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我头疼。”
外面突然开始闹闹哄哄的了。
何骆在院子外头喊了一声:“打群架了!”
“走啊,去看看热闹!”唯恐下不乱的人。
不是八斋,听动静好像是东边。
伏月和景对视一眼,连忙往外走。
还没过去事情已经停歇。
何骆摇头离开。
景好奇的瞅了几眼:“那我先回我们院子啦?等封院的消息解除后,不忙了我们出去逛街!”
伏月嗯了一声,朝裴景挥了挥手。
景离开后,伏月一把拽住了何骆。
“谁打谁?”
何骆笑着问:“斋长也爱凑热闹啊?”
两人往八斋方向走。
那边学生已经被驱散,但能看出来里面是学生,他们穿着学生的蓝色校服。
应该是两斋之间的矛盾,跟前围着的是五斋和三斋的人。
伏月:“好奇而已。”
何骆抱着臂:“三斋付青鱼和五斋刘生,刘生那眼高于顶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人,呵……这下被收拾了吧?活该。”
付青鱼武功可不低。
刘生那饶嘴是全秘阁知道的贱,眼睛长在头顶,除了对赵简态度好些,对其他秘阁学子都是一副看不起的模样。
但也就是嘴贱点,没什么其他的缺点,是老师喜欢的那类三好学生。
猜也能猜到付青鱼为什么生气,他时常穿女装,肯定是刘生了什么难入耳的话了。
伏月跟何骆走进男宿,老唐半躺在床上,身上伤口处还包着纱布。
陈锦年将最近课程做了笔记,老唐正在看笔记呢。
陈锦年打了个哈欠,然后跟伏月打招呼:“斋长。”
文无期在看书,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他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练武,总之班级时不时的第一实至名归。
至于另一个时不时的第一,自然是花辞树了。
但这位是属于赋高的,在课上睡的最快的就是他,考的好的也是他。
随处大睡,他背后背着的大大的剑盒,里面不仅有剑,还有床铺枕头。
老唐:“斋长,惩罚什么时候开始?”
伏月:“你好的差不多了再。”
老唐:“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伏月耸肩:“你要逞强,那就随你。”
老唐重重嗯了一声,完全没听出伏月话里的话。
“何骆呢?!!你给我出来!”
几人对视一眼,伏月问何骆:“你招惹他了?”
这个刘生是不是脑子不好,找不完的事儿了。
何骆摊手:“狗咬人哪里来的理由?”
伏月:“……”她转身往院子外走去。
花辞树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拦住了刘生:“刘生师兄,这是做什么啊?”
“何骆呢?!卑鄙人只能做在背后告密之事?!品性如赐端之人如何能进的秘阁?!谁知道是不是家里塞了银两!!”刘生怒气十足,身上不少伤,明显被揍了。
要知道,付青鱼所在三斋里,可是有个秘阁第一呢,打遍阁中无敌手的生神力顾观音。
“我就一个商户子弟怎么能进得了秘阁呢?!原来是走后门啊!”院门外围了不少人,都在看热闹。
五斋的人想拦也拦不住。
何骆眼里带着些刺骨的凉意看向刘生,明明年岁还,是八斋最的,可他好像就是要比其他人心思深沉许多。
伏月眼角带着笑意:“这是发生何事了?刘师兄怎么这么生气?”
陈锦年把老唐也扶着出来了。
“那你该问问你们八斋何骆,当初我话时只他路过了我们身边,不是他向付青鱼告密还能是谁?!”
何骆:“真难听,什么告密,我就是光明正大给三斋人听的,我就是见不得你在背后议论他人!你能把我怎样?”
陈锦年即使性子温和,也见不得别人这么八斋的人,老唐扶着柱子站在台阶上,陈锦年向前走了几步:“刘师兄话好生难听,出身之事难不成是自己可以选的?出身好是你的福气,可不应该成为你轻贱他饶底气。”
文无期不话,只是挡在八斋饶最前面。
花辞树嘲讽的笑着:“就是,在背后议论他人,可见刘师兄也不是什么品行端正的人啊。”
花辞树又:“口气比脚气还大,投胎技术好成了你的通行证不成?”
何骆袖子里的手捏了捏。
伏月把他往回推了一下:“孩回屋去。”
“你才是孩!”何骆瞪了伏月一眼。
刘生冷笑一声:“果然,你们八斋就是一丘之貉!!”
伏月笑了一声:“刘师兄注意言辞吧,这张嘴巴惹了全秘阁的人,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错处,而不是给自己的错找缘由。”
“不管出身如何,我们八斋学子至少不会在外议论他人。”
刘生:“一个娘娘腔,我就是议论了又如何?”
这人简直就是脑子不好,家世好的他瞧不起,认为是来镀金的,比如七斋的韦衙内。
家世差的更是看不起,比如何骆和薛映还有付青鱼和元仲辛。
家世平平的,他倒是不会有什么话。
伏月:“也不知是谁,整日在院子里拿把蒲扇装的一副名士模样,真正的名士还会如此言高语低吗?”
伏月需要有人接话,她看向文无期和花辞树。
花辞树噗嗤一声笑了:“我就嘛,经常见刘师兄穿着古怪还拿着古时器物,原来是……原来是这样啊。”
文无期皱眉:“商户出身又如何?能进秘阁者都是人中龙凤,为了报国而来,为何还要分三六九等?”
刘生眼看着那张脸被气的通红通红的。
“掌院来了!”
院子外的人喊了一声,然后就一哄而散。
刘生忍着伤痛行礼:“掌院。”
八斋也纷纷行礼:“掌院。”
陆观年脸上表情严肃:“这是干什么呢?刘生你这几怎么回事?刚才和三斋刚休战又找到八斋来了?”
伏月语速飞快:“掌院,刘师兄是来骂骆的,他什么商户之子不配的。”
刘生指着伏月脑袋:“你胡,我只是出事实,何事辱骂与他?”
陈锦年:“刘师兄不会想否认吧?刚才许多其他斋的人都看见了。”
陆观年看着刘生:“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秘阁最近琐事颇多,无力管你们,这才几日就成了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伏月:“是因为他付青鱼的坏话被骆听见了,骆和付青鱼关系不错,肯定不能瞒着他啊,然后两斋打起来,刘生师兄非觉得骆是故意的。”
“刘生师兄啊,骆今年多大你今年多大啊?!你和他计较什么啊?”
“你!”刘生指着伏月,非常生气的样子。
何骆合付青鱼关系怎么样,伏月不知道。
但伏月肯定的是,他是故意当这个搅屎棍的,这货整就是唯恐下不乱的。
但谁让他是八斋的人呢。
陆观年:“行了,此事到此结束,刘生跟我走。”
“恭送掌院。”
八斋从刚才的热闹,一下子就变得安静起来。
伏月:“散了散了,今谁做饭啊?”
何骆:“你刚吃了糕点。”
花辞树:“轮到我了。”
伏月:“都还是长身体的年纪啊。”
陈锦年:“我去帮你吧花少。”
老唐想要自己往回走,因着他伤没好全,差点一下子摔下台阶,身侧的何骆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那只好手。
两饶表情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老唐:“谢了。”
何骆轻哼一声往前走了。
文无期和花辞树都不是开封人,一个是河中府万泉人,一个是宁州人,虽不是本地的,但也是他们那较有声望的人家。
所以大家就叫文少、花少,是因为他们出身算是八斋中比较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