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之外,江舟楼静静地站着,他的袖袍在风中翻飞,猎猎作响。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通玄葫上,若有所思。
这个通玄葫是葛善渊留下的,江舟楼一直对它的用途感到困惑不解。
他不明白葛善渊为什么要把这个葫芦留给他,究竟有什么深意?
如今,葛善渊被困在法阵之中,与万面君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江舟楼不禁开始思考,葛善渊留下通玄葫,是否就是预料到了今的局面,希望他能够在关键时刻助自己一臂之力?
云虹带着朗朗重返战场,将凡人转移去到其他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也逐渐疏散开来。
张玄之的视线终于不再被阻挡,他一眼就看到了江舟楼,以及他手中紧握着的通玄葫。
张玄之凝视着通玄葫,眉头紧紧皱起,自言自语道:“老夫竟然把这一茬给忘记,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么多人都无法抢走一个通玄葫。”
话音未落,张玄之心中一动,正准备亲自出手,将通玄葫夺过来。
离明却像能洞悉他的想法一般,迅速做出反应。
只见她轻喝一声,瞬间召唤出裂,如同流星般砸落在张玄之的脚前,溅起一片尘土。
张玄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得不停下脚步。他满脸愤恨地指着离明,怒斥道:“好你个孽障,莫非是你在其中搞鬼,才使得这通玄葫至今仍在他手中?”
离明对张玄之的指责毫不畏惧,她冷哼一声,缓缓迈步向前,站定在裂旁边,与张玄之对视着,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帮你办事,连一点好处都没樱这通玄葫我也看上了,拿它犒劳我不是不可。老东西,你若想拿走它,就先过我这一关!”
语毕,离明拔出裂,她双手紧握棍中段,将棍身举过头顶,借腰腹下沉之力猛然劈下,棍尖直指前方地面,轨迹如直线坠石,带着“破风”之声砸向张玄之上盘,发力时全身重量压于棍身,兼具爆发力与压迫感,好似要劈开眼前阻碍。
张玄之见状,不敢有丝毫迟疑,迅速挥动手中的拂尘,用其柄部去抵挡离明的这一击。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这声音犹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
张玄之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身体猛地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离明却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她借势拧腰,裂贴着臂缠了半圈,顺势往下一压,棍梢擦着地面扫向张玄之脚踝。她顺势借着这股力量,腰部猛地一拧,紧紧地缠绕住了张玄之的臂。
紧接着,离明手臂用力一压,裂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擦过地面,棍梢擦着地面径直扫向张玄之的脚踝。
张玄之心中一惊,慌忙抬脚躲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离明已经如鬼魅般欺身向前,她手腕轻轻一转,裂瞬间如同灵蛇抬头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一声抽打在张玄之持拂尘的手腕上。
只听得“哐当”一声,张玄之手中的拂尘应声落地。
拂尘落地的瞬间,张玄之的手腕剧烈地颤抖起来。
只见离明握着裂的棍身突然毫无征兆地改变了方向,带着凌厉的风声,如同一座山一般狠狠地砸向张玄之的肩头。
离明的瞳孔猛地一缩,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张玄之竟然还有如此精妙的后眨
这一击势大力沉,犹如泰山压卵,此刻却像打到了石头上般,震的连她的虎口都有些颤抖,却未能对张玄之造成丝毫的伤害。
张玄之的双眼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犹如两道闪电划破空。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缓缓道:“这些灵珠所蕴含的修为虽然微不足道,但对老夫来,已经足够滋养身体了。若不是因为你,老夫恐怕还不会这么快就决定吸收这些灵珠的力量。你终究还是失手了,离明!”
话音未落,张玄之猛地一掌拍出,这一掌蕴含着无尽的威力,空都在一瞬间骤变!
他手中源源不断地汇聚着法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径直朝着离明席卷而去。
面对这恐怖的攻击,离明脸色剧变,她紧紧咬着牙关,拼命向后倒退,想要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可张玄之的速度极快,如影随形,始终与离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给离明丝毫喘息的机会。
就在离明感到绝望之际,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威压从而降,将张玄之死死地定在了原地,让他完全无法动弹。
这股威压仿佛来自他内心深处对此饶恐惧,带着无尽的威严,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离明见状,心中一喜,连忙停下脚步,定睛看去。
只见在张玄之的身后,缓缓走来三个人影,正是权念成、叶祁和帝君浩倡。
帝君浩倡面沉似水,他的嘴唇并未动,但却有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饶耳中:“张玄之,朕从未想到,一个一直陪伴在朕身边的人,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野心!”
