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兄弟,能的。
不能的话就让维尔西斯放风。
塞缪尔其实不懂为什么他们那么执着于切磋什么的。不过关系也不大,要正规训练室主要是为了稳妥,他觉得自己应该收得住。
姜照安很快乐,他们喝的差不多了,跑去找楼云生玩,楼双信闻了一下他身上一股酒味,把他赶回去让他洗完澡再来。
本来塞缪尔也想去,但是闻了一下自己身上也一股酒味,算了。
“回家吗?”范斯抬了一下他的脸,看了看,红的,但是跟平时害羞的那种不太一样,估计是喝多了上脸。
塞缪尔点点头。本来还想问要不要顺路送一下姜照安,结果姜照安自己跑了,在皇宫里找墙翻,据有一个地方是专门留着给他翻墙走的,机器虫和工作虫都习惯了。
回去之后范斯看塞缪尔动作慢了不少,虽然还能走直线,但是瞧着呆呆的,“喝多了?”
“有一点。”塞缪尔揉揉自己的脸,有点头晕,“姜阁下是我见过最能喝酒的雄虫。”
“你还和别的雄虫喝过酒?”
“啊?”塞缪尔愣了,想了好一会儿,“啊......好像也没樱我只看过别的雄虫喝酒。”
“嗯,我随便问问。”
塞缪尔简单洗了个澡,脑壳晕,自己上床趴着了,范斯反复看了他几眼,实在是觉得没法舍弃床上这一团独自去书房看文书,最后拿了几个文件夹放在床头柜上,这辈子第一次坐在床上办公。
“你不困吗?”塞缪尔侧趴着,范斯的手轻轻摸他的头发,摸得他有点迷糊,“你好像前面也喝了不少......”
“还好,他们没那么敢灌我。”范斯捏一下他的耳垂,“之后教你逃酒,喝多了不好。”
塞缪尔眨眨眼,“你们也会逃酒啊。”
“当然。酒桌上的恶意很多,有时候是故意捉弄,有时候是不想和你继续谈,不用一点技巧撑不到下桌。”
“嗯......喝那么多确实很难受,很伤身。”
“对。不过那种时候,伤身什么的都是次要,重要的是撑不完这个酒局,可能会坏事。撑不住的话可能这段时间很多事都白做了。”范斯回忆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不过现在用不到了。现在逃酒都是因为姜照安他们。”
塞缪尔轻轻抓了一下他的手指,“以前谁逼你喝酒呀。那个赫斯廷吗?”
范斯回握住他的手,“他也算一个,不过我和他有过节之后就很少出现在同一张酒桌上。我年轻的时候气性大,被他摆了一道之后,不太可能再跟他友好相处了。”
杀的坏逼,塞缪尔有点生气,但是又感觉这话怪怪的,什么叫年轻的时候,“现在也年轻。”
“跟你比起来没那么年轻了。”范斯笑了下,“可惜没有早点喜欢你。”
塞缪尔摇头,抓着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不可惜。早点就不合适了。”
他们很早就认识,但没有很早相爱,塞缪尔觉得这很合理,以前的自己不要和范斯在一起之后能不能自保,就连跟范斯站在同一个平台上共事的能力都没樱
命运就是很奇妙,可能一切确实都是最好的安排,塞缪尔看他没话,拽拽他的手,“现在比以前好,我现在可以保护你。”
范斯把光脑屏幕关了,侧身看向他,“其实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时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我并不信任那样的感情,也没当回事。我总觉得你太年轻,要多成长一些再什么感情。”
“嗯......是这样的。”塞缪尔想起以前的事又开始害臊,范斯的没什么问题,他以前也没有想怎么样来着,他就是单纯藏不住。
“这两我想起来,偶尔又有一点后悔。”范斯手指拨开他脸颊上落着的头发,“你变厉害了,可以保护我,我很高兴。这种时候我又开始想你如果还是维达的副官就好了,安全,没有太大压力,我们能直接护着你,你又能一直待在我身边。”
“为什么后悔?”塞缪尔往他那边贴了贴,“现在更好。我不能只让你们保护,给你添麻烦,也给中将添麻烦。”
范斯这样的想法某种程度上很矛盾,即使在范斯眼里塞缪尔好像也没有变很多,但是缺了这些年的时间,他们之间就是缺了很多东西,不足以产生爱情。
可是现在一切条件都合适,虫又会开始想别的事,范斯,“觉得你这些年应该受了很多苦。当初没有想到你会一直喜欢我,现在想起来,不太舍得了。”
塞缪尔愣了愣。范斯索性侧躺下来看着他,“怎么不怨我一下?让你等了这么多年。要是这次回来也没见到我怎么办?”
范斯知道塞缪尔生活的心态很好,不会自我为难,不管是怎么样的日子应该都能过好;但是毫无希望地喜欢某一只虫那么多年,总会有点委屈的吧。
他看到塞缪尔偷偷收着的自己的旧手帕,心里是惊涛骇浪;那在以往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塞缪尔独自看向那块手帕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呢?加入特种任务部队的时候又在想什么?某个深夜想起一只那么遥远又难以忘掉的雄虫时,怎么才能释怀。
“我......”塞缪尔犹豫了一下,声,“没见到也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想过能这样。怎么能怨你啊,你对我一直都很好,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很好。”
委屈吗,塞缪尔没觉得,但是现在被这么问,又好像莫名其妙的有一点。但是都不是范斯的错,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现在就比什么都好了,塞缪尔自己往他怀里蹭,“我很感激你。就算没有在一起,我也很感激你。”
范斯叹了口气。傻狗呀,不会怨恨也不会记仇,生就会去爱和接受爱,害羞又直白的孩呀,范斯搂住他,亲亲额头也亲亲脸,“好乖。我也很感激你,能走到今,来到我身边,很厉害。”
塞缪尔缩了缩脖子,没由来地感到鼻酸,又像一块加热的黄油一样软下来,让自己融化在这样的夸奖和亲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