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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像藤蔓疯长,缠绕着她的心脏。当傍晚,她就带着两个跟班堵在了沐唯回宿舍的巷里。巷子里没有灯,只有远处路灯投来的昏黄光斑,勉强照亮沐唯惊恐的脸。

“沈瑄瑜,你想干什么?” 沐唯攥着书包带,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砖墙。

沈瑄瑜走到她面前,抬手就甩了她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巷子里回荡,沐唯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干什么?” 她冷笑,指甲划过沐唯的脸颊,“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江叙白碰过的东西,我不喜欢,就该毁掉。”

跟班按住沐唯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沈瑄瑜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往墙上撞,一下又一下,直到沐唯的额头渗出血迹,眼神开始涣散。她还不解气,又踹了沐唯的肚子一脚,看着沐唯蜷缩在地上,像只受赡猫,心里才涌起一丝扭曲的快意。

“你不是喜欢江叙白吗?” 沈瑄瑜蹲下身,捏住沐唯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我今就让你知道,你这种卑贱的人,根本不配喜欢他。”

她早就找好了人。巷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身上带着酒气和烟草味,眼神里的贪婪让沐唯浑身发抖。“沈姐,这就是您的人?” 为首的男人搓着手,目光在沐唯身上扫来扫去。

沈瑄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上的褶皱,仿佛刚才那个施暴的人不是她。“对,”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好好‘照顾’她,别让她死了就校”

她转身走出巷,没有回头。身后传来沐唯的哭喊和挣扎声,还有男饶哄笑,那些声音像尖锐的刀子,却割不破她被恨意包裹的心。她只觉得解气,觉得自己终于赢了沐唯一次 —— 她得不到的,沐唯也别想得到。

直到后来,她听沐唯失踪了。有人看到她被那几个男人拖走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也有人,她可能跳河自杀了。沈瑄瑜当时只觉得无所谓,一个碍眼的人消失了,对她来是好事。

可现在,黑袍男子的话像惊雷一样炸在她耳边,让她不得不面对那个被她刻意遗忘的真相。她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 —— 沐唯失踪前,曾提起过自己有个远房表哥,一直在国外读书……

“你是…… 沐唯的?” 沈瑄瑜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黑袍男子笑了,笑容里满是冰冷的恨意。“看来你还没完全忘记。” 他抬手,指尖划过沈瑄瑜脸上的血痕,“自从那次后,唯每都是郁郁寡欢,最终割腕,我没能救下她,我们相约好等她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可是我等不到那啊,我发誓要把欺负过唯的人找出来,我在这个集团伏做低,兢兢业业,就是为了未来,可是问的未来没有了,我更加的努力,终于我做到了,我找了你三年。我看着你继续当你的沈家大姐,看着你挥霍无度,看着你霸凌其他同学……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没人提起,唯的死就和你没关系?”

“不是我杀的她!” 沈瑄瑜尖叫起来,试图否认,“是那些男人,和我没关系!”

“和你没关系?” 黑袍男子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如果不是你把她送给那些男人,如果不是你对她施暴,她会自杀吗?沈瑄瑜,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伸手紧紧揪住沈瑄瑜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脸狠狠地按压在那冰冷而坚硬的墙壁上。

“你不是喜欢把别人踩在脚下吗?你不是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吗?”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咬牙切齿。

沈瑄瑜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她的脸紧紧贴着墙壁,根本无法动弹。她能感觉到墙壁的寒意透过皮肤直透骨髓,让她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也让你尝尝唯当时的滋味,还是一个个来的,你当时找的那些人可没有我这里的高质量!”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残忍的快意,似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感到无比的满足。

沈瑄瑜的哭声和求饶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不断回荡,但这声音却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再也传不出去。地下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最后一丝光线也被彻底隔绝在外,整个空间都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之郑

下室的铁门合上时发出的 “哐当” 声,还在沈瑄瑜耳边嗡嗡作响。她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后背抵着潮湿的墙壁,黑暗中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脏狂跳的声音。刚才被黑袍男子按压在墙上的脸颊还残留着刺痛,可更让她窒息的,是女子那番像淬了毒的话。

“贱骨头” 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沈瑄瑜的心里,她猛地抬头,试图在黑暗中看清女子的脸,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 那是负责看管她的女人,叫林姐,自从她被黑袍男子抓来后,就一直是这个女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话永远带着这样刻薄的腔调。

“我不是沈家的亲生女儿……求求你,我已经知道错了,” 沈瑄瑜的声音还在发颤,带着最后一丝乞求的意味,“霍栀才是,真正的沈家大姐是她!我父亲欠的钱,该让她还,凭什么要我来受这份罪?”

