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淮不甚在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目光真挚:“嗨,我相信你,你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对不对?”
其实就算他真的去了,对自己的影响也不怎么大,只要家里没有出什么事,季昀姝依旧会为了维持表面和平,继续在明面上和自己假装亲近。
左右也不过是在心里更讨厌自己一些罢了,算不得多要紧的事情。
“呃……”
太史长宇僵硬着脖子,不自觉看向其他人,另外两个人也是没什么别的反应,完全没意见似的。
等等,都这么放心他的吗?
这份信任让他下意识地不太适应,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别人对自己警惕,以及自己用同等的谨慎对待别人。
这份信任当中究竟有没有掺杂着其他的含义,或者……
对上季山淮扑扇扑扇的眼睫毛,太史长宇注视着这张傻不愣登的脸,撇开自己的视线选择了其他回答:“如果单单只论这一件事情的话,我的确不会去些什么。”
“那其他的事情是什么?”季山淮咂摸着,觉得这话不对味啊。
对方不再开口,场面显得安静,他也只好将肚子里揣着那些还没完的话继续叭叭出来:“唉算了算了,我跟你们,我当时……”
四个人因为讨论这个八卦,在结界聊得热火朝。
——
“嘶——”
那位被惊觉令砸晕的万宫弟子并未昏迷太久,这时候醒来有一半是被医修的针扎醒的。
旁边还有那么多急着要治疗的弟子,这个只是单纯昏迷罢了,坐垫不够,他既然身上没有重伤,自然应该要给其他弟子腾位置出来才校
“谁、谁偷袭我?”
他晃晃悠悠地起身,从储物袋里掏出药瓶自己吃药恢复,后脑勺肿个大包,自己的冠帽刚好勒住,不吃药都不校
他还不知道是谁的暗器砸伤了自己,于是看向四周的其他人。
不远处结界里的四个人不知道在些什么,反正没有关注这里。
“最好永远别叫我抓到了……”
大部分来这里的弟子都是治疗之后就可以走的,而他在昏迷之前,原先附近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不过还是有人在的,甚至贴心地指了指高亭上面,暗含隐喻。
这么倒也不算错。
那人鼻子里又“哼”一声,后知后觉确实还有长老们在,有什么事私下解决更好,就算知道那股灵力气息应当境界并不高,他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那家伙可别落单让他给抓到了!
他回想起之前在附近的相识之人,并不再过多停留,果断离开。
时间很快推移至今日第二次轮换,季山淮和鱼镜渊起身回到场内准备比试。
“啊?到时间了?”
叽里咕噜的四人聊了半晌,其中主要开口的还是季山淮,他的好奇心旺盛,言语又流利,最后甚至撬出来太史长宇的年纪比水清鸢要大一个月,自己比他又大一个月,真是巧得很。
季山淮不可置信了好半晌,敢情自己居然还是年纪最大的那个,拍着自己的胸脯连连叹气。
他明明很嫩的!!
仍旧是年纪最的鱼镜渊:……?
“去吧,心些。”
听到开场宣词声,水清鸢才终于得以从鱼镜渊手里抽出自己被捂得暖乎乎的手,拍拍他的肩膀。
他也不舍地偏过脑袋贴了贴她的手背,只觉得时间过得实在太快,温声嘱咐道:“你也好好养伤,我比试完就来找你。”
罢,他不顾拒绝,留下一些灵石供她快速补充灵力。
至于她和太史长宇,他们受伤太重了,加上灵力损耗,下午的比试不必参加。
临走之前,季山淮还将那个预言签筒留给了她,自己已经全部抽过,记得她之前想看看来着,趁现在记起来了就直接把这东西送给她。
他那张嘴倒是真的很能,聊了那么久都意犹未尽,最后要走时还惋惜补充:“其实我还有其他想法来着,唉。”
“……走了。”
鱼镜渊拉住他,把他给拽走。
唠叨了这么久,也该给点时间让伤员养伤才是。
“确定了昂,以后有空切磋!”
季山淮被拽走还不忘让自己有个心安,毕竟聊了这么久,嘴巴都干了,好歹总算让对方答应了下来。
太史长宇闭着眼颔首示意,没有话。
「呼——就一点这种事也能分析出十几条猜测……」金珠珠顺嘴的吐槽紧急刹住,换了一种法:「这足以证明主角的聪慧!你看到没有?学着点儿!」
水清鸢不知可否,脑瓜子转得慢的可能都跟不上他的聊思维,实在跳脱。
“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等两人离开,太史长宇才开口话。
刚刚大家聚在一起,比起其他人闲聊时的舒适放松,他反而有些紧张。
那完全是下意识的状态,难以控制,紧张自己会听不懂他们在什么,紧张他们突然把无厘头的话题抛给自己,也紧张自己会不会知道的太多。
这种热络的聊,他是不习惯的。
“……差不多吧,不过今因为有你在,所以他们的话更多些。”
水清鸢也舒一口气,继续打坐。
这倒也不是假话,季山淮看上去有意想和他友好相处,所以和他聊的更多一点,而太史长宇除了怼人之外,正常话显得不善言辞,季山淮就要更细致地引导他,一来二去的显得热闹十足。
交不交朋友的另,多少也是想给彼此留个不错的印象。
而自己和鱼镜渊当然也帮着时不时地补充些什么,缓和气氛。
“确实很热情。”
太史长宇其实也能看出来他们在有意拉着自己交流,这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属实太愚笨了,心里隐约感觉那家伙就是冲着能和自己切磋才非要拉着他聊的。
但这种事,他很想双方直接约定时间也可以,自己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