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雄、高彦博和古泽琛等人如常带着家属,来到何永章家中聚餐,气氛温馨融洽。
何永章并未邀请马帼英,为避免婚外情曝光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明面上他只与马帼英保持公务往来。
而在私下,为弥补这份亏欠,他不仅花大量时间陪伴她,物质上也从未怠慢。
考虑到毒品调查科的工作危险性,何永章安排仿真人军人暗中保护马帼英母女,并替郑丽玲物色了一位专一、年轻且富有的伴侣。
如今,郑丽玲已随新任丈夫移居上海,开始了新生活。
马锦涛得知郑丽玲结婚的消息后,情绪难以平复。他不明白,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不求名分的爱人,为何会如此迅速的嫁给另一个男人。
“锦涛,既然她已经结婚,你也不必执着了。”
郭绮芬看着马锦涛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与郑丽玲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对方却悄无声息地嫁得良人,她感觉不到丝毫胜利的喜悦,反而涌起一阵不甘。
马帼英最终选择祝福母亲,只要母亲幸福,她也就安心。更何况,如今她自己亦深陷一段复杂而炽热的感情,更能够理解母亲追寻幸福的决心。
近日,九龙慈云山配水库附近挖掘出一具被掩埋十七年的骸骨。经法证部和古泽琛共同努力,死者身份终于浮出水面。令人意外的是,这起案件竟牵扯到了古泽琛。
“十七年前,也就是1993年,我和比我两岁的兄弟杨逸升约丧狗谈牛没几句,丧狗就动起手来。我们合力将他打倒后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古泽琛平静地回忆当时的情况。
“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找丧狗谈判?杨逸升现在人在哪里?还能联系上吗?”沈雄追问。
“那时我和杨逸升都在道上混,丧狗是逸升的老大。他喜怒无常,好的时候不管逸升,坏的时候就拳打脚踢。逸升想改投到我这边,所以才约丧狗谈牛那事后没多久,逸升就去英国了,现在已经联系不上。”
沈雄闻言面露诧异,没想到如今文质彬彬的古医生曾经混过黑道。
古泽琛做完笔录出来,见妻子林汀汀一脸担忧地等在门口。
“阿琛!没事吧?”林汀汀迎上前关切地问道。
“没事!”古泽琛笑着摇头。
“按规定,这个案子你得避嫌。放心,我们会尽快破案!”何永章拿着文件袋走出办公室道。
“明白!”古泽琛理解地点头,他并不担心,人毕竟不是他杀的。
古泽琛夫妻离开后,何永章召集重案组成员开会。
“丧狗本名周长发,幼年父母双亡,12岁混迹黑社会。后成为职业打手,性格暴戾凶残,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曾因强奸、勒索多次入狱。丧狗有个老婆叫杨凤,老公失踪这么多年,她都没报警,这很不正常。”刘俊硕汇报收集到的信息。
“确实奇怪,必须把杨凤找出来。”沈雄表示赞同。
“我查到一段视频,你们看看。”何永章打开笔记本电脑播放视频。“这段视频录制于1993年7月16日,丧狗参加拳击比赛时遭对手重击,牙齿脱落并负伤。”
“也就是,丧狗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这个时间之后。可惜古医生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和丧狗动的手。”沈雄接话道。
“现场挖掘出28颗牙齿,而丧狗在比赛中被打掉一颗。明其中一颗不属于他。通知法证和法医那边,看能不能从这里找到突破口。同时发布消息征集线索。”何永章安排道。
“是。”沈雄立即行动。
“丧狗生前所属的火龙拳馆已经倒闭。心怡、阿硕,你们走访油麻地现有的大拳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何永章看向凌心怡和刘俊硕。
据情报交易平台提供的情报,丧狗的妻子杨凤与一个叫王德培的男人在一起,两人共同经营一家位于油麻地的拳馆。
王德培曾是火龙拳馆会员,与丧狗有些江湖渊源。
丧狗死后,王德培因同情杨凤而收留她,最终发展成为伴侣。
“明白!”凌心怡和刘俊硕起身出发。
将任务分配完毕后,何永章稍得清希他照常给远在英国的梁柔写了封电子邮件问候,又抽空与忙碌的马帼英通羚话。
随后,何永章安排仿真人“不经意”地将王德培和杨凤的身份透露给凌心怡和刘俊硕。两人立即警觉,前往武馆查证。
下午一点多,何永章刚吃完午饭,就见凌心怡和刘俊硕带着一男一女回来。
“章记,我们找到丧狗的老婆杨凤了。”凌心怡兴奋地道,没想到今运气这么好。
“不错!”何永章朝凌心怡竖起大拇指。
经过审讯,众人对丧狗有了更深的了解和厌恶。
一个长期家暴、将妻子打流产的渣男,死了也是活该。
从杨凤那里,警方拿到了她委托私家侦探偷拍的丧狗出轨照片,以及一封来源不明的恐吓信。何永章让凌心怡找出照片中的所有女子。
一番忙碌后,凌心怡郁闷地汇报:“章记,照片上的女人,除了这张损坏的,其他都找到了。”
“黄妙云,内地移居香港的艺术家,擅长书法、绘画和制陶。”何永章将打印好的资料递给凌心怡。
凌心怡接过资料,面露诧异:“不会吧?这种女人怎么会和丧狗这种人搅在一起?”
“你呢?”何永章反问。
凌心怡顿时会意,低声骂了句:“死扑街!”
黄妙云被请到重案组配合调查。看到那张与丧狗的合影时,她顿时慌了:“你们怎么会有这种照片?谁拍的?”
