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闪身出现在元初的桌子前,一脚踢开了一个趁乱混到元初身边举着木棍的捕头。
“你也不叫我!”
凌五出现在凌七的另一边,一脚踹飞掉落的木头,随机砸到一名打向陈雨的捕快。
连翘几人也注意到了凌七这边的动静,趁着其他人发呆甩出一把筷子。
成功击倒数半人,回撤回来,着急的摸向主子的手手。
“主子,你没事吧?伤着哪了吗?”
恶霸三人也用板凳木棍打开了围着的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看着安静的姑娘,“漂亮的姐,没事吧?”
就连那陈雨也理着凌乱的头发,一双眼睛焦急的看向客人,“客人,你没事吧!”
元初看着刚刚差点就能用她新发明的招式最后还是收回内力的手。
不懂为何打着打着跑过问她有没有事,有事的不应该是去打架的他们吗?
避开连翘伸过来的手,“没事,汤凉了不好喝了。”
连翘不是已经见过她内力和寒气了吗,她怎么会有事。
连翘看着不想浪费食物的乖巧主子,就想抱起来安慰两把。
又看着被嫌弃的手,温柔着,“没事的,主子等一会儿,我给你热一下就可以喝了。”
听到漂亮的姑娘没事就放心的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安慰起来。
“对,对,对,热一下就行了!”
“对,没事就行!”
“实在不行我再做一碗!”
“漂亮姐和我一样爱喝汤。”
“漂亮姐这是不浪费!”
捕首快被这一群人气死了。
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不是在打架吗?
能不能好好打?怎么还能中间打断去哄孩子的?
再了一个木棍能有多重?挨一下又不能死!
长得白净打两下看起来更吓人,这要是让她们家大人看见了,可不得赶紧拿钱来赎人。
再稍稍几句,这钱袋可不就又能翻一个新的了。
被吵的有些烦的元初,就感受到对面的恶意,一个捕头可没这么大的权利带着多人来抓人。
捕首邪佞的声音传来,“来呀!全部都给本大人把这些人打断一条腿,本大人讨厌比我高的人!”
刚刚倒下的一群人又站了起来,如听话的木偶一般向元初一群人走来。
“忘了刚刚是怎么被打的了,是吗?”
连翘鄙视的看着一群没有脑子的人。
一句凉凉的话让麻木的人停下了脚步。
“全部拿下。”
不知道簇的百姓介不介意,换一个县令呢?
清清淡淡的话音一落,哎哟哎哟!阿!啊!伴随着彭彭的重物落地声响起。
十息以后,灰尘微扬间除了元初这桌已无一人站立在场。
恶意霸三人组和陈雨!!!
元初看着阳光下飘散的灰雾,默默跳下凳子向后退了几步,“找个人去报信,让县令过来。”
连翘走过去便顺脚踢了一下一个乌鸡眼,居高临下的用脚脚踏着他的肩膀。
“你去把你们能做主的叫过来,两刻钟,他若不来,他便不用活了,你若不来…你也不用活了。”
被羞辱的人看着这姑娘一张脸冷的像块冰块,的话更是让人觉得冷风冲头顶,害怕得连连点头。
慌慌张张的回话,“是,是,是,…”
凌五见那乌眼鸡没?气的样子,没忍住吐槽。
“胆子真!”
后来被连翘操练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才感叹到连姑娘恐怖如斯,非人哉!
在一众捕头又惧又怕还不敢言的目光中,连翘拍了拍衣袖,衣角,然后问了呆呆的陈雨水源处,借了水盆,向水源走去。
“主人,为什么不把他们打死啊!都影响我们吃饭了,好讨厌啊!”
墨生气的趴在元初肩膀上喵喵叫着。
想到刚才连翘侮辱人般的动作,在听到一点事就要杀饶墨发言。
元初无奈:……
“留着他们还是用。”
“什么用?他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凶孩一个人,看起来真的好没用!”
元初:……
“不会是主人为了做对比的作用吧!可他们这么差劲,这个作用估计也不大!”
元初:……墨这家伙,平常不着调,偶尔又像打开了智力开关一样,让她无力招架。
“…是引蛇出洞。”
不想到墨毫无边际的猜测,直接告诉它。
跪在地上的捕快众人此刻才后知后觉般感到一丝惧意。
“大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对,大人我错了,饶我这一次吧!”
“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回来的连翘一听这吵吵闹闹的样子,冷着脸就道:
“闭嘴,谁在话就让他这辈子都不必张嘴了。”
元初:……
看了看连翘表情严肃,气息还算平稳,没什么事,又看了眼话的几人,平静如常的:
“你们确实错了,可你们不知道错在何处?”
“现在并不会对你们如何,你们放心的等你们来便是。”
连翘可不想主子和一群傻了讲道理,抱起漂亮乖乖的主子就往干净的椅子上放,自己坐在一边看着主子下饭。
恶霸三人组也等来了他们的三碗馄饨,听着陈雨着刘老实和她姐姐的事。
而地上的一众官兵可就没这个好福气,伴随着凌五微笑和谆谆教导,安安静静又涕泪横流的听起故事来。
陈雨时候家乡闹饥荒,一路流浪才到河柳县,在快饿死的时候,她遇到了赵玉。
赵玉可怜她孤身一人,就认她做了干妹妹,然后在陈雨决定开馄饨的时候赵玉嫁给了刘老实。
赵玉勤奋,刘老实顾家,第二年就有了刘年,本来一切都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在第二个孩子刘福三岁的时候,刘老实的布料生意忽然破产了,刘老实也开始变了。
他开始喝酒,喝一整夜不回家,那时陈雨几乎每晚上都要和赵玉去找那醉倒在街边的刘老实。
后来他又学会赌钱,有一次他赌输了,失手打了赵玉,但是第二便痛哭流涕的来陈雨这把赵玉带回去了。
然后平常的过了几个月,在陈雨以为赵玉的生活又会好起来的时候,一夜里刘年便来找她,,他阿娘快不行了。
陈雨看到赵玉时,赵玉已经晕过去了,是被桌上的茶壶砸晕的。
陈雨把赵玉带去看大夫时,大夫她至少两没吃过东西了,于是陈雨便开始时不时贴钱给赵玉。
虽然钱最后都落在了刘老实手里了,但是陈雨还是觉得赵玉手里有钱便不会被打了。
可是赌瘾越来越大的刘老实,几乎把家里能抵押的都抵押了,能借的都借了个遍。
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卖孩儿,一回家就抓着福向外走。
要不是赵玉忽然心悸早些回家了,不然这七岁的褔就没了。
于是为母则刚的赵玉第一次反抗起来,也是唯一的最后一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