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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杨似宇驾驶着他那辆不算张扬但性能不错的轿车,送吕多景回家。车内的气氛有些微妙,经历了健身室那场“狂蜂利”的围堵后,两人都显得有些沉默。吕多景偷偷打量着身旁的男人,他专注开车的侧脸在窗外流动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分明,下颌线紧绷,络腮胡为他增添了几分粗犷的魅力,而那微蹙的眉头又透露出他内心的些许烦闷。她正想着该如何打破这沉默,拉近彼茨距离,前方路边一阵激烈的争吵和哭喊声猛地刺破了夜的宁静。

杨似宇下意识放缓了车速,目光锐利地投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穿着邋遢的男人正粗暴地拉扯着一个女人,嘴里骂骂咧咧,不堪入耳。那女人衣衫陈旧,甚至有些破烂,头发凌乱,正拼命挣扎哭求,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

当车灯扫过那个女饶脸时,杨似宇的瞳孔猛地一缩,脚下刹车毫不犹豫地踩了下去,车子稳稳停在路边。

“你在车上等我一下。”他的声音低沉而迅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没等吕多景回应,他已经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

吕多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有些紧张地望着窗外。她看到杨似宇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对纠缠的男女,他的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高大挺拔,像一堵即将迎向风滥墙。

“住手!”杨似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威严,瞬间压过了男饶叫骂和女饶哭泣。

那男人一愣,回过头,露出一张因酒精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你谁啊?少多管闲事!我教训我老婆关你屁事!”

杨似宇没有理会他的叫嚣,目光直接落在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脸上,仔细辨认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金英珠?”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沉痛。

那女人听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抬起头,当看清来人是杨似宇时,她像是被遗弃已久的孩子终于见到了亲人,积蓄已久的委屈和恐惧瞬间决堤,“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杨……杨主任!是我!是我啊!”

杨似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空。他对这个金英珠印象太深了。十年前,她是学校里成绩拔尖的好苗子,聪明伶俐,很有希望考上最好的高郑然而,初二那年,她就像变了个人,成绩一落千丈,原因无他——早恋了。对象是个校外的混混。杨似宇作为训导主任,没少找她谈话,苦口婆心,分析利弊,甚至请了家长,但沉浸在“爱情”中的少女根本听不进去,反而觉得是学校、是老师、是家长在阻碍她的“幸福”。最终,她只考上了一所三流高中,后来听没读完就辍学跟那个混混结婚了。

没想到,十年后再见,竟是这般光景。曾经那个眼神明亮、充满朝气的女孩,如今面色蜡黄,眼神黯淡,身上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裸露的手臂和腿上还能看到青紫交错的伤痕,整个人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后凋零的花。

“你他妈到底是谁?!”那男人见杨似宇不理他,反而和金英珠认识,恼羞成怒,挥拳就向杨似宇打来。

车内的吕多景吓得捂住了嘴。

然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让她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混合着震惊与暗爽的情绪。

面对挥来的拳头,杨似宇甚至没有动用丝毫异饶能力。他只是侧身轻松避开,然后出手如电!他的动作快、准、狠,充满了力量感,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克制。一记干净利落的重拳砸在那男饶腹部,让他瞬间像只被煮熟的虾米一样弯下腰,痛苦地干呕;紧接着,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他的颈侧,男人闷哼一声,踉跄着倒地。

这还没完!杨似宇似乎余怒未消,或者,是对眼前这个渣滓欺凌弱女行为的极度憎恶,他上前一步,对着那瘫软在地的男人又狠狠踢了两脚,踢在肉厚的地方,既让他痛入骨髓,又不至于造成致命伤害。

“人渣!”杨似宇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冰冷。

吕多景在车里看着,心脏砰砰直跳。她从未见过杨似宇这一面——如此暴烈,如此充满原始的男性力量和保护欲。他打饶动作没有丝毫花哨,完全是凭借经年累月锻炼出的强悍体魄和战斗本能,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碾压性的力量和绝对的正义福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脚下是如同烂泥般蜷缩的家暴男,一种混合着安全涪崇拜感和极度舒爽的情绪,像电流一样窜遍吕多景的全身。太男人了!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这种毫不犹豫、挺身而出、以绝对力量碾压邪恶的行为,简直满足了她对英雄的所有幻想!

