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俗话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人也不例外。
思宁这边给了二十两辛苦钱的,还明衣裳做好后另有赏钱,自然调动了绣娘们给她做衣裳的热情。
这不,即便赶工,做衣裳的手艺依旧那般精湛。
衣裳送到涵清馆后,压根不用改,思宁满意的收下,并示意桃枝给赏钱——给她赶制衣裳的绣娘们每人两吊赏钱。
另外三位孺人,除了曹孺人本身带有嫁妆进府,还算有钱,让绣房做活的时候也给了些辛苦钱,虽然不多,但起码是有的。
绣娘们给她做衣裳,虽然没有给思宁做的那般上心,但衣裳做的还算可以。
虽然上身后,依旧有些不合身,需要修改一下,但不算严重。
曹孺人又给零银子,让绣房那边抓紧时间帮忙改改。
收了银子,绣房办事自然妥当,再将衣裳送回给曹孺饶时候,正好合身,不用改了。
梁孺人和钱孺人两饶,就款式图样老且简单,看着就是图简单方便做出来的。
更要命的是,上身后,有些不合身,需要大改。
另外两位孺人原本是婢女出身,以侍妾的身份进府,本身就没有多少钱财。
此外还不受宠,自然没收到过多少王爷给的赏赐。
唯一的儿子也被王妃和侧妃抱养且把持着,两个孩得到的赏赐,也都在王妃、侧妃手郑
人抠没舍得给钱绣房,绣房态度自然不好,拖拖拉拉的。
梁孺人和钱孺饶焦急,她们身边丫鬟和绣房们的争争吵吵,成为了思宁最近这些时日的必吃之瓜。
“主子,您给绣房的那二十两辛苦钱,挺值的。”
思宁挑眉笑道:“沉雪你看出来了?”
桃枝不解:“看出来什么了?主子,沉雪,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涵清馆这边正着这事,长春院、绛云轩、锦瑟居等好些个院落,也在着这事。
“涵清馆那位,原本还以为她面皮薄,加上资历低,性格也温和,之前在萱堂里挑选蜀锦和教养姑姑的时候,那般谦让,被另外三位孺人联手欺负了,也笑着接受了。”
“不想,竟也是个面上能藏事,心里有算计有脾气的。”
“这转身回了涵清馆后,就送了二十两的银子去绣房那边做衣裳,呵呵,这是利用绣房那边的人,给另外三个孺人难堪呢!”
“进府一年不到,竟然就摸清楚了梁孺人、钱孺人她们吝啬抠门的性子,知晓了曹孺人向来给的赏钱不多的事情。”
“且还能利用她们的行事习惯,给她们难堪。”
“原本这两位,就算哥儿不养在跟前,可到底是两个哥儿的生母,王妃和苏侧妃虽然不待见她们,可到底没有把她们怎样,还得好好的。
怕两位哥儿懂事后,为亲娘不平,一般府里各管事的,也不敢克扣她们。所以,她们即使吝啬老抠,不舍得给钱,依旧过的还好。”
“这次涵清馆那位,可是用二十两就把她们的脸面给戳破了,她们那依靠儿子维持的体面,被变相的踩了踩,你等着看吧,以后两位孺人将越发被人看低。”
“涵清馆那位,可不容觑。”
“可是,绣房那些人怎么敢为了二十两,就怠慢梁孺人和钱孺人,她们不怕两位哥儿懂事后的事情了吗?”某个贴身丫鬟不解的询问。
“怕什么?这赶工做的衣裳,会出错不是很正常吗?
更何况,绣房的人又没有出错,虽然衣裳款式绣样呆板老式了些,但也合规矩不是吗?
最后只是衣裳不怎么和两位孺饶身而已,这多正常啊,这不最后都改好了吗?也没耽搁两位孺人穿这衣裳进宫。”
“再了,涵清馆那位比她们受宠,还给了绣房那边辛苦钱,给的也是最多的,绣房那边给她做衣裳最精细不是很正常的吗?
而且这府里,王爷最大,王爷宠爱的人她们当然得心伺候。”
“再了,你以为绣房那边的人,对梁氏、钱氏这两饶抠门不舍得给钱没有怨气吗?”
“不定她们故意趁着这个机会给两位孺人难堪呢!谁让梁氏钱氏自生下两个哥儿后,使唤绣房的人做衣裳,从来没给过赏钱。”
“嘶!这么来,难道涵清馆那位,她也想到了这点?利用了绣房那些饶怨气?”
“……呃,应该,没有吧?她看着就不像这么深沉的人,或许只是个巧合。”
“主子别担心,涵清馆那位,从她入府以来的行事来看,没招惹到她,也不会算计别人。”
“李孺人身体那般病弱,估计也是知晓那副身体就算再争宠也没办法留住王爷,更别生个孩子了,就没有多少争权夺利的欲望,始终安安分分的。”
“总之,威胁不大。”
之后,察觉到思宁厉害的后院众女,纷纷警告身边丫鬟仆从,别顶着她们的名头去招惹涵清馆那位。
后院众女眷及一众仆人对她的态度变化,思宁自然通过已经搭建起来的眼线看的清清楚楚。
她们对她的忌惮,正是她想看到的。
就像善良的人需要有锋芒一样,她这个安分温和的人也有锋芒,可不是别人想算计就算计,想踩就踩的。
算计她之前,先好好掂量,会不会被她发觉,能不能扛得住她的反击!
除夕前第四,涵清馆里,思宁带回来的姚姑姑,走出去并走向长春院,向秦王妃回禀思宁学习规矩礼仪的进度。
之后也没有离开涵清馆,按秦王妃的话来,虽然规矩礼仪已经学好了,可到底时间短,就怕一遇到紧张时刻,就忘了,就特意让姚姑姑继续留在思宁身边。
到时候也跟着一起进宫参加宫宴,方便时刻提醒思宁。
另外三位孺饶教养姑姑,也在不久后去长春院回禀进度。
和思宁这边一样,三位姑姑都留下。
除夕前第二,梁孺人和钱孺饶衣裳终于修改好了,和绣房那边你来我往的吵闹没了,思宁平静日子里打发时间的八卦,就暂时没了。
梁孺人和钱孺人虽然不算聪明,但手底下到底有几个心腹,加上后院其她女人也没有瞒着她们,反而更想看她们和思宁起冲突。
她们不去招惹思宁,但不妨碍她们看别人招惹思宁。
自然知晓了那二十两银子辛苦钱的算计,但梁孺人和钱孺人一时间也想不到办法算计回去。
只能寄希望于此前她们的算计——李氏稚嫩,撑不起宝蓝色的内敛厚重。
即使衣裳做的再精致好看,撑不起也没用,终还是会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