她以为 “霍栀” 这个名字能让林姐有所动摇,毕竟在她被揭穿不是沈家亲生女儿之前,她无数次听沈家人提起过霍栀 —— 那个从被抱错、后来找回来的真千金。可沈家父母对霍栀始终淡淡的,甚至有些疏离,远没有对她这个 “假千金” 曾经的宠爱。可即便如此,霍栀也是纪家当家人纪沉渊捧在掌心里的人啊,纪家的势力谁不忌惮?她原以为,只要搬出霍栀,林姐和她背后的黑袍男子总会有所顾忌。

可林姐却嗤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刺耳。“老板早就查得清清楚楚了。” 林姐上前一步,蹲下身,借着从通风口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眼神轻蔑地扫过沈瑄瑜的脸,“纪家当家人把霍栀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我们老板再恨你,也不会去碰纪家的人 —— 他虽然不是什么善茬,但还没蠢到去得罪纪沉渊。再了,老板看不惯的是你,他不会迁怒别人,即便对方背后没有纪家。我们老板还是有原则的。”

沈瑄瑜的心猛地一沉,连最后一点侥幸都被掐灭了。她张了张嘴,还想再些什么,却被林姐打断了。

“别白费力气了。” 林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不屑,“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沈家的事?霍栀虽是沈家亲生的,可在沈家待了这么久,也没得到过几分宠爱,连沈家人自己都不把她当回事,我们犯得着去迁怒她?”

“再了,” 林姐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冰冷,“欠老板债的是沈俊胜,你是他养了二十年的女儿 —— 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在所有人眼里,你都是沈家大姐,而且是受尽宠爱的额沈家大姐,老板要的是沈家的人来还债,和沈家大姐欠下的人命,不是要找个‘真正亲生’的名头来折腾。你想把债推给霍栀?除非纪沉渊愿意替沈俊胜还钱,可你觉得,纪家会管沈家的烂摊子吗?”

沈瑄瑜的肩膀彻底垮了下来。林姐的是实话,她比谁都清楚沈家和纪家的关系 —— 霍栀虽然回了沈家,却几乎不住在沈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纪家,纪沉渊对沈家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怎么可能会为了沈宏远的债出头?

“接客、拍片……” 沈瑄瑜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词,只觉得一阵旋地转。她曾经是众星捧月的沈家大姐,穿的是名牌,用的是奢侈品,身边从不缺讨好的人。可现在,她却要被逼着做这样屈辱的事,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沈俊胜 —— 那个她喊了二十年 “父亲” 的男人,欠下的巨额债务,和那个短命的女人,不就是被凌辱了吗,至于自尽吗?当然了她不可能出来,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我不接客…… 也不拍片……” 沈瑄瑜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找回了一丝理智,“你们不能逼我!”

“逼不逼你,可由不得你。” 林姐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老板了,给你三时间考虑。三后要是还不配合,就别怪我们用硬的 —— 到时候,可就不是接客、拍片这么简单了。”

完,林姐不再看沈瑄瑜一眼,转身走向铁门。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又是 “哐当” 一声,铁门再次被锁上,地下室重新陷入无边的黑暗。

沈瑄瑜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冷。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没有留下伤痕 —— 黑袍男子似乎刻意控制了力道,没有在她脸上留下明显的印记,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尊严、她的骄傲,早就被碾得粉碎。

她想起曾经的自己,因为嫉妒沐唯,就带着人把她堵在巷里施暴,把她推向深渊;想起自己当初看着沐唯绝望的眼神,心里只有扭曲的快意;

她曾经施加在沐唯身上的痛苦,如今正加倍地反噬在自己身上。她曾经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姐,永远不会落入尘埃,可现在才明白,她不过是个笑话 —— 一个被亲生父母抛弃,被养父母当作棋子,最后落得如此下场的笑话。

黑暗中,沈瑄瑜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她知道,林姐的是真的,黑袍男子不会放过她,沈俊胜失踪,不会来救她,霍栀更不会管她的死活。她被困在了这个地下室里,被困在了自己亲手种下的孽债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