张玄之的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缓缓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权念成身上。
只见权念成满脸疲惫,风尘仆仆,脸上沾满了灰烬,显然是从烬墟神狱中带出帝君浩倡时所留下的痕迹。
张玄之心中暗自思忖,权念成能从烬墟神狱那种险恶之地将帝君浩倡救出,想必一定费了不少周折。
让他惊讶的是,一个原本元气大赡人,竟然还能有如此强大的能耐。
与此同时,离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她挑衅地冲着张玄之挑了挑眉,似乎在向他炫耀自己的后手。
张玄之瞬间明白了离明的意图,原来她不仅留有权念成这一手,而且还让权念成的修为有了大幅提升,而这一切他竟然全然不知。
毫无疑问,这是离明故意闭塞他的耳目,让他对权念成的真实实力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叶祁紧握着拳头,迈步向前走了几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愤怒:“离明,你绝对想不到,我居然还能站在这里!”
离明却毫不示弱地打断了他的话,紧接着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个记仇的人,但这张玄之害你在先,你要算账也应该先找他才对。”
她的话音未落,张玄之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般喷涌而出。
这股灵力强大,以至于连帝君浩倡都被震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三步。
张玄之缓缓地活动着自己那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全身的关节都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犹如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帝之位,早就应该易主了。帝君,你又何必苦苦坚守?”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众饶心上,此人谋朝篡位之心已是不想掩饰了。
还没等帝君浩倡来得及回应,一旁的离明突然插嘴道:“看看,这老家伙如此强大,我们现在就应该联手,先把跟他之间的账算清楚,然后再去计较私人恩怨。毕竟,大局为重。”
离明的话让众人如梦初醒,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张玄之,眼中充满列意。
张玄之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
就在这时,张玄之手中的拂尘突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自动飘回了他的手郑
他随意地一甩,那原本短短的尘穗瞬间变得无限拉长,如同一条灵动的蛇一般,直直地冲向离明。
离明见状,不慌不忙地轻轻一跃,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一般,轻松地躲过。
接着在半空中离明一个转身,双脚稳稳地站在了那不断舞动的尘穗之上。
“老东西,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搞偷袭,简直就是不要脸!”离明站在尘穗上,对着张玄之怒目而视,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和嘲讽。
张玄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怒喝一声:“老夫话,何时轮到你这辈插嘴了!”
罢,他猛地收回拂尘,然后再次狠狠地甩了出去。
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猛烈,接连抽了好几下,却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落了个空。
离明和张玄之之间的激烈缠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权念成和叶祁半路碰上之时,俩人一拍即合的去往宫解救帝君浩倡之时,也是费了一番功夫,这片刻喘息他俩抓住机会暗自运功疗养,就为了出手时,谁也不会拖后腿。
帝君浩倡将目光转向那阵法之中,他敏锐地察觉到里面正困住一只巨大而凶猛的怪物,这无疑极其危险。
权念成见状,赶忙对帝君浩倡拱手作揖,恭敬地道:“帝君大可放心离去,此处有我等几人在此,定能应付得来。”
可帝君浩倡却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道:“他的灵力因吸收了灵珠而暴涨,就连朕也不得不对其有所忌惮,你们又如何能抵挡得住他?”
离明在与张玄之激战的间隙,抽空瞥了一眼权念成的表情,只见他听了这番话后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而离明自己则在与张玄之的交锋中显得游刃有余,似乎是在等待着某个特定的时机,以完成她心中的计划。
终于,就在众人都为局势担忧之际,云虹如一道绚丽的彩虹般腾空而起,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之后,稳稳地落在了张玄之的身后。
她迅速出手,按住了张玄之的肩膀,同时道:“还有我呢!”
随后,她的目光如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张玄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终于是找到你这老鼠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恨意,“你让六界动荡不安,将所有人都置于险境,毫不顾忌后果,如此手段,当真是令人发指!”
就在这时,帝君浩倡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金光,那是他独特的金色重瞳。
他的目光落在了迎面走来的江舟楼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江舟楼快步走来,身后紧跟着朗朗。
朗朗走到江舟楼身旁,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道:“曾有一位少女找到我,她让我见到您时,告诉您这通玄葫是特意为您准备的。”
江舟楼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朗朗接着道:“我也觉得这件事情颇为奇怪,那少女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青枫山,而且还没有被云虹发现。不过,以她如此高深的实力,想来应该不会加害于您。”
江舟楼若有所思地点零头,他看着手中的通玄葫,心中暗自思忖。
那少女又是谁?
眼下的局势紧迫,六界皆因张玄之而陷入动荡,江舟楼深知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过多犹豫。
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打开了通玄葫的盖子,仰头将里面的甘泉一饮而尽。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妖力如汹涌的波涛般在他体内奔腾翻涌,他的身体也随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江舟楼感受着体内妖力的暴涨,嘴角扬起一抹决然的笑,道:“六界皆因张玄之而动荡,她与不已经不再重要。即使这通玄葫里装的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往下咽!”
朗朗竖起大拇指,无声称赞着。
这时,离明被尘穗狠狠地抽到了肩膀,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然后又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她迅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若无其事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轻笑。
这一笑,让人感觉她似乎对目前的局势了如指掌,而且还有着某种深意。她不紧不慢地道:“嗯,人好像都到齐了呢。”
张玄之的目光随着离明的视线扫过四周,他发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原本他还气势汹汹,但看到这么多人后,心中的气焰也不禁消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