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紫月再一次当众喊出这句经典语录,然后哭着转身跑开。
因为她知道,凡事要讲证据。王艺灵就算出事实,只要拿不出证据,自己就没事。
背后论人是非,但凡是个活人都做过。
自己在背后了那么多年的是非,从未有人拿到什么证据。那些证饶家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不愿自己的孩子得罪人,怕孩子遭到报复。
但家长们不知道,紫月当时心里也很害怕。
怕真的有人听王艺灵的出来作证让自己和父母社死,到时父母回到家少不了对她一顿胖揍。她提心吊胆地等啊等,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作证。
一个个当起了缩头乌龟,给了紫月莫大的勇气。
原来,自己干了坏事,最应该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揭开真相的那个人。对方必须让受害者站出来作证,可那些受害者希望别人出头,自己坐享其成。
有理的人成了无理取闹,加害者成了被污蔑的受害者。意识到这一点,喜欢搬弄是非的她越发的肆无忌惮。
此事再一次不了了之,但紫月把王艺灵恨上了。
自己的话能让目标人物不痛快,甚至为此苦恼不已,这是对她能力的赞赏。像王艺灵这种被造谣还无动于衷的人,不仅不受影响竟还屡屡让自己难堪。
紫月怀恨在心,但一时间确实不敢惹她。
现在大家是高中生,不敢想象被打成猪头的模样出现在全校师生面前的场景。高中又是人生的重要阶段,她料不准王艺灵会闹出什么事,暂时不敢惹。
只是,紫月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早.恋,更想不到对方有朝一日见异思迁,喜欢自己的死对头王艺灵。
紫月自己为了心仪的男生整患得患失,原本不错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在高考的前一个月,她突然在学校论坛里痛骂男生是个花心萝卜大渣男,还到王艺灵的班级大吵大闹。哭问学校有那么多男的,她为什么要跟自己抢。
人在课室坐,祸从上降。
王艺灵那个爆脾气啊,再次跳骑在她身上暴揍一顿。
身为唯一挨过她胖揍的女孩,紫月当然是有备而来,手里揣着美工刀的。就这样也挡不住王艺灵的怒火,冲上去的同时把紫月的手一扭,刀子落霖。
再一次被她扇倒在地,再狂扇近十巴掌,新的猪头出现了。
从监控里看到,这整件事是紫月持械意图伤人在先,造谣王艺灵是第三者在后。王艺灵是自卫反击,伤了紫月的手在所难免,这份罪责摊不到她头上。
不管紫月和父母怎么闹,校方、警方和其他家长一致认同王艺灵无需承担罪责。
那男生出来作证,并指证紫月是神经病,经常在他面前王艺灵仗着貌美肤好在其他同学面前贬损她肤黑貌丑。整怂恿他去勾搭,到手后再狠狠甩了她。
最好能让王艺灵放弃高考,看她以后在自己面前还怎么嚣张。
男生的话彻底点燃紫月的疯性,跑回学校的楼顶声嘶力竭让王艺灵当众向她道歉。
并承认她是三,否则自己就跳下去。
王艺灵再次被撩得怒火中烧,死活要到对方面前竖中指鼓励她即刻跳。幸亏被了解她脾性的同学和老师死死摁住,再硬生生地拖拽出学校。
紫月当然没跳,她在楼顶看到死敌被一群师生硬拖出校园,顿时气急败坏跑下楼追了出去。
经此一事,紫月被校方劝退,再也没出现过。
自那之后,王艺灵在家复习备考,心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最后,她如愿以偿地考上心仪的学府,紫月则被家人送到技术学院学了两年然后去打工。
这次王艺灵塌房,紫月是关键人物。
她声称自己原本成绩跟对方一样优秀,对方生怕被自己超越,更因为两人积怨已深,于是找男生勾搭自己导致她无心学业。
在幕后指使饶操控下,王艺灵成了一名嫉妒心重、不惜算计好友前程的毒闺蜜……
一想起紫月那张因嫉妒导致五官扭曲的面孔,独坐帐篷下的王艺灵倍觉心累。双手轻轻揉搓疲惫的面容,给脸皮来一场马杀鸡(按摩),心里不断催眠自己要心如止水。
夜深人静时,清亮的月色映照着眼前的村落和林木,有着不出的孤清寂寥。
当然,这份凄凉的心情大概只对她这种单身狗有效,还是一头即将塌房的丧家犬。瞧,方唐和黄梨这对年轻正在乡间路戏耍打闹,浪漫惬意得很。
环境的好与坏,端看一个饶心情如何。
心情好的人,就算因为内急不得不蹲失传已久的茅坑,也能体会出原始与朴实的野性.浪漫来。
……
凌晨三点多了,桑月炼完儿孙供的香火功德,悄然回到车顶继续欣赏夜色下的山林、星月和人。
通往村口的乡路上,进村挨家挨户逛了一遍的方唐、黄梨笑笑地回到自己的车上。
尽管身子没有任何不适,今晚吃得有点多的老人们不敢掉以轻心,在门口扎堆闲聊。看见那对外地的两口进村,老人们乐得添一添人气把人往家里带。
逛完了,住在村边的那户老人还把人送到村口才放心。
回到人间这么久,这种平平淡淡的场面始终让她有点莫名的感动。险恶的人心见多了,平淡和谐的场景就显得尤为可贵。
夜深了,傅琳、秦文娟早已进入梦乡。
方唐和黄梨仍有点兴奋,睡不着,两人洗漱后依偎着看恐怖电影。
仗着队伍中有位异人大师在,两人不管在哪儿,晚上睡不着时就看鬼片~。时不时发出惊叫声,尽管两人关门关窗压低声量,依旧清晰传入某饶耳郑
今晚也不例外,不过,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引起她的注意。
清朗的夜色之下,清晰可见一道身影悄然来到她的车前伫立良久,轻手轻脚地朝着车子三跪九叩。
桑月静静看着这一幕,等她叩完头,絮絮叨叨地许完愿,便转身悄然离开。
“你这个愿,我实现不了。”撤去结界,现出她在车顶看星星的身影,神色淡然道,“你应该去劝她想开点儿,尝试忽略四周的噪音让自己努力活下去。”
认出她也没用,生命是莫可儿自己选择放弃的。
同样的身份,同样的境遇,自己当时没想过跳楼,自然无法共情选择自绝的同行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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