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胤祚真的是有些无语了。
汗阿玛,你到底是些什么操作?
怪不得大哥和太子哥哥打的头破血流,瞧瞧,什么叫差别对待?什么叫明晃晃的差距?
瞧瞧直郡王妃和太子妃有孕的待遇就知道了。
按规制,人人都知道太子妃肯定是独一份儿。
可就算是比照着份例来,太子妃那远远超出的部分,也能看出康熙那演都不演的偏心与厚爱。
他对太子妃这一胎的重视,简直是空前绝后。
大福晋这个平日里也很被重视的儿媳根本就不够看。
毓庆宫赏赐如流水般,不提那些金银玉器,珍惜古玩,只珍馐美馔,凤髓龙肝,都最先供给毓庆宫,就算是乾清宫那还没送,都要先给太子夫妻送去。
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孕事,康熙已经很重视的让四妃全掌宫务,让太子妃不要操劳。
自家福晋被对比的跌进了尘埃里,胤禔气的鼻子都歪了,他自个儿比不过太子就罢了,可福晋这么受委屈,明晃晃的一个对照组,他是绝对受不聊。
可是吧,不是赏给他的能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就一个字——抢!
不给他,他就抢,胤禔每日不厌其烦,自个去御膳房将膳食打包带走。
太监宫女们去办,肯定就死罪一条,脑袋移位,但胤禔?
他是理不直气也壮,更别提康熙一提他就嚷嚷偏心,认错却从不悔改,依旧我行我素。
康熙眼见也管不住他,就一些吃食罢了,也没法治他什么罪。
康熙也不会轻易治罪于胤禔。
每次胤禔还变着法的找理由,总是有办法辩驳,今就是他不舒服了,想溜达溜达顺手将府上饭菜拿回去,太监不问他不,有人敢问他惊讶:
“怎么?这些爷吃不得,份例里没有吗?有就是了,别管今备了什么菜,反正合规矩,要怪就怪你们没准备,正好拿走了你们再做便是。”
要是份例里没有,胤禔还有别的办法,他直接将钱袋一撂,摆明了财大气粗,若是御膳房的人还敢拦他,胤禔就眼睛一瞪:
“怎么?瞧不起爷,我不配吃这个!”
这么,御膳房就乌压压跪了一片,谁敢惹这位主?前朝的大千岁,向来是个暴脾气,一脚将人能踹的去了半条命。
胤禔也不是福晋要吃,一概是他要的,每次的理由也多的很——
旧伤又隐隐作痛了,想补补身子,不能在战场上流汗流血,回来连个吃的也吃不上吧。
或者没有胃口,想换个口味。咋的,想让爷饿死,是不是好几都吃不下饭,你们就高兴了?
这一通操作猛如虎,御膳房的人去乾清宫哭,他们可拿大阿哥没办法,就求康熙做主,可胤禔就是个滚刀肉,踹来踹去踢皮球,康熙也奈何不了。
康熙实在没办法,只能让御膳房将大福晋的膳食也和太子妃一块准备着。
这样子办了,胤禔才不闹了。
至于其他的份例,胤禔更是聪明的很,他就自己去库房溜达,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精力,早上去上早朝,白日在兵部待着,晚上就去内务府溜达。
溜达溜达就顺手一捞,哎,这料子不错,拿回去做衣裳,哦,这首饰不错,看着真精致,反正有看的顺眼,胤禔就顺手牵羊。
偏偏他也精,知道顾虑着规制,明显太子妃品级才能用的东西他不拿,其他的就照拿不误。
这个总没法是自己用了吧?内务府的人总算有了理由——这都是女子的东西,阿哥您用不上啊。
胤禔听了立刻就不愿意了,横眉冷目,将东西抱着就往回走,嘴上大声吆喝着:
“怎么?还管他男的女的,谁我不能用?就会找些理由。”
但内务府的人治不了胤禔,想着总有万岁爷,去向康熙告状。
康熙这次也觉得实在是不像话,拿着那些珠翠环佩,鲜亮的料子干什么,还有其他的一些物件,就算没明显超出品级,那也不是胤禔用的。
这么将胤禔叫了去,康熙想着训斥一通,结果胤禔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腰杆挺的倍直,“汗阿玛,儿子就是拿来自己用的,您偏不信。”
康熙被气的直哆嗦,狠狠骂了几句逆子,把人给轰了出去。
胤禔也是个不服输的,心里那股劲一上来,血气直冲脑门,将他也顶的神志不清了起来。
那怎么办呢?
胤禔想出个好主意,这叫一不做二不休,堵住悠悠众口。
他当日就去找了最信任的好弟弟胤祚,兄弟俩一合计,胤祚都差点惊掉了下巴。
可胤禔坚持己见,也是彻底豁出去了,“不要脸不要皮,像太子才无敌!”
胤禔的高深莫测,满脸是报复的光。
胤祚大为吃惊,不理解,但尊重,只得为他哥哥尽心尽力的谋划。
如此,在兄弟俩的不懈努力之下,胤禔穿的不伦不类,就这么大喇喇的去了乾清宫讨法。
帽子上插着钗子,看着颇为滑稽,衣衫真是那女子爱用的绸缎,一身淡粉长衫,差点将康熙给气晕过去。
胤禔咧着嘴笑,将端罩内穿的衣裳好好给康熙展示了,还嫌不够,来了一句,“来的路上太冷了,到底没将这端罩脱下来,可惜时间来不及,端罩还没用那些新料子给制一……”
话还没完,康熙就气的发抖,心里不断的安慰着——幸亏没让更多的人看了去。
打扮的成何体统?
再一看胤禔脸上抹的像个白墙,还涂了口脂,穿的那样子,康熙真快气死了,手都在发抖。
“你……你快给我换下来。”
胤禔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可那憋的一股气死死的支撑着他,早就打定了自损一千也要尚八百,更别提六弟还夸他其实挺好看的。
胤禔虽然不是这么个审美,但他觉得六弟给他描眉画眼,肯定手艺不错,都是六弟一手操办,那就是汗阿玛没眼光。
气呗,气呗,让你下我福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