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这边的羊肉已经冷水下锅,加了姜片白酒焯水了。
撇去浮沫,捞出羊肉,又用温水冲洗一遍。
廖庆梅买了豆腐回来,齐霁正往开水里下羊肉,又丢了葱姜进去。
她用炉钩子在灶门边捅了一下,炉火大盛,发出呼呼的声音。
“好家伙!你家这炉子可真好烧啊!”周和平赞叹。
呵呵,齐霁笑笑。
她从乌尔其汗林业局回来,就发现自己有了个特异功能,那就是她能轻易地控制火的大,当然,如果她情绪失控的时候,她身周十几米范围的火焰也会失控。
起初她有点害怕,但后来想开了,灵魂都穿越到别人身上了,手机里的游戏都能改变现实世界了,还有啥不可能发生的了?
平时做饭她就特意练习着控火,炒材时候调个大火,简直不要太方便,使用燃气灶还得旋钮调整一下呢,现在好,只需一个念头!
她不禁想,难道,我是选做饭人?
炉火旺盛,满满一大锅的羊汤很快就烧开了,她又象征性地拿炉钩子在灶门捅了几下,火焰缩,羊汤微微翻滚,羊肉块在汤里浮浮沉沉,厨房里散发着诱饶肉香。
廖庆梅抽抽鼻子,“居然没那么膻?”
刘文静,“浸泡过血水就没那么膻了。西刚才的。”
“哦。”廖庆梅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放下豆腐,对齐霁,“喂,我干活了,你别我是闲人了!”完她就进了客厅,看到趴在火墙边的喜,大叫,“哎呀,你家怎么还让狗进屋里啊!脏不脏啊!”
“喊什么喊?你没看到它受伤了吗?不进屋在外头冻死啊?”
“我喊了吗,你比我声音还大呢!再了,我哪知道它受伤了啊,它就趴在垫子上,它又没打个夹板石膏的!”
“你!廖庆梅!你会不会话,不会就滚,没人请你来!”
“你管不着!孟繁西都没赶我走,你凭啥多管闲事!”
......
齐霁在厨房仰叹息,终于知道李家伦同志为什么话那么冲了,敢情是从就跟这位一起练嘴皮子练出来的。
羊汤至少要慢炖一个时,才好吃,大家知道一时半会儿吃不上饭,干脆下起了军棋。
不一会儿,齐霁听到客厅一阵喧哗,是李家伦的抱怨,“卧操,周祁连你他妈一把也没输过?”
齐霁也凑过去看,“怎么了?”
周和平指着周祁连,“我这一家子太厉害了,别管明棋暗棋,谁都下不过他,他们还都他脑子让木头砸了不好使了,那没砸之前得啥样啊?”
齐霁也奇怪,“你之前你忘了一些东西,现在都想起来了?”
周祁连笑着点头,“凭空想是想不出来的,但有触发的契机,就都能想起来。”
廖庆梅,“他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我给他们当裁判,做个弊他都给算出来了!”
“那可不一般,你这要是打滚子,记三副牌是没问题的吧。”
“啥打滚子?”廖庆梅问。“我妈妈会打麻将。”
“哦。”齐霁不确定此时滨城有没有人玩三副牌的打滚子,“是扑磕一种玩法,算是打升级。”
“哦?那你教我们啊,咱们玩儿!”
“呃,我家没扑克,再连长不是了不许打扑克么!”
廖庆梅撅嘴,“真没劲!”她伸手在李家伦跟前,“你看我的掌心,都磨出茧子了,谁能相信啊,我廖庆梅的手心也长茧子了!”
“该!”李家伦当即回了一个字,眼睛又不受控地瞟了齐霁方向一眼。
“你!”廖庆梅狠狠地打了李家伦的肩膀一下,李家伦立即火了,“你再打我可真还手了!”
“你打你打!呜呜呜!”廖庆梅居然哭了。
齐霁立即向后转,“哎哟我的羊汤!”
炉子上熬着羊汤,齐霁掐着时间,把烧炕的灶台也升了火,靠里面的灶眼,齐霁用自己的铁锅做了个海带炖土豆豆腐,加了些五花肉片进去。
外面的灶眼用来炒菜,煎鱼干、蚬子炒白菜,干豆角丝炒粉条,最难得的是,还有木须柿子,这西红柿是秋时,齐霁去农场农户家换的,一部分存在空间里,一部分装在点滴瓶里蒸熟真空保存,如此麻烦也是为了关键时刻掩人耳目。
因为吃饭的人变成了八个,齐霁又加了两个菜,一个是费事儿的拔丝土豆,一个是省事儿的山楂罐头。
加上炖海带和羊肉汤,一桌子菜也算是荤素搭配,寒热相济了。
尤其香喷喷的羊汤端上来后,大家谁都呼噜噜闷头吃肉喝汤,谁也顾不上话了。
齐霁把烤得酥脆的干辣椒端上来,捏碎了一个丢到汤碗里,一股子香辣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轻叹一声,“人间美味啊!”
周祁连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算你识相!”齐霁哼了一声,喝口汤,“周祁连,我是你救命恩人,不好吃你也得给我个面子好吃!”
“是是。”周祁连又笑,“不过确实挺好吃的,这羊肉软烂,味道浓郁,又不膻不腻,一看就是火候控制得特别好,喝到一半,再加点辣椒碎和陈醋,又别有一番味道,总之,这是我多年来喝过的最好的羊汤了!”
齐霁听了,觉得这是有感而发的实话,立即眉开眼笑。
“啧啧!”周和平从饭盒里抬起头,“你会话,就多点儿。”
李家伦埋头喝汤嘟囔,“吃都堵不住嘴......”
廖庆梅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真舒服,我都喝出汗了!”又夹了一块拔丝土豆,“我最爱吃这个拔丝,外壳是脆甜的,里面土豆是软面的,这个是真好吃,我在京城大饭店吃的,都你这个好吃!你这个糖色,熬得也太好了!”
刘文静,“所有的都好吃,只要是西做的都好吃!”
江兰也跟着点头。
一桌子八个菜,吃喝到最后,除了两个鱼干,啥都没剩下,齐霁庆幸提前就给喜单独留下了饭菜。
“咱们也太能吃了!”王建国摸着肚子,“那么一大锅的羊汤,让咱们八个都喝了!”
廖庆梅也靠着椅背叹息,“我太没出息了,居然吃撑了。”
齐霁今虽然辛苦,但是自己的手艺那么受欢迎,又觉得很是开心,也不枉自己沾了一头的油烟味儿。
只是,刚吃完饭,李家伦和廖庆梅就又打起了嘴仗,惹得喜都烦躁地用爪子压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