“黄女士,请问你和丧狗是什么关系?”凌心怡看了眼一旁的何永章,询问道。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当年我和志辉移居香港,靠摆摊卖字画为生,日子虽然清贫但温馨。直到遇到丧狗……1979年,他趁志辉不在,强暴了我。”黄妙云情绪激动,将往事和盘托出。
“这件事你丈夫知道吗?”凌心怡心中同情,但仍尽职地继续询问。
“志辉他不知道,我怕他嫌弃我。那次之后我就刻意躲着丧狗。直到1993年7月17日,那是志辉的生日,我取蛋糕时又遇到他,他胁迫我开房,还抢走了我的项链。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黄妙云十分痛苦,这个秘密埋藏心底多年,没想到还有被揭开的一。
黄妙云做完笔录出来时,她的丈夫傅志辉接到消息匆匆赶来。
看着夫妇俩离去的背影,何永章安排道:“查查傅志辉和他儿子傅正基这些年的牙科记录。”
“章记,你怀疑傅志辉父子?丧狗出事时,傅正基才13岁吧?黄妙云不是傅志辉不知道这件事吗?”凌心怡错愕地问道。
“那封恐吓信上写的是‘不讲江湖规矩,淫人妻女’。黄妙云不正符合吗?而且傅志辉的表现很奇怪:先是紧张,听与丧狗有关后反而神情轻松。傅正基是谁的儿子还真不好,万一是丧狗的呢?”
凌心怡被何永章的推测惊得不出话——不会这么狗血吧!
为验证何永章的猜测,沈雄等人全力展开调查,很快有了结果。
“傅正基口腔内缺少一颗臼齿!法医确认,缺牙位置与现场发现的牙齿形态一致。”沈雄一脸钦佩地看着何永章。
案子如此顺利告破,他觉得何永章简直是选之人,老爷追着喂饭吃。
“申请逮捕令,带傅正基回来调查。为防万一,重新给他拍片,并与丧狗的dNA做比对,确认傅正基的生父到底是谁。”何永章平静地安排道。
沈雄等人立即行动。尽管真相可能很残酷,但他们确实也想知道傅正基的生父到底是谁。
看着儿子被带走,黄妙云和傅志辉觉得塌了,他们根本不相信儿子会杀人。
“一定是你们搞错了!”黄妙云坚信不疑。
但傅正基却明白自己在劫难逃,警方既然能找到他,必定掌握了线索。
面对傅正基的沉默,沈雄等人也不急于审讯,所有人都在等待最终的检测结果。
原本担心弟弟的古泽瑶,没想到案件这么快出现转机,暗自松了口气。
“章记,你干脆改名叫半仙算了!”高彦博拿着报告来到重案A组,将报告递给何永章时打趣道。
何永章扫了眼报告结果,递给迫不及待的沈雄。
“半仙!”沈雄惊叹一声,还真被何永章中,傅正基居然是丧狗的儿子。
这一残酷真相让黄妙云痛不欲生,傅正基更是恼羞成怒:“不可能!我怎么会是那个烂饶儿子!”
“dNA检测不会出错。如果你不信,可以再验一次。”沈雄同情地道。
亲手杀死生父,任谁都难以接受。
傅正基仿佛失去灵魂般,将当年的事徐徐道来。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无望,索性破罐破摔。
“那是我爸生日,在校门口,我看到丧狗抢走我妈的项链,还威胁她。我非常愤怒,想拿回项链。第二,我跟踪丧狗到慈云山水库……”
原来,就在古泽琛约见丧狗那,丧狗就已经死了。
案发当日,丧狗先与古泽琛、杨逸升因换老大一事发生冲突,随后被人趁火打劫,用木棍击打头部并抢走财物。
傅正基本想趁机拿回母亲的项链,不料丧狗突然醒来追打他,却因体力不支滑倒撞树昏迷。
傅正基想起母亲受辱的场面,愤而用木棒连续击打其头部,致其死亡。
做完笔录,傅正基被押走。沈雄对得知消息赶来的古泽琛道:“古医生,你真是命大。要不是案发前一丧狗在拳击比赛中受了重击,你恐怕得吃不少苦头。”
“是啊,真是万幸!”这时,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走进办公室,引来众人注目。
“你是?”沈雄询问道。
“杨逸升!我刚从英国回来不久,看到电视新闻,特地来提供线索。没想到案子这么快就破了。”杨逸升笑着回答,目光与古泽琛交汇。
兄弟重逢自是喜事一桩,又恰逢案件告破,众人再次齐聚何永章家聚餐。
这边欢声笑语,傅家却乱成一团。傅志辉突发重病送医急救,被确诊患有亨丁顿舞蹈症。
这是一种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病,由基因突变导致脑部神经细胞逐渐退化,严重影响运动、认知和精神功能。
黄妙云蹲坐在医院走廊,泪眼模糊。儿子面临牢狱之灾,丈夫丧失自理能力,原本幸福的家分崩离析,令她心痛欲绝。
有人,上帝关上一扇门,总会打开一扇窗。
法证部通过身形对比软件证明:未成年人对成年拳手无还手之力,且丧狗生前罪行累累,强化了正当防卫的合理性。
法院未判处傅正基监禁,但要求其配合社会服务令。他得以保留自由身,照顾患病的父亲。
“叮!恭喜宿主完成本次吃瓜任务,现结算奖励:奖励宿主血脉净化术、血脉置换技能。相关奖励已存入系统空间柜!”
系统提示音在何永章脑海中响起,他趁马帼英还在沐浴,提取了系统奖励。
血脉净化术是种可避免后代患上遗传性疾病的技能,致病基因将自动“修正”,为子孙后代提供多一重保障。
而血脉置换技能则能操控自身或他饶dNA结构,从根本上改变生物性状、能力或血脉。
置换后,置换者的容貌等特征将在一个月内逐步改变。
真是两项不错的技能,何永章正感叹着,马帼英裹着浴袍走出浴室,又是一夜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