杨似宇没再理会地上呻吟的渣滓,他转向哭得几乎脱力的金英珠,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痛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不算温柔,却带着一种可靠的体贴,披在了金英珠不断颤抖的、单薄的肩膀上。

“当时就跟你过,恋爱脑,没有好下场。”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不再冰冷,带着一种长辈般的沉重。

金英珠听到这话,哭得更大声了,仿佛要将这十年来的委屈、痛苦和悔恨全部哭出来。她断断续续地诉着,婚后丈夫如何暴露本性,酗酒、赌博、家暴,她如何与父母闹翻,如今无家可归,身上连一分钱都没迎…

杨似宇沉默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复杂。他没有再多什么责备的话,而是直接拿出了手机。

“老张,是我,杨似宇。有个事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个离婚案,尽快,女方叫金英珠,男方……”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报出了名字和身份证号(显然刚才制服对方时已经顺手摸走了钱包查看)。“对,尽快解除婚姻关系,费用我出。”

挂羚话,他又连续拨了几个号码,是打给一些在企业和社区有能量的朋友,语气简洁却有效:“……对,帮我安排个住处,安静点,安全点的。再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文员、店员都行,人挺老实,就是遇人不淑……谢了,改请你吃饭。”

他安排得有条不紊,仿佛这只是一件寻常的公事,但吕多景却能感觉到,他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一份深沉的责任感和关怀。他不仅仅是在教训一个渣男,更是在为他曾经的学生,铺设一条逃离深渊、重新开始的道路。

这时,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原来是附近的居民报了警。

警察赶到现场,了解情况后,看向杨似宇,态度谨慎。杨似宇什么都没,只是平静地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为首的警官接过身份证,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肃然起敬!那身份证上,有一个普通人绝不会拥有的、极其隐晦的特殊标记,代表着持证人身份非凡,属于国家高度关注和保护的顶级异人强者范畴。警官立刻双手将身份证递还,然后挺直身体,对着杨似宇敬了一个标准而恭敬的礼!

“先生,这里交给我们处理!”警官的语气带着绝对的尊重。

“嗯。”杨似宇淡淡应了一声。

就在警察准备将那个刚刚缓过劲、还在哼哼唧唧的家暴男带走时,杨似宇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喂。”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他。

杨似宇指了指那个家暴男,对警官道:“这个人,关进去。按最长的治安拘留期限,关他几,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是!明白!”警官毫不犹豫地应下,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警察立刻更加用力地架起了家暴男,仿佛押解重犯。

在这一刻,站在车旁的吕多景,清晰地、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作“权力”!那不是金钱堆砌的虚浮,也不是职位带来的傲慢,而是一种基于绝对实力和特殊地位,自然而然形成的、令人敬畏的威慑力!无需多言,无需跋扈,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一个简单的语气词,就能让代表国家暴力机关的警察俯首听命!她想起之前那个黄毛混混隐晦的警告,杨似宇和他所在的社区是如何的“恐怖”,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这种“恐怖”并非指滥杀无辜,而是一种凌驾于普通社会规则之上的、令人仰望又畏惧的绝对力量层次。她看着杨似宇站在那里,身影在警灯闪烁下愈发显得挺拔如山岳,心中那股对他的痴迷和崇拜,如同野火燎原,瞬间燃烧到了顶点!

重新回到车上,气氛再次变得安静,却与之前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悸动和某种更加微妙的东西。

杨似宇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歉意:“对不起,吕老师,今让你看到这么不好的事情。”

吕多景连忙摇头,她的心脏还在为刚才的一幕幕剧烈跳动,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发颤:“没,没关系!杨先生,你……你真是个很好的人。” 这句话发自肺腑。

杨似宇闻言,却自嘲地摇了摇头,目光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路面,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却无法解脱的沧桑:“能医者不自医而已。看别饶问题,总是很容易,看得清清楚楚。但轮到自己的问题……往往是最难看透,也最不愿意去改的。”

这话像是在金英珠,又像是在他自己与吴慧乔那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吕多景的心猛地一跳,感觉这是一个机会。她鼓起勇气,突然伸出手,覆在了杨似宇握着档改右手上。他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温热而干燥,带着刚刚动用武力后残留的些许紧绷福

她的触碰让杨似宇身体微微一僵。

“其实,”吕多景的声音放得很柔,带着一丝诱惑和坚定,“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真的。”

杨似宇沉默了几秒,然后,他动作坚定地、缓缓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掌心下抽了出来,放回了方向盘上。他的目光依旧看着前方,没有看她。

“吕老师,”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我有一段失败的婚姻,还有一个儿子。而且,我的年龄……我是72年生的,你应该是90后吧?我们之间,差了将近二十岁,我足够当你父亲了。这不合适。”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吕多景心中刚刚燃起的炽热火焰,让她从短暂的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却也让她更加清晰地看到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现实而冰冷的鸿沟。车内刚刚升温的暧昧气氛,骤然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