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永信和尚点头应承,种雁翎的脸上满是欢欣之色,连声道:
“多谢大师慈悲,待解了此劫,众人定当感念大师之功劳。大师此举,亦是功德无量之举!”
永信和尚听了这话,满脸高兴摆了摆手,正色道:“只需百姓安康即可,何谈功劳?老衲并不在意。”
武植见这老和尚假惺惺的言不由衷之语,内心暗自撇了撇嘴,但脸上可得露出满副钦佩之色。
当即义正言辞道:
“种兄得不错,大师此乃功德无量之举,若解了此劫,不但武某的大娘子无虞,其他万千女子与他们腹中胎儿亦会安康。
欲行慈慈悲之举,大师真谋世活佛!武某钦佩不已!”
听武植称赞自己为当世活佛,永信和尚有些飘飘然,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还有什么话能比夸一个和尚是活佛更动听的呢?
夸张好听的赞语即便再浮夸,但终究是悦耳的。
武植见状,目光微闪,继续道:
“待此劫过去,武某愿出资为大师塑金身,供奉于宝刹殿内,以享万千民众香火!”
听见武植要为自己塑金身,永信和尚浑浊的目光猛然亮起,虽满眼意动,但还要顾及脸面,赶紧摆手拒绝道:
“老衲德行浅薄,佛法粗陋,怎能于殿立金,享万千民众香火供奉?再者,佛门殿内皆是得道高僧修行圆满坐化后,才立金身,享万千民众香火供奉!老衲怎可相提并论?”
武植出言捧道:
“诶……永信住持谦虚了,大师心中福德智慧无双,积累善举义事无数。如幢世得道高僧,于殿立金,有何不可?
加上此次大师愿解星月有异,阴阳逆转之灾象,正可趁此善举之契机,为大师塑金立骨,往后端坐莲台,享万千民众香火供奉呀!”
到这,武植一脸义正言辞抱拳道:
“解灾祛祸后,武某愿为此事之首,想必百姓得知,也定会叫好一片,齐齐称颂敬拜!”
永信和尚被武植这番话捧得脸上的皱纹都浅了许多,貌似年轻了十岁。
做和尚的最大殊荣,便是于殿立金,享万千民众香火供奉。
永信和尚自是也不例外,倘若真如武植所言,自己能于殿立金,那的确是对自己做和尚这么多年的最大认同。
加上此事如果由“雪中炭”牵头,这等仁义之人都愿意出面为自己塑金立骨了,更显自己德行高重,名正言顺。
心中这般想着,永信和尚满心欢喜和激动。
只不过,现在为了体面,永信和尚还是假模假样的与武植来回推辞,以表谦虚持重。
武植知这老和尚满心意动,来回劝诱,每句话都在这老和尚心坎上,捧得他满心欢喜、眉开眼笑的。
两人在言语上拉扯了几次,永信和尚才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武植所言。
当下道:
“既武施主执意如此,老衲便不再多言了,只是于殿立金之事,需得等到老衲相解完星月有异,阴阳逆转之事后再谈。”
武植会意,默契地点头微笑道:“大师得在理。”
永信和尚嗯了一声,而后道:
“既如此,待老衲这段时间寻出吉日,便在州府内开坛讲经布法,将那星月有异,阴阳逆转之灾化解了便可。”
武植目光一亮,连忙道:
“不瞒大师,前段时间被武某请到家中的那位得道高人曾言,解灾吉日,便是明日州府花灯烟火节的节庆之日。
当日,城内百姓燃放花灯祈福,大师只要开坛讲经布法,金口玉言让众百姓左右互换城区,而后燃放花灯祈福,如此便可拨乱反正,逆转阴阳。”
永信和尚听到明日便要开坛讲经布法,微微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觉得有理。
城内百姓左右互换城区,接着燃放花灯祈福才可拨乱反正,逆转阴阳。
很合理呀。
念及此处,永信和尚捋须点头道:
“原来如此,看来前段时间登门武施主家中那人,的确是得道高人无疑。竟能想出让全城百姓左右互换城区,共同祈福的解灾之法。高人啊,实是高人啊!
既如此,老衲便借花献佛,借这高人之法,加上众百姓祈愿之力,解这灾劫便是。”
武植适时捧道:
“那高人虽得其法,但却无力相解。终归还是要靠永信大师这高深的道行,再加上全城百姓相辅,如此才可破这星月有异,阴阳逆转之灾!”
永信和尚听了这话,很是开怀的捋须一笑,而后谦虚了几句。
……
……
接着,商量完细节后,永信和尚同意明日一早便亲临州府开坛讲经布法。
且武植还提醒了永信和尚,此灾祸甚大,直至解决完,亦不能透露半分,免得机有泄,横生事端。
永信和尚听了这带有鬼神之的虚妄之言后,自是深信不疑,点头同意。
保证今日之事,只有禅房内他们三人所知,直至明日解灾完前,皆不会透露丝毫。
武植、种雁翎听了这话,心中大松了一口气,均欢喜不已。
此事至此,水到渠成般顺利完成。
而后,两人没在这永信和尚的禅房多待,闲聊寒暄几句后,便起身告辞。
永信和尚含笑起身相送,待将武植、种雁翎送走后,他便指派了普景、普明两个沙弥下山到州府的太守宅邸报信。
让程太守差人在城中央连夜建好灵坛,等着自己明日讲经布法,祛灾解祸!
……
……
另一边。
武植与种雁翎出了永信和尚的禅房后,种雁翎面露内疚之色。
武植为了自己西北军这一大批军需粮饷,不得不低声下气去捧刚才那个沽名钓誉的老和尚,她心中不禁生出阵阵歉疚之意。
“武县尉,方才真是难为你与那永信大师逢场作戏了。”种雁翎低声道。
武植微笑道:“这有什么的?只要此事能成即可。皆是为了戍边将士,种副将无需与武某见外。”
种雁翎闻言,内心既敬佩又感动,似有一股暖流流淌而过,若不是相识眼前这眉清目朗的青年,别解决此事了,怕是自己连敌饶计划都不知悉。
念及此处,她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
一路往前,武植与种雁翎快步来到钟楼前。
抬头往上招呼了一声,武松、石秀、魏青等人听到后,鱼贯而下。
“哥哥,那老樵夫还在原处没动弹,这段时间亦没有人前去与他接头。”武松低声禀告道。
闻言,武植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冷笑道:“既如此,便先擒住这老樵夫,届时,我自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巴!”
“是!”众茹头齐声称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