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懂什么!”
“区区一个蝼蚁,你又怎么会懂?”古尸咆哮一声,接着手中竟是浮现出了一柄骨刀,直接似是恼羞成怒一般的朝着宁尘猛地劈了过来!
然而。
几乎是在这一瞬。
宁尘身后那无数道残魂,竟是齐齐出声。
“国主…不可!”
“若非这位前辈葬送我等,我等永远只会在那虚假的繁荣中不断的经历苦痛…”
“是啊国主……”
“就让我等……解脱吧。”
“……”
那一道道残魂不断的冲着那古尸行礼,接着一步步踏出,不断的挡在宁尘的身前。
“……”
看到这一幕,古尸不由是僵持在了原地,握着那古刀的手开始不断颤抖,过了片刻,他方才是幽幽的叹息一声,收起古刀,接着看向眼前的宁尘。
“罢了。”
“多谢这位道友葬送吾之子民,擅闯禁地之事,吾可以不多追究,速速离去吧。”
“嗯?”
“国主……?”
宁尘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这古尸之上,从那些残魂对这古尸的称呼中可以得知,这古尸竟真是九耀神庭的国主?
那他堂堂一个国主,为何沦为镇守所谓的渊之门的一具行尸走肉?
旋即他也以国主之称,称呼眼前的古尸。
“国主当真就要我就这么离去么?”
宁尘淡淡的看向古尸。
“嗯?”
“你是何意?”
此刻的神庭古尸已是逐渐恢复理智,它看向宁尘。
“国主难道忘记……故土的灵魂,还等着你去安葬。”
宁尘语气平淡。
这些被神庭古尸冻结时间,放在所谓的虚假的,用意念构成的旧王城中的百姓残魂,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九耀神庭的百姓强者都在那诡异黑日照射的一瞬,而惨死当场。
化作了如今九耀烬渊中的那一道道黑灰。
“……”
此话一出,神庭古尸那干瘪腐烂的尸身都在不断颤抖,它似是紧紧的握住拳头,那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吾…救不了他们,也葬不了他们……”
“那煌煌大日十分诡异,所有触碰者都必死无疑,吾救不了他们,也……也没办法将他们埋入故土。”
神庭古尸叹息之声不断响起。
“可不仅仅只是埋入故土。”
宁尘却是微微摇头,再度道。
“那诡日不仅只是触碰必死,而是会侵蚀他们的生命本源,虽死,但却永世无法解脱,只能被那诡异黑日一点点的蚕食,痛不欲生。”
“嗯?”
“你什么?!”
此话一出。
神庭古尸似是脸色大变,神情凝重的看向宁尘。
对于这一点,他完全都不知道。
“字面意思。”
宁尘没有重复,只是淡淡道。
这倒并非是他瞎编的,而是通过刚刚葬送那些王城百姓残魂中感受而出,只不过那抹力量已是很是薄弱,但葬生之道运转之时,那股诡异力量便是瞬间消散。
“什么……”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吾为什么从未发现?”
“那…那吾之故土的子民……岂不是一直在忍受这种痛苦,永远……永远都无法解脱?”
当那神庭古尸反应过来,哪怕他的脸上已尽是烂肉,宁尘仿佛也能从其脸上看到那失魂落魄的神情。
而宁尘又是察觉到了一点。
这神庭古尸之死,好像并非是因为那煌煌大日,毕竟若他是因为煌煌大日而死的话,那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那诡异黑日之光,还有这种效果存在。
“吾不仅不能保护吾之子民,甚至……还没法将他们解脱…”
神庭古尸的语气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国主不能,但或许…我能。”看到这一幕,宁尘也觉得是时候了,目光落在那神庭古尸之上,很合时机的道。
“你…?”
神庭古尸看向宁尘,似是怀疑。
“我既能葬送这些子民,那同样也能葬送那些。”
宁尘面不改色。
“你是何人。”
此话一出,神庭古尸没有反驳,只是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送葬人。”
宁尘淡淡道。
“送葬…人?”
神庭古尸一愣,接着不由再度问道。
“那你为何要帮吾?”
“因为我是送葬人。”
宁尘再度道。
“……”此话一出,神庭古尸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嗯?”
“送葬人?”
“什么玩意?他们在什么?”
“为何这古尸不攻击这子了?这子不是当着他的面,将簇的机缘给抢走了么?怎么还唠上了?”
“真是好生奇怪。”
而此刻,大殿之内,众修士看到这一幕,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宁尘和古尸之间究竟在什么,什么送葬人,什么国主?什么大日煌煌?什么子民?
毕竟他们不知道九耀神庭的存在。
也看不到唯有宁尘和那具神庭古尸方才能看到的众百姓残魂。
“哼!”
“管你是什么,簇的机缘,本帝要定了!”
这一刻。
虚空大帝终于是坐不住了,周身虚空之力浮现,直接是一步踏入虚空,下一刻直接是出现在宁尘身前,朝着宁尘猛地抓了过去。
先将这子的机缘拿到手,再去对付那一尊古尸!
“虚空殿主,连这点机缘你都要和老夫抢?”
轮回殿主那苍老的声音响起,帝威浮现,仿佛跨越无数轮回,同样是朝着宁尘袭来。
“哼!”
“轮回老贼,你轮回殿杀我准帝护法一事,本帝还没和你计较,你还敢抢我机缘?”虚空大帝冷哼一声,语气针锋相对。
“明明是你虚空神殿杀我长老。”
轮回殿主冷笑。
“狗杀的。”
虚空大帝嗤笑。
“狗杀的!”
轮回殿主丝毫不虚。
“那就是狗杀的!”
两人互怼间,那恐怖的帝威依旧是朝着宁尘猛地而去。
宁尘:“……”
怎么感觉有一种被冒犯聊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