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秀艰难地摇头:
“宫中出来的东西,你外面有什么解药吗?”
叶锦韵想起燕淮秀曾经送给她的创伤药,那也是宫里出来的,效果比起外面买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宫中出现的春药,效果肯定也比外面要好不少,定然也难以找到对症的解药。
出去一趟,也只是浪费时间。
实在找解药的话,也只营—女人。
叶锦韵身体一僵,迅速别过头去,又有些不忍:
“殿下,没有别的办法吗?”
燕淮秀看出她的为难,急促地喘着气,艰难地摇头,还想要推着她出去。
“没、没有办法的,只能靠我、我自己熬过去,你、你先出去吧。”
可大抵是回宫的一段路程催发了药效,勉强还能忍耐的灼热,成了憋在心里的燥,逐渐发酵,时时刻刻都在无声叫喊着要冲出来。
燕淮秀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烈日下暴晒过无数的干柴,一碰到叶锦韵,就立刻要燃烧起来。
什么推她离开,他都恨不得想要将她一同拉入自己躺着的这池水郑
就算与阿锦一同溺死在水中,他也心甘情愿。
叶锦韵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顺着燕淮秀的话出去,放任他就这么泡在冰凉的水中,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让药效褪下来。
万一时间太多,药效是退下来了,怕是也会山他的根本。
叶锦韵根本不敢赌。
可若不出去,她又没有办法帮助他缓解心里的难受。
她矛盾地站着不动,被浴桶中的燕淮秀抓住机会。
他脑子发烫,整个人都被灼烧着,忍不住一点点靠近叶锦韵,头一点点歪过来,脸贴在了她的手心里。
“嗯~”
燕淮秀情不自禁从口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好凉快、好舒服。”
叶锦韵整个人变得僵硬,看着他的难受似乎有所缓解,想要挣脱的手如何也动不起来。
见她没有离开,燕淮秀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开始得寸进尺。
他从水中抬起双手,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往自己发烫的脸上按,拼命汲取那一点甘露的凉意。
这还不够,脸贴够了她手心的温度,燕淮秀又分出一只手,顺着叶锦韵衣袖的空隙,贴着她柔软的手臂,一点点往里游动。
叶锦韵沐浴后穿的衣裳是宽松了些,但也不至于本该容纳一人手臂的空间钻进另一条手臂,还能有所富余。
被衣袖一限制,两条手臂毫无空隙地贴在一起,缠绕绞弄,如两条交尾的游蛇,绞杀掉对方之外的任何事物。
燕淮秀愈发兴奋,手抓着叶锦韵的手,脸微微一转,连绵的啄吻从掌心绵延到每一根手指。
恍若被雷电击中身体,酥麻颤栗感自手指传入大脑,叶锦韵猝不及防,僵立一瞬,迅速将手从他的唇上抽离。
自然,也包括快要燕淮秀快要抚上她肩头的另一条手臂。
燕淮秀双眼迷离,发现让自己满足的人离开,迷蒙着双眼往叶锦韵的方向看去,还不满地喘息了几声。
没多久,理智回归,他低下头,似狼狈又不堪,声音喑哑:
“抱歉,是我过分了。”
“叶世女,你先出去吧,我怕你继续待在这儿,我会控制不住。”
“我还是去叫府医吧。”
叶锦韵眼底挣扎,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还是想要出去帮他找大夫。
就算没有解药,不定有能够稍稍缓解他难受的药呢。
她脑子里从来没有想过,用自己帮他解除药效。
叶锦韵才走出屏风,就听燕淮秀的声音从后传出:
“青雉,再打些凉水来。不,不要凉水,去弄些冰来。”
叶锦韵眉头紧锁,快速几步又绕了回来,往屏风后走时还没忘记对外面喊:
“不许弄冰。”
她走回来,对上燕淮秀那双殷红的眸子,斥责的话如何也不出来。
燕淮秀看见她回来,别过头,不知道是不是还记着她突然抽离的行为。
他的头发披散,发丝遮过半张半张脸,从叶锦韵的角度,能够看到他微微嘟起的红唇,似在委屈。
她不由轻叹了一声,“药效还是那样难以忍受吗?”
泡了这么久都没有效果,燕淮秀还开始觉得凉水起的效果不够,那后面可怎么熬呢。
“不能用冰的,这些对男子身体伤害很大。”
叶锦韵又往前一步,手搭在浴桶边缘,蹙着眉道。
“可是我好难受。”
“我忍不了,好热,阿锦,我好热。”
燕淮秀转过了头,眼中都开始不由自主沁出泪珠。
原本红润的嘴唇在无尽的渴中逐渐干涸,涂上一层苍白的壳子。
明明是浸在凉水中,他的额头上却开始渗出汗珠,大颗大颗,过分明显。
单单看上半身,燕淮秀热得像是在七八月的烈日下灼烤。
但看向他浸在水中的部分,凉意钻入身体,他都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这样冷热叠在一起,很容易就会生病的。
“咳咳,咳咳咳。”
想法才落下,燕淮秀就开始连续地咳嗽起来。
“不行,你不能继续泡在凉水里了。”
叶锦韵神情紧绷,伸手就要将他从水中拽出来。
燕淮秀挣扎着不愿意出来,药效下他的反抗能力大大减,还是被叶锦韵强硬地从水中拽了出来。
他双脚落在地上,就要无力地瘫软在地,还好有叶锦韵及时扶了一把。
燕淮秀就顺势靠在了她的肩上,唇若有似无地在她的耳边呼吸,艰难地控诉:
“好热,好难受。”
他的脸热,呼出的气更热,一下一下地拂在叶锦韵耳边,眨眼间就将她的半边脸点燃。
在叶锦韵看不见的地方,燕淮秀目光痴痴地凝望着她。
她垂散的头发,她红润如樱桃的耳垂,她白皙光滑如玉的脖颈。
终于,他忍不住心里的渴望,转头将唇贴在了叶锦韵的脖颈上,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才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厌弃地将自己努力挪开。
但每每没有多久,燕淮秀就扛不住诱惑,又重新贴了上去,再挪开,周而复始。
在叶锦韵将他扶着往床榻方向走的这一段距离里,他的唇越来越难从她的脖子上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