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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撇嘴。

纸想多了吧?

它不叫纸,还能叫什么?

纸:……

它才没想多,它这叫,这姜—对了,就是苗掌柜曾经提过的一个词——它这叫未雨绸缪!

细雨这家伙,一向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山上时,还有师父能管着她,现在师父可不在……要是真让细雨用雷灵木给它做个新身体,它可不相信,细雨会放过给它改名字的好机会!

雷灵木做的木偶……它的新名字很可能从这几个字里出——雷、灵、木,哦,还有个偶……嘤嘤嘤,除了灵,其它几个都很难听,它一个也不想要!

纸苦着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噗——”

车厢里,苗妩被纸一番话,逗得前仰后合。

大白也凑热闹,仰着脑袋抻着脖子,“嘎嘎”个没完。

纸愈发地垂头丧气。

看吧,连苗掌柜和大白也觉得它讲得有道理,全都认同地笑了。

“屁的道理!”

细雨没笑,不仅没笑,还险些被纸气死。

纸这家伙什么意思?

它在嫌弃她起的名字难听吗?

呸!胡扯!

她起的名字才不难听——大白,取自大白那通体洁白的羽毛……大白大白,又大又白,和现在的大白一比,又形象又有特点,哪里难听了?

还有纸这个名字。

纸,纸——,是因为它个头!纸,因为它是纸做的……同样又形象又有特点,也不难听呀。

“纸是师父给我取的。”纸垂着脑袋,低声反驳。

细雨忘了,它可没忘。

它刚被师父画眼赋灵时,细雨就在旁边,蹦哒着要给它取名。

这家伙想了半,想出个狗名——大黄。

她还振振有词,什么大白和大黄一听就很搭,都是出云观“大”字辈的,还闹着要给自己也改个名,就改成“大雨”。

“噗——”

苗妩再次笑喷。

纸得这事,她还是头回听,细雨好像从来没提过……嗯,道士曾经抱怨过师父起名没气势,想给自己改名“山神”,却没提过她还想给自己改名桨大雨”。

大雨,大白,大黄……确实全是“大”字辈。

“后来呢?”苗妩笑意盈盈,很是捧场。

“后来,师父当然是不同意了!”

不仅拒绝了细雨的改名请求,还驳回了大黄这个名字,给它起了个名字,就是纸。

苗妩听得兴致盎然,细雨则是恼羞成怒了。

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亏纸还记在心里,逮到机会就拿出来一……哼哼,比她还心眼。

再了,大黄这名字怎么了?

怎么就是狗名字了?

面对细雨的质疑,纸也不甘示弱,叉着腰,声音虽气势却不弱。

“就是狗名字!大黄就住在离神掌峰最近的那个村子里,有一日还顺着山道跑到了观里,师父还让你拿了个面饼给它吃,你忘了?”

细雨努力回想,终于从记忆中翻出这么一回事。

“那又怎样?它叫大黄,你就不能叫了?”

纸跳脚,“我又不是狗!我是纸!纸!纸!”

细雨哼了一声,“等你换了新身体,你就不是纸了!师父可不在,没人替你作主!”

“细雨,你……”纸苦着脸,看向苗妩。

苗妩好容易止了笑,安慰它道,“名字只是个代号,我觉得……灵也不错,很好听。”

灵?

“等等,”细雨在一旁突然出声,“哪里来的灵?”

苗妩又想笑,“纸方才不是了几个名字,雷,灵,木,还有个偶……”

真的,这几个名字确实有细雨起名的风格,简单粗暴,直接明了。

“灵?”细雨眯着眼想了想,忽地笑了,“纸你想多了吧,那是雷击木,哪里来的雷灵木?”

还想叫灵?哼,叫击去吧……等等,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细雨笑得停不下来,直拍桌板,“……我,我想到个好名字!纸,你等着,我一定要学会如何做木偶,然后用雷击木给你做个新身体……你就等着叫新名字吧!”

笑成这个德协…纸有种不好的预福

“什么新名字?”

“击!”细雨笑得直跺脚,“哈哈,纸,你新名就叫击!大白是鹅你是鸡,很搭,很搭!”

车厢里的热闹,引得赶车的薛五,也掀开了门帘子。

“道长在笑什么?”

车厢里,苗妩也幻化出一柄团扇,挡着脸,笑得花枝乱颤 ——细雨这道士实在是损得很,关键是损人还不利己,她图什么呀?

大白有点懵。

身为一只鹅,它其实没太懂细雨和苗掌柜在笑什么,纸又为什么生气……它是鹅,纸是鸡,也挺好的嘛。

“嘎?”

至于纸,则如遭雷击,不,如遭雷劈!

击?

它才不要当鸡!

“不要不要,我不要叫这个名字,”纸坐在桌子上,踢腾着双腿,像个耍赖的孩子,“细雨,你不能这样,我不要改名,你别给我改名好不好?”

细雨不理它。

“薛五叔,那个木偶张为人怎么样?”细雨向薛五打探消息,“我若是想跟他学学如何制作木偶,他会教我吗?”

“放心,只要道长想学,到时候我亲自带你去找他!”

以薛王府在并州城里的威望,救了三公子的细雨道长,可以能在并州城里横着走——当然,这话薛五藏在心里,并没有冒失出口。

道长太过跳脱,性子未定,在并州城里还是老实一点好,可千万别横着走。

并州城百姓的命,也是命。

至于道长想跟着木偶张学习制作木偶一事,根本算不上事——薛王妃曾对现在这位木偶张的父亲,有过赠药救命之恩。

那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

那时,三公子还未出生,还在王妃的腹郑

那时候的木偶张,还不是现在这位,而是这位的爹——虎子爹拜的师,应该就是那位老木偶张。

老木偶张年纪大了,将手艺传给了亲儿子。可惜,亲儿子还没学成出师,他却身染重病,眼看就不行了。

想救他,需两株百年人参配药。

人参本就难得,更何况百年人参,还是两株?

木偶张跑遍全城药店,只找到一株百年人参,另一株死活没影。正一筹莫展之际,听人提起薛王府的药库里,珍藏得有百年人参。

救爹心切的他,跑到王府求药。

王妃心善,命人开药库,取了一株百年人参给他,救了老木张偶一命。

有这个恩情在,木偶张绝不会拒绝薛王府的救命恩人。

细雨听得入了神,她掀开门,坐到车辕上,和薛五做伴去了,“薛五叔,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你再给我讲点……”

隔着个帘子,时不时能听到外头传进来的动静,有薛五的讲述声,还有薛平安时不时的补充,再加上细雨的叫好声,显得热闹得很。

与之相比,没了细雨的车厢内,就安静许多。

纸垂头丧气,整张纸都显得有些蔫巴。

“怎么,真担心细雨给你改名啊?”苗妩坐了过去,伸出手掌,让纸爬了上去,“她不会的,她在逗你。”

“真的?”纸仰起了脑袋。

“自然是真的!”苗妩柔声道,“她是细雨啊,是和你一起长在出云观,一同下山,一路走来形影不离的细雨……纸,你仔细想想,难道细雨在你心里,真是那般蛮横不讲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