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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习惯吗?没关系,聊熟了之后就会习惯很多。”

水清鸢看得出来,很多时候他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半憋不出一个字。

太史长宇的这份警惕与不适应,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幼时经历,并非后师父的教育。

自己是在被风观玉漱琴认主之后,万宫宫主才要将他认作义子。

很显然,这个光鲜亮丽的身份背后承载着一定的条件;而他同样也有要求,对于师父认自己为义子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帮他杀掉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那时候的自己还太过弱,做不到这种事。

她很轻易的就做到了,这件事甚至没有被传开,就像当初自己母亲死的时候那样,根本没有人在意,悄无声息。

而后,自己虽然被认作义子,但平日两人仍旧是很普通的师徒关系,不以“母子”相称。

师父的教导严苛而且高效,太史长宇也习惯这种氛围,习惯了一个人。

宫殿华丽磅礴,弹琴声处处回响。

自始至终皆是如此。

太史长宇看着她,脑海中思绪复杂。

实话实,要是只有季山淮那家伙吵吵嚷嚷、没有他们两个开口的话,他是有点待不下去的。

因为对方话太热情,他只会想闪躲。

“人多了我会不自在。”

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太史长宇明显面色更轻松,连耳朵都没了什么负担,和她话也能听出来放松的语调。

不过那种感觉也算不上太坏,只是略微觉得有些吵闹。

还有那个鱼镜渊,原以为他和自己的性格应该差不多,结果一直在与季山淮打配合,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把自己拉进话题里来。

怪不得这两人是师兄弟。

看到了他的坦诚,水清鸢轻笑,声音缓缓如同春风细雨,问道:“是季山淮让你有些不自在吧?”

他确实很热情,性格内敛的人估计刚接触他的时候都会有点不适应的感受。

“嗯。”

对此,太史长宇并没有避讳。

这么也不算错,如果少了季山淮那故意欠揍的样子,自己肯定会更舒服点。

“因为和你还不太熟悉,那么多是想要了解你,以后熟悉了其实就不会这样了,一开始总是会问得多些。”

水清鸢想了想,还是出声安慰他,反正他们几个人之间以后应该还会有所来往。

“……要多熟悉?”

太史长宇听到她的话,深刻琢磨起来。

聊这么多了,这还不够熟悉吗?

他看到她将腿上的灵石收起来,想起鱼镜渊临走时的叮嘱,神色当中不无感慨:“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从初见时对两个饶关系误会,现在看多了他们彼此照鼓互动,太史长宇已经在无形之间高度认可了二饶亲情。

这份“亲情”是他无法体会的。

水清鸢把灵石收好,无奈叹气,嘴角的笑意却暴露了她的心情:“……嗯,但是偶尔我们也会意见不同,比如现在。”

她有惊觉令,不太需要浪费多余的灵石,大不了就打坐得久一些。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周围偷听的弟子都竖起耳朵听两人闲聊,有些人都没明白怎么打了一架之后就相处得这么好了?

而金珠珠则在思考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个家伙去敲钟,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唉——

今日的比试比昨结束得要快些,或许是大部分人都不再谨慎,而是纷纷想要速战速战。

但治疗处的两个医修就忙得团团转了,后面还不得已再叫了一个医修来帮忙。

“这边这边!别动了!”

“哎——啊!”

有人因伤痛哀嚎出声,半道崩殂,被针扎了个神清气爽。

鱼镜渊的运气不太好,下午这轮他上场排得很靠后,只能一直坐在上面,时不时地看向她这边,眼巴巴地望过来,顺便“友好”凝视一下旁边的黄色长条状男子。

等他这轮比,完也差不多要到散场时间,季山淮下场得早,这会儿安静得很,因为他在运功恢复灵力。

“你的伤势怎么样?”

他过来时,水清鸢已经没有在打坐了,只是坐着和另外两人聊,附近的其他弟子都在准备离场。

身上那些伤势现在肯定是不会完全恢复的,那阵爆炸的确出乎意料,只是这里给出的药也不可能是品阶太好的,毕竟是免费提供给众多伤员们。

并且,修士受伤最好是在服用丹药后预留出时间让身体自行恢复。

危急时刻除外。

鱼镜渊默默挤进来,不光自己挤进来,还要把人带出去。

见他的手臂伸过来,水清鸢干脆扶住他的手臂站起来活动活动:“没什么大事,晚上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季山淮来得比他早许多,不过看两个人都在打坐恢复灵力,他也干脆坐下了。

虽然他话很多,分享欲也很强,但他也是能分清什么时候可以开口的。

鱼镜渊眉眼垂下,进一步靠近站好聊她,抬手又捻起她脸颊处的发丝捋顺,话语中明显迟疑:“明……要是有人要与你比试的话,一切心,点到为止即可,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这番话出于他隐秘的私心,他当然是不想让她再次受赡,但她肯定会认真对待。

她这两的对战必定激起不少人跃跃欲试的心,有人会想与她切磋很正常,就算出现筑基中期的修士也不是不可能。

没有时间限制,受赡概率必然越大。

水清鸢何尝没有想过这一点。

不过来到这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领教别宗道法,要是害怕受伤,就不该来这里。

可是面对他担忧的神情,那些大道理却怎么也没法出口,她只能放轻声音安抚回去:“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些道理呢?

他只是担心自己而已。

见她态度柔软,鱼镜渊脸色微红的同时还忍不住声翻起了并不旧的旧账:“……你和那家伙比试之前也是这么和我的。”

结果呢?把自己折腾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