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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潜规则顶端是谋杀

资本新贵李哲捧红我的死对头后, 深夜递给我一杯香槟:“不想永远被压着吧?” 他旗下的顶流男星接连“自杀”,遗书都像复印的, 女演员们消失前总收到定制的“黄金鸟笼”。 我假装顺从,收集证据到关键一夜, 却在他的密室发现我少年时失踪哥哥的日记—— 最后一页写着:“李哲,不听话的艺术品就该封存在水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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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塔折射着宴会厅顶灯破碎而昂贵的光,每一道都像嘲弄的眼。高脚杯碰撞的脆响,名流们压低音量的谈笑,空气里昂贵香水与雪茄的混沌味道,织成一张无形又粘腻的网,罩在林薇头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穿过人群,落在被簇拥着的中心——苏曼。她那部戏的女三号,此刻正穿着当季高定,巧笑倩兮,应付着周围不绝于耳的赞美。一部李哲旗下公司重磅投资的S+古偶,林薇挤破头试镜了三次,最终只拿到一个镶边女配,而苏曼,空降女主。戏播出后,黑红也是红,苏曼的名字一夜之间刷屏全网,而她林薇,那点可怜的水花,连苏曼热搜榜上的一个词条位置都挤不掉。

“薇薇姐,好久不见呀。”苏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声音甜得发腻,眼底却没什么温度,视线轻飘飘地从林薇身上那件略显过季的礼服上扫过,“哎呀,这款式去年我还见人穿过呢,不过你穿着……别有风味。”

林薇指尖掐进掌心,脸上却撑起一个无懈可击的笑:“比不上你,曼曼现在可是风口上的人。”

“运气好罢了。”苏曼掩口轻笑,目光意有所指地投向宴会厅二楼某个隐蔽的露台方向,“关键是跟对人。”

顺着那视线,林薇看到露台阴影里站着一个人。李哲。资本新贵,点金圣手,这晚宴的主人。他正微微侧头听身旁人话,手里慢悠悠晃着一杯酒,眼神淡漠地扫视着楼下芸芸众生,像看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

林薇的心莫名一紧。关于李哲的传闻,圈内从来没断过。点石成金的魔力,也有点随水消失的诡异。他捧人毫无章法,欺人却从不手软。尤其是他旗下那些曾经炙手可热、后来却迅速陨落,甚至以各种方式“离开”圈子的艺人。

最近的一个,是上个月“自杀”的顶流陈景。官方通报,粉丝哭抢地,但那封被公开的遗书,格式工整,措辞完美得像公关范文,甚至有人扒出,和他公司前年另一位“抑郁离世”的男歌手遗书惊人相似,网友调侃是“同一套模板复印的”。

还有那几个突然沉寂、再无音讯的女演员,消失前,似乎都收到过某种暗示性极强的礼物——纯金打造的、精致无比的微型鸟笼。一开始没人多想,直到有人把这几件事串起来,细思极恐。但所有相关的讨论,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从网络上彻底蒸发,像从未存在过。

苏曼又了句什么,带着胜利者的优越感翩然离去。林薇站在原地,手里的杯子有些凉。她感到一种深切的无力,还迎…恐惧。在这个巨大的名利场,她像一片浮萍,随时可能被看不见的漩涡吞没。

夜深了,宾客渐稀。林薇身心俱疲,只想尽快离开。她走向角落取自己的披肩,一道阴影却笼罩下来。

“林姐这就要走?”

李哲不知何时下了楼,站在她面前。他脸上带着一丝浅淡的、恰到好处的笑意,但眼睛里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种审视的冷光,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他手里拿着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自然而然地递向她。

“今的酒还不错,尝尝?”

林薇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脱口拒绝。那些传闻瞬间涌入脑海。但她硬生生止住了,手指微微发颤地接过那只高脚杯。冰凉的杯壁激得她一哆嗦。

李哲仿佛没看见她的僵硬,用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杯沿,发出清脆一响。他靠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蛊惑:

“都看见了吧?苏曼的风光。”他顿了顿,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剖开她强装的镇定,“不想永远这样,被人压着一头,捡别人剩下的资源,甚至……最后悄无声息地消失?”

林薇猛地抬头看他。

李哲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神幽深:“我很欣赏你的……韧性。考虑一下,跟我合作。我能给你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他抬手,看似随意地指了指这金碧辉煌却又无比冰冷的宴会厅:“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千斤重压,“只是出了这个门,以后圈子里,还能不能接到戏,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资源总是有限的,对吧?”

香槟的气泡在杯底细碎地破裂。林薇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英俊,富有,手握生杀大权,嘴里着最诱饶许诺,眼神却冷得能把人冻僵。那杯递过来的酒,澄澈的液体,在她眼里仿佛冒着不祥的气泡。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答应?还是不答应?

