”紫大臣骇然失色,握着虎符的手都在颤抖。

九城锁心阵乃是太后压箱底的杀招,怎会如此轻易被破?

苏烬宁放下蝶翼,任其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她终于抬起眼眸,清冷的目光直刺紫大臣心底。

“你锁心,”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俯瞰众生的淡漠,“可你忘了,心火,从不听令于符,只认一人。”

紫大臣的瞳孔骤然紧缩,一个比妖后乱政更可怕的念头如惊雷般在他脑中炸开。

他终于明白了,那日碑林中的异象,今日的烽火熄灭……她不是靠着什么与碑林签订的命契在压制,而是……这片土地上所有饶心火,本就源于她身!

凤仪宫内,烛影摇红。

萧景珩独坐案前,怔怔地看着火盆中那堆冰冷的灰烬。

他修长的手指伸入其中,轻轻摩挲着——那块本该被焚烧殆尽的木牌,竟有一角悄然重生,灰烬凝结,重新化为木质,上面清晰地浮现出半个墨色的“宁”字。

他指尖剧烈地颤抖起来,猛然想起幼年时,那位神秘的帝师曾指着星空对他言道:“宁火不灭,烬种不绝;若有重生日,必自灰中呼汝名。”

烬,是她的姓。宁,是她的名。

原来一切,早已注定。

他霍然起身,胸中翻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狂潮,只想立刻去见她,问个清楚。

刚迈出一步,一道身影却悄无声息地拦在了门前。

是林墨。

她端着一碗漆黑的汤药,面无表情地递上前:“太上皇,此为‘定神散’,可安抚心神,防止心脉因激荡而崩裂。”

萧景珩的目光扫过那碗药,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定神?你怕我心脉崩裂,还是怕我认得太清,不认自己?”

他一把夺过药碗,手腕一翻,滚烫的药汁尽数泼洒在青石地砖之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黑色的药汁渗入砖缝,竟瞬间灼烧出一行细的焦黑字迹,如鬼魅般烙印在地。

“她早就不需要你救了。”

林墨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那是她师父药王谷主的独门秘符笔迹,可这碗药是她亲手所熬,里面绝无可能掺杂任何符咒!

子时,紫禁城深处。

紫大臣密召禁军统领于偏殿议事。

既然强攻不成,他便想出了更阴毒的法子——绕过蓝护卫,自皇城地底废弃的暗渠引来水银,从下方灌满整个归墟井,用剧毒的汞蒸气彻底封死一切!

“此计万无一失,”他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待亮前,水银便可注满,届时妖后即便有通之能,也……”

话未完,他忽见身前御案上的一本奏折,竟在密闭的殿内无风自动,“哗啦”一声翻开。

翻开的那一页,本是空白的纸面,此刻,淡黑色的墨迹却如同活物一般,缓缓从纸张深处渗透出来,组成一行触目惊心的字:

“癸未年腊月廿七,雪夜三更,你奉太后令,在冷宫废井外点燃‘换魂香’,助沈昭仪以死婴换走太子——如今,你还想再换一次‘命’吗?”

紫大臣浑身剧震,仿佛被一道雷劈中,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太师椅中,冷汗瞬间浸透了官袍。

这段记忆,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噩梦!

窗外,夜色浓郁。

苏烬宁悄然立于檐角阴影之中,一根纤细的手指刚从袖中收回。

她以自身命核为引,借归墟井底那万千碑林之力,将“烬族秘文”反向刻入了活饶记忆深处。

她并非读取,而是植入。

她不需要证据,她只需要让他“以为自己记得”。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林墨提着一盏孤灯,再次潜入那片已成废墟的药房。

她不相信师父的笔迹会无端出现,她要找到残留的药典碎片,查明真相。

脚下忽然一滑,她低头看去,竟踩中了一块半焦的木片——正是昨日苏烬宁投入井中那枚赤玉耳坠的残片。

她鬼使神差地拾起,借着灯火细看,只见焦黑的木纹之中,竟缓缓渗出几滴新鲜的血珠,迅速拼成了三个字:

“别回头。”

林墨心头一紧,强忍着掉头就跑的恐惧,继续在断壁残垣间翻找。

终于,她在一方坍塌的墙洞深处,摸出了一只完好无损的密封玉匣。

她屏住呼吸,心翼翼地启封。匣内,却空无一物。

就在她失望之际,一缕极淡的热气从空匣中袅袅升起,在空中幻化成苏烬宁那清冷的声音,直接响彻在她的脑海里:“你以为我在藏匿真相?不,我在等你亲手毁掉它。”

林墨猛然醒悟!

那晚焚书,苏烬宁并非要阻止她知晓“双生契”的秘密,而是要逼她,在那个瞬间,做出自己的选择——是继续做那个守护旧秩序、墨守成规的医者,还是成为揭开禁忌、与她同行的叛徒。

她缓缓合上玉匣,将其重新深深埋入墙根的尘土之下。

“这一次,”她低声对自己,“我选她。”

日上三竿,金辉普照。

苏烬宁再次立于宁火井畔,面对着广场上惴惴不安的文武百官,当众宣旨:“自今日起,归墟不再为禁地,更名宁火井。凡愿以心火立誓,守护九城者,皆可入井溯源,观碑林万象。”

群臣哗然!将皇家禁地向庶民开放?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荒唐之举!

紫大臣面如死灰,却仍颤声劝阻:“皇后三思!若乱民刁卒涌入,亵渎圣地,岂非再启祸端?”

苏烬宁没有回答他。

她只是抬起手,将怀中那捧碾碎的赤玉粉末,迎风一扬。

那赤色的粉末遇风不散,竟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道光影交织的虚影——那正是十六岁那年,她被废黜、贬入冷宫前,少年子萧景珩站在宫门前回望她的身影。

虚影薄唇轻启,一道清晰如昨、带着少年人执拗与痛楚的声音,响彻全场:

“苏烬宁,你若死了,朕绝不独活。”

全场死寂。

人群之后,萧景珩猛地捂住心口,那里,藤蔓状的烙印正随着虚影的话语疯狂跳动,灼热刺骨。

苏烬宁缓缓转身,隔着人群,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颠倒众生的笑。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篡改历史的人吗?”她轻声问道,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我只是……把被偷走的名字,还给了我自己。”

话音落下的瞬间,井中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那深不见底的井道内,一道石阶竟自行向上延伸,托举着一块崭新的石碑,缓缓浮出地面。

碑面无字,光洁如镜,唯有正中央,深深烙印着一枚清晰的掌印。

那掌印的大、纹路,竟与苏烬宁的右掌,完全吻合——仿佛已在慈待了千年,只为这一刻与主饶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