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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小说 > N次元 > 女配她过分美貌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司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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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司马父子

来人正是御史中丞司马严。

“崇儿,过来。”

司马严以一种沉稳且平静的目光依次打量了被军兵围困在中间的姜灼和姜焰,尤其是二人身上的血迹处久久停留,像是在审视着二饶伤势,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继续道:

“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可是,父亲,是陛下在临行前,让我护卫皇后殿下和昭宁郡主的,您怎么……?”

司马崇似乎对此也毫不知情,手中剑刃将举不举,神情间亦满是惊疑之色。

“沈皇后已在我手中,吾儿大可放心,如今的情形是这俩姐弟纵火百花洲,挟持皇后未遂,你我父子合力二人将其诛杀,也是不得已之举,你也不算愧对陛下嘱停”司马严继续道。

平心而论,司马父子其实长得很像,只是司马严更瘦削,更老练,面色也更阴沉,而司马崇虽然在平时也总是喜欢冷着一张脸装严肃,但在这种举棋不定的时候,还是能看出他眉宇间尚真的少年气。

自古忠孝难两全,如今的司马崇到底也不过二十来岁,要强迫他作选择,确实太难了。

何况,能拥立旧政之人,本就是将家族门第姓氏看得极为重要的。

司马崇本就不是自己的同路人,与姜灼姐弟二人只不过是在百花洲相处了一段日子,又兼之庞破山的突围,以致于几人在同仇敌忾的情况下暂时放下积怨,勉强合作了两日罢了。

庞破山既死,那各人就该回到各自的阵营。

此事,司马崇忘了,姜灼也忘了。

该死!刚才就不该来这里,就该直接带着姜焰、弦川等人离开百花洲。

这边的姜灼暗自生恨,那边的司马崇则已转身,将淬毒剑尖对准了姜灼。

“既然有奸佞妄图谋害皇嗣,那儿子也须为父亲分忧,替陛下尽一份力才对。”

罢,凛冽剑意直向姜灼面门而来——

姜灼向来与司马崇不睦,故而方才也不敢妄想司马崇会违背父亲命令来帮助自己脱身,但也未曾预料到,司马崇会向自己举剑相向。

只是如今的姜灼、姜焰虽负伤在身,但司马崇也未必能行动如常,尤其是这些来的姜灼替司马崇处理过伤势,故而知晓他出招的要害,而姜焰亦与他磨合过招式,也熟悉他刺剑的路数。

姜灼回转锋刃,左手持剑,右手以剑背相抵,奋力抗下这一剑后,与司马崇交换了个眼色,正当姜灼想继续进攻,挟持司马崇时,司马崇的剑势却被司马严拦下。

“我儿有心了,但此事还是为父亲自动手吧。”

罢,司马严从容挥袖,数位弓箭手立马拉弦搭箭,对准姜灼一校

姜灼不禁冷笑道:“司马大人真是给我姐弟二人编了一顶好大的帽子,也不知道我等有没有戴的本事了。”

“郡主福泽深厚,自然是有这本事的。”

眼看局势已定,司马严向来的沉郁面色间也浮上了笑意些微。

姜灼也笑笑,旋即抬手吹了个呼哨。

奇特,辽远,悠长的哨音响彻水汀湖面。

司马严不知这是什么信号,也怕再多生事端,索性施令:

“放箭——”

纷繁箭雨就此袭来,姜灼与姜焰携手,勉力挥剑挡下箭支。

但依旧有流矢不断射来,激起血腥阵阵。

尤其是弦川,他不会武,纵然姜灼和姜焰有心庇佑,但在左胸处还是中了一箭,看情形很是凶险。

眼看伤重三人很快支撑不住,本退至军后的司马崇再次出现,持剑帮忙抵挡箭雨。

“好你一个孽子,居然偏帮着外人,忤逆为父!”

司马严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一怒之下,连发数令,箭势更猛。

不远处,却有马鸣嘶扬,白马烈风踏破齐整军阵,闯入这簌簌箭雨。

姜灼率先让不善武艺的弦川骑上了马背,随后又在司马崇的掩护下,拼死将姜焰推了上去,向弦川嘱咐道:“你们先走。”

弦川会意,正要策马离开,姜焰却作势要下马来。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留在——”

未待姜焰将话完,姜灼抬手又是一记呼哨,烈风旋即带着背上两人向防线最薄弱开始突围。

“真是一场患难与共舍己为饶好戏,”司马严不禁冷笑,“不过是死得有早有晚罢了,郡主以为就凭两人一马就可以逃出生吗?”

司马严话音未落,一支凌空而来的利箭刺入了司马崇的左肩,司马崇不禁闷哼一声,右手挥剑的速度也更慢了些。

“但司马大人又当如何呢?”留下来的姜灼惨白着脸色发问,“国事朝政不过是替人分忧,但儿子可是自己的。”

“若能让新旧之争就此止步,赌上司马氏一子又如何?”

司马严面色不改,但箭雨的攻势渐止。

毕竟,姜焰和弦川已走,如今只要处理的只有姜灼一人。

重重甲兵持戟靠近,手持长剑的司马严更是上前一步,打算自己了结这个变数。

早在击杀庞破山时,姜灼的发髻和粉衣上就沾染了不少血迹,又经过箭雨一战,如今的姜灼浑身是血,几乎无法分辨,哪些是他人之血,哪些是她所受的伤势。

姜灼似乎也无意再逞强,只跪伏在地,抬头询问:

“……司马大人是否早已知晓,我与姜焰若是在今日离开百花洲,即便不死,自此以后也再不会踏上中原的土地?”

苏砚清不大可能会让狼子野心的庞破山来接应自己,如今看来,倒是苏砚清拜托了司马严来执行此事,只是司马严有自己的想法,故而有意让庞破山替罪,做了自己想做之事。

“自然,”司马严嘲讽一笑,“放虎归山哪有斩草除根来得彻底?”

“父亲!”司马崇再度挺身而出,不解道:“斩草除根固然一劳永逸,但往后也再难有退路,为什么不各退一步呢?”

司马严微微皱眉,身边就有两个识眼色的军官将司马崇按下送去治伤。

“是我管教犬子不严,以致于让郡主见笑了。”司马严将长剑挟在了姜灼的脖颈处,笑了笑,“党争从来没有回头路,不知姜相有没有教过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