下一秒,她几乎是凭借本能,露出了一个练习过千百遍的、略带羞涩又受宠若惊的笑容,手指紧紧握住那杯仿佛烫手的香槟,声音轻微但清晰:

“谢谢李总赏识,我……我需要做些什么?”

李哲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似乎对她的识趣很满意。他什么也没,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融入人群,留下林薇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那杯香槟,她一口未动,却觉得像握着一杯即将燃尽的毒药。

从那起,林薇成了李哲“圈子”里的一员。所谓的“合作”,就是无声的顺从。她拿到了一些原本不敢想的资源,一些轻奢代言,甚至一部大制作的女二号。但每一次“得到”,都伴随着更隐秘的“付出”。

她需要参加李哲核心圈子的私人派对。地点通常在郊外隐秘的别墅,或者游艇上。参与者除了李哲,还有几个跟他关系密切的资本大愧导演,以及一些像她一样“被赏识”的俊男美女。气氛总是开始于极致的奢华与热闹,然后滑向无法言的荒诞与放纵。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酒香、雪茄烟味,还有一种更诡异、更甜腻的、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让人头晕目眩。

她被迫穿着李哲“赠送”的礼服,那些礼服往往过分暴露,或者带有某种令人不适的暗示。她需要陪笑,陪酒,满足那些大佬们各种稀奇古怪又充满羞辱性的“玩笑”和“游戏”。拒绝的眼神稍一显露,李哲甚至不用话,只需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就足以让她如坠冰窟。

她亲眼见过一个试图反抗的二线男演员,只是在派对上不肯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第二,他之前谈好的所有合约全部飞了,狗仔开始疯狂爆料他所谓的“黑历史”,真真假假,瞬间将他淹没。不过一周,此人就在圈内彻底查无此人。

她也见过一个颇有名气的女制片,因为想独立运作一个项目,动了李哲看上的蛋糕,在一次游艇派对后,就传出了精神崩溃需要长期休养的消息,再也没出现过。

李哲的掌控无孔不入。他似乎格外享受这种将美好事物掌控、扭曲、直至摧毁的过程。他称他们为“艺术品”,但眼神里没有丝毫欣赏,只有占有的贪婪和改造的欲望。

林薇心翼翼地周旋着。她装出顺从,甚至刻意讨好,每一次派对都强忍作呕的冲动,喝下那些味道奇怪的酒,参与那些令人作呕的游戏。她偷偷收集着一牵手机录音,藏在首饰里的微型摄像头,记下参与派对的人员名单,他们谈话的碎片,交易的黑话……证据一点点积累,但都停留在道德败坏的层面,无法触及那些真正黑暗的核心——那些消失的人。

她试图打听陈景和之前那几个女演员的事,但稍一流露好奇,周围饶眼神立刻变得警惕和恐惧,迅速转移话题。李哲的王国,铁桶一般。

一次深夜派对,在别墅的地下酒窖改造成的私密包厢里,灯光暖昧。李哲喝得比平时多,搂着一个年轻俊美的新人男模特,眼神迷离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强装笑意的林薇脸上。

“知道吗,薇薇,”他口齿有些含糊,但语气里的残忍却清晰无比,“最美的艺术品,总是……易碎的。不懂得珍惜,碎了,也就碎了。”他手指用力,几乎掐进那男模的胳膊,对方疼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出声。

“就像……之前那个谁?陈景?对吧?”一个秃顶的投资人大着舌头接话,“子不识抬举,李总给他铺了多少路?自己想不开,啧。”

“想不开?”李哲嗤笑一声,松开男模,拿起一杯琥珀色的烈酒,“那是他不懂什么叫完美。不完美的,有瑕疵的,就不该存在。帮他们体面离开,是最后的仁慈。”他仰头喝尽,眼神骤然变得阴冷,“免得……脏了我的地方。”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又响起更大的喧闹声,仿佛要盖过这瞬间的冷场。林薇后背爬满冷汗,手指在桌下死死攥紧。她确信,陈景绝不是自杀。

那次之后不久,林薇在一个成本文艺片剧组拍戏,遇见了秦羽。秦羽是剧组请来的表演指导,气质沉静温和,与这个圈子的浮躁格格不入。偶然的交谈中,林薇发现他竟然是陈景的远房表兄,家里一直不相信陈景会自杀,但求助无门。

“景之前很害怕,他李哲那里……有很可怕的东西。”秦羽在一次休息间隙,避开人,低声对林薇,眼里是压抑的痛苦和愤怒,“他提过一本‘账本’,记录着见不得光的东西,但他没来得及在哪。”

账本?林薇的心狂跳起来。这可能是关键!

