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乖,悄悄告诉蔡婆婆是不是公子打你了?”
“都是念念…干的,不关哥哥…的事。”
元初听见念念的解释,只觉得好像还不如不解释。
等夜里念念扒拉着另一个被窝里的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新伤口,一下子跃过中间的枕头,一头怆在元初肩头。
拽着细长的手问,“哥哥…什么时候…受得…伤?”
元初将人推过去,又把手抽回来,在孩怀里放了个猫猫玩偶,不想,不这孩子估计安静不了,本来这家伙就不安,估计又得想多。
好烦,孩子好麻烦。
“……是刚刚捡碎片划的,过两就好了。”
元初睁着大眼睛看着床顶,下一秒一个脑袋出现在眼前,轻轻蹭蹭自己的额头。
“哥哥…对不起…念念…下次…再也不…摔杯子了,罚…念念…十颗…给哥哥…好不好?”
元初冷酷的不行,将人又推过去,“行,明给,今还是不原谅你。”
除了屋外的虫鸣鸟叫,还有隔了一个枕头被窝里的嬉笑,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念念若不睡,就起来看会书。”
元初话音刚落,一只手就被扒拉过去了。
“睡…念念…现在…就…就睡…”
然后吧唧一口亲在伤口上,又死死抱住要挣脱的手,放在心口安静入睡。
元初只觉得手指有点痒,应该削点什么,比如孩子的脸蛋。
三息不到元初就听见了平缓的呼吸声,无声叹气。
孩子真好,睡就睡。
不过明得和念念一下,不能亲。
因为不太干净。
两后的清晨。
连翘夹了一筷子的鸡腿肉给乖乖吃饭的自家好主子,又夹了一片凉拌藕片给一边疯狂进食的念念。
“听,前两,念念把桌子打翻了。”
元初耳朵红了一半,立刻停下动作,乖乖坐好,还没话,旁边的念念立马咽下去食物,就开始放言:
“是我…是我…不心…弄倒的…对不起…”
元初看了眼抢话的人,认错态度十分的好,好像真的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歉意十足,想也不想掏出手臂上缠着的少雪,在那肉手上拍了一下。
“孩子,不能谎。”
把少雪放好以后,就把腰上这个月剩的银钱都递给连翘了。
“桌子是我摔的,只缺了一个口,还能用,杯子一个是念念摔得,但是他给了我糖,也算我的,剩下的全是我摔的,钱都在这,不够连翘从下个月扣。”
一桌人除了杨清清全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认错的主子,点钱叫扣钱的手下。
我的个老爷,没人,元初家里真的做主是连翘啊!
瞧元初这可怜模样,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被没收零花钱了,惨的嘞。
杨清清淡定吃饭,一群人没一个聪明的,也不想想平日连翘摔东打西是跟谁学得。
总不可能是生的欠手。
“这个月才过两,主子怎么就只剩三张金叶子了?”,连翘将珍珠荷花钱袋收好,板着脸问乖叽叽的主子。
连翘原本只是想让主子看满念念这子并不是什么纯良之人。
但是看到主子那毫不犹豫的手板,觉得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
主子心善又不是傻瓜,估计这子但凡露出点马脚,就会被主子大仁灭亲了。
不过主子送上门的荷包,她哪有不收的。
毕竟主子给这家伙买玩具这件事,真的很让连翘不高兴。
“请问,元初一个月多少金叶子?”
来自累到发憨的林悦儿好奇提问。
“不多,十片。”,杨清清吃了一二糯叽的红糖红豆汤圆,顺便解答一下问题。
“切,才十片,我还以为有一百片呢!十片叶子能有多少钱……”
连翘丢了一片藕片,砸醒了快睡着的薛柳:
“一片金叶子,就是一百两银子。”
被一阵风震醒的薛杨,抬手就将桌子上的藕片放到嘴里,开始炫。
“夺少?夺少?你夺少,钱?”
刚醒过来的就听见敏感词的薛柳。
“一张是一百两,十张一千两,特么,这么多钱,连翘你就给元初做一个月的零花钱?”
金娇娇不是很能理解一千两,她那个便宜哥,几场马球就没了,她自己的零花钱感觉从来没有用完过。
转头声问着冷静的杨清清,“清清,你们一个月有多少零花钱?”
杨清清转头看着真诚清澈的大眼睛,一时有些无语,“……五两。”
“一两就是安玖卖的糕点收的铜板,一千个。”
杨清清平静的话给金娇娇带来了巨大的震撼,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夺少?夺少?你夺少,钱?”
杨清清揺揺头,嘚了,又傻一个。
一文钱是一毛钱,一两就是一百块,一千两就是一千个一百,就是十万块。
真·一毛毛攒,一把把花。
看着掰手指的元初,林悦儿瞬间明白了,爹娘对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
“这么多钱,你跟她干什么?给我啊…”
杨清清将身边饶声逼逼听的一清两楚:
“给你,给你估计钱没了不,人估计都得在石料店打工还账。”
林悦儿撇撇嘴,嘴犟,“那也比有一些人强,花钱买一顿干花枯草…”
两饶嘴仗一触即发的时候,元初终于弄清楚了。
最近日子过得太悠闲,元初都快忘了日期了。
“一张给养大黑狗的阿伯,一张的二妞姨,一张给卖手帕的阿婶,一张给卖玩具的阿叔,剩下的给了陈姨季泽于斟和蔡婆婆。”
薛杨傻子发言,“道理我都懂,除卖玩具的,安玖为什么要给他们钱。”
元初清清淡淡的看了明显困迷糊的人,“阿伯的大黑狗,经常帮助人和动物,二妞姨给搭亭子,阿婶给看了摊位。”
薜柳挠挠头,“陈姨是帮安玖做糕点,季泽哥和于斟要外出办事,为什么蔡婆婆在家里也有钱拿?”
元初……
主子不想,给了眼神给嫌弃到不行的杨清清,杨清清立马接到还比了个0K的手势。
“那你觉得你身上合身的衣服,怎么回事,第几套新的了,你也不问问衣柜为什么总有干净完整的新衣服啊,还有什么靴子,凭空来的!”
“那那个阿伯阿婶和二妞姐会不会给太多?”,林悦儿侧着对薛杨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