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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宫斗皇子界(权谋之术)55

夜色如墨,丹阳县衙后堂却灯火通明。苏喆已卸去易容,虽依旧面带倦色,但端坐主位的身影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赵德明垂手站在下首,神色间既有惶恐,更有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决然。李文焕则坐在一侧,面色凝重。

“证据确凿,时机已到。”苏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李大人,依律,该当如何?”

李文焕起身拱手,肃然道:“回王爷,按《大周律》及漕运章程,官吏勾结,验粮舞弊,贪墨漕银,人证物证俱全者,可立即锁拿,严加审讯!”

“好!”苏喆目光一凛,“即刻行动!赵县令,由你配合李大人,调派可靠衙役,封锁钱富、孙吉家宅,搜查罪证,将二人缉拿归案!记住,要快,要密,不得走漏风声!”

“下官遵命!”赵德明精神一振,立刻领命而去。这是他戴罪立功的机会,必须办得漂亮。

“贵安,”苏喆又看向自己的贴身太监,“你带本王手令,速去城防营,令其即刻封锁四门,许进不许出!没有本王或李大饶手令,任何人不得擅离丹阳!尤其是通往江宁方向的各条水路陆路,给本王盯死了!”

“是!王爷!”贵安领命,匆匆而出。

一道道命令发出,如同无形的网,在寂静的夜色中悄然撒向丹阳县的各个角落。

钱富家中,他正搂着妾饮酒作乐,盘算着今年又能从漕粮上捞取多少油水。突然,大门被砰地撞开,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了进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冰冷的铁链已经套上了他的脖子。与此同时,另一队衙役也在赌场里将输红了眼、正准备翻本的孙吉一举擒获。

搜查进行得异常顺利。在钱富书房的暗格里,搜出了他与漕运衙门那位王姓查验官往来的密信,以及记录分赃的私账。在孙吉家中,则找到了他收取粮户“好处费”的名单和金额。人赃并获!

当钱富和孙吉被押解到县衙大堂,看到端坐其上、面色冷峻的安郡王,以及站在一旁、眼神冰冷的赵德明时,两人顿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他们知道,完了。

苏喆并没有连夜审讯。他深知,打铁需趁热,但也不能操之过急。他将钱、二人分开收监,严加看管,并让李文焕立刻根据搜得的账册密信,整理出详细的案情卷宗。

次日清晨,丹阳县四门依旧紧闭的消息,以及钱富、孙吉昨夜被钦差王爷亲自下令锁拿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县城,引起了巨大的震动。百姓们拍手称快,奔走相告;而那些平日里与钱、孙二人往来密切,或是自身也不太干净的胥吏,则个个心惊胆战,如坐针毡。

苏喆并未在县衙公开露面,他依旧留在驿馆,保持着一份神秘福他将后续的审讯和初步定案工作全权交给了李文焕和已经“反正”的赵德明,自己则在幕后掌控全局。

他知道,丹阳县的动静,绝不可能瞒过江宁那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江宁的反应。

果然,当下午,一骑快马便冲到沥阳城下,却被城防营兵士拦阻。来人是漕运总督衙门的一名千总,手持总督衙门的公文,声称要面见钦差王爷,询问为何无故封锁丹阳,锁拿漕运相关吏员。

苏喆在驿馆接见了这位千总。他依旧是一副病弱的模样,靠在榻上,听着那千总色厉内荏地陈述。

“……王爷,钱富、孙吉乃漕运经办吏员,即便有错,也当由漕运衙门先行查问。王爷如此越俎代庖,直接锁拿,恐于体制不合,亦容易引发漕运动荡啊!”千总硬着头皮道。

苏喆轻轻咳嗽了几声,慢条斯理地端起旁边的药碗抿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那千总,目光平静无波:“越俎代庖?引发动荡?”

他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本王奉旨钦差,代巡狩,体察民情,纠劾不法。丹阳县吏勾结漕运查验官,舞弊贪墨,证据确凿,本王依律拿问,有何不可?莫非在尔等眼中,漕运衙门的‘体制’,比朝廷的王法还要大?还是,这漕运已然成了独立王国,本王这个钦差,动不得你们的人?”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如同重锤般敲在那千总心上。

千总额头冷汗直冒,连忙躬身:“末将不敢!王爷息怒!只是……只是总督大龋心……”

“回去告诉你们总督,”苏喆打断了他,语气转冷,“让他管好自己衙门的人!丹阳一案,本王自有公断。若漕运衙门自觉清白,便不该如此焦急地前来过问!若再有人敢妄图干涉本王办案,或暗中传递消息,营救案犯,休怪本王以同谋论处!”

他挥了挥手,显得十分疲惫:“贵安,送客!”

那千总被苏喆一番连消带打,驳得哑口无言,又感受到那股不容置疑的威压,只得灰溜溜地告退,快马加鞭回江宁报信去了。

处理完漕运衙门的干扰,苏喆立刻又写了一封密信,让禄子通过沈墨的渠道,火速送往江宁交给刘明远。信中,他简要明沥阳案情,并要求刘明远在江宁配合,一方面盯紧漕运总督衙门和雷豹的动向,另一方面,则可以开始借此案造势,将“安郡王铁面无私,整顿漕务初见成效”的风声放出去,抢占舆论高地。

做完这一切,苏喆才微微松了口气。他知道,丹阳一案,就像他投入平静湖面的第一块真正有分量的石头,激起的涟漪必将扩散至整个江南。雷豹绝不会坐以待毙,更大的风暴或许还在后面。

但他无所畏惧。

这一步,他必须迈出,也终于成功地迈出了。

他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宣告,他殷喆,不再是那个可以被人随意忽视或拿捏的病弱皇子。这江南的棋局,既然他已落子,就绝不会轻易罢手。

他站在驿馆的窗前,望着丹阳县城渐渐亮起的灯火,目光坚定而深邃。

惊涛,已起于这微末之县。且看这风浪,最终能席卷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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