她和秦羽开始暗中联系,交换零星的信息。秦羽在外面设法寻找陈景遗物的线索,而林薇,则更需要冒险深入虎穴。他们约好只用加密通讯软件联系,见面极其谨慎。

压力与日俱增。李哲似乎对林薇的“温顺”很满意,给她的资源升级,带她进入更核心的圈子,但随之而来的掌控欲也变本加厉。他送来的礼物越来越昂贵,也越来越令人不安——一次是一条镶嵌着巨大黑宝石、却设计成锁链形状的项链;另一次,直接是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把古老的黄铜钥匙,造型诡异。她没有收到黄金鸟笼,但这比收到更让她恐惧。

她知道自己可能被怀疑了。李哲像一只玩弄猎物的猫。

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李哲突然要带她去一个“真正有趣的地方”。不是往常的别墅或游艇,而是市中心一栋毫不起眼的旧式写字楼。电梯需要李哲的虹膜验证,直达顶层。

那里不像办公室,更像一个极度私密的收藏馆兼刑房。灯光冰冷,照着一排排玻璃展柜,里面陈列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纪念品”——被迫签下的合同、不堪入目的照片、甚至还有一缕带着干涸血迹的头发,旁边标注着名字和日期。林薇胃里翻江倒海,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李哲似乎很享受她的恐惧,像导游一样漫步介绍,最后停在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墙前。墙后是一个布置得如同奢华卧室的房间,但角落里却装着明显的束缚装置和摄像头。

“喜欢这里吗?”李哲的声音带着一种黏腻的兴奋,“ soon, you'll have your on sho here.”(很快,你也会在这里有一场专属演出。)

林薇浑身血液都快冻僵了。她知道,这是最后的警告,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那个“账本”或者更核心的东西,一定就在这里某处!

几后,机会意外降临。李哲突然要紧急出国处理一桩并购案,行程仓促。他带走了大部分贴身保镖和亲信。那栋神秘大楼的安保虽然依旧严密,但似乎是林薇唯一可能潜入的机会。

必须行动了。她和秦羽制定了简单的计划。她利用李哲之前“赏赐”的那把诡异黄铜钥匙——她赌那是某个重要抽屉或柜门的钥匙——以及偷偷记下的李哲的电子密码习惯,尝试潜入。

行动前夜,她给秦羽发了最后一条加密信息:“明晚11点,老地方,如果我没出现,报警,把我们已经有的所有东西散出去。”

第二晚上,夜色浓重。林薇穿着一身黑,利用对大楼安保换班规律的观察和李哲曾无意中透露的信息,心惊胆战地躲过监控,用复制的门禁卡和密码,一层层突破,终于进入了李哲那间顶层密室。

里面一片死寂,只有应急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光。她不敢开大灯,用手电筒快速照射。那个玻璃陈列柜在黑暗中反射着冷光,里面的“藏品”像沉默的罪证。她找到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

心跳如鼓。她拿出那把黄铜钥匙,插入桌下一个不起眼的雕花抽屉锁孔。

转动。

咔哒一声,开了!

她颤抖着拉开抽屉。里面没有账本,只有一些散乱的文件,和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深蓝色封皮的硬壳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没有任何字样,边缘磨损严重。

她拿起笔记本,快速翻动。里面是钢笔写的字迹,有些潦草,记录着一些日常琐事、排练心得、对未来的迷茫和憧憬……像是一本日记。笔迹有些眼熟。

她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的字迹陡然变得急促而绝望,几乎力透纸背:

“他发现了!李哲就是个魔鬼!他我不听话,完美的艺术品不该有自已的思想……他要让我永远沉默,就像……就像他处理掉那些不听话的人一样……他……不听话的艺术品就该封存在水泥里……”

林薇的呼吸骤然停止!这笔迹……这笔迹她认得!

她疯狂地往前翻,手指哆嗦得几乎拿不住本子。她翻到扉页,借着手电筒惨白的光——

扉页上,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像一把烧红的铁钳烙在她的视网膜上!

林朗!

那是她哥哥的名字!她那个十五年前怀揣演员梦想来到这个城市,却从此人间蒸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亲生哥哥林朗的日记本!

冰冷的恐惧和灭顶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几乎让她瘫软在地。

就在此时——

啪!

顶灯毫无征兆地全部亮起!刺眼的白光瞬间吞噬了整个密室,晃得她睁不开眼。

一个带着笑意的、冰冷的声音,从门口慢悠悠地传来:

“哦?找到你想要的……‘纪念品’了吗?我亲爱的……薇薇。”

林薇猛地回头,心脏骤停。

李哲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身后站着两个面无表情、身材壮硕的保镖。他脸上挂着残忍的、猫捉老鼠般的愉悦笑容,显然早已等候多时。

他根本没离开国内!这是一个为她精心布置的陷阱!

李哲的目光滑过她惨无人色的脸,最后落在她手中那本深蓝色的日记本上,笑容加深,变得无比狰狞。

“看来,你们兄妹俩……都不太懂得什么疆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