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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小说 > N次元 > 翻过山去 > 第十四章 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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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秋人们首先想到的便是谷收了,待中秋过后整个西北的山川便应着北风变了色,西伯利亚的寒风已然悄然吹进了西北的每一个处角落,吹黄了夏蝉的绿叶,落了下来就名曰落叶,吹落了院前的黄菊花蕊,吹走了雀雁南飞,也吹走了些许的思愁了,但最重要的是那空着的粮仓也被这北方吹得鼓鼓当当了。在这大西北确能感受到秋的不同了,相比于春的崖绿,这秋确是把金黄色撒遍了山川,就连土地下的硕果也结了些秋的金黄了,寺庙里的钟声应着落叶便有着清风徐来的味道了,晨起时的香火是虔诚的味道,飞掠过落红,便可以听到佛祖的祝福了。

相比于这大好山川,农人是更关心土地下的硕收,翻不过大山的旧人们便靠着土地活着,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忘不掉的。“春耕秋收”便是农人一年要干的事情了,他们想着梦着虔告着有着不错的谷收,甚者还要给先人上上一炷香来保佑秋收的回礼。儿时的我是参与过属于大西北的谷收,这秋收也是有着顺序先后的,“七月麦谷八月豆,九月土豆十月种。”这便是父亲教给我的口诀了,至于这个“十月种”便是要种冬麦了,我也不解地问过父亲:

“这都冬了,为什么还要种麦谷啊?”

在秋雨绵绵下“秋种”的父亲止住耕地的驴子跟我道:

“就和那崖边的蔷薇一样,来年开得比今年更美了……”

到了长大之后才知道,“秋种”的麦谷生长周期要比春种的麦谷长,麦粒也更加饱满了。这谷收便是农人最忙碌的季节了,盼着盼着土地便生出果来了,农人最怕的事情便是什么收成了,那满片金黄色的土地是农人毕生的希望了,就连巷口的老头老太太也是时常谈论着土地了,这片土地养育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世世代代。

农人是勤奋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在谷收的清晨便热闹多了,这片寂静的夜在结束之时,总是被着连绵不断的嘈杂声打破,男人是起的最早的,收拾着农具喂着驴马,在这村子里养牛的人家是多数的,可能是因为牛给着人一种憨厚老实、吃苦能干的感觉吧,这便跟着早起的农人一样勤奋了,也有着一部分的人乐意养马的,倒不是因为马比牛更吃苦耐劳了,这些人是好骑马的,在闲暇的余辉时光便可以骑着马游村了,奔驰起来的马这一刻是自由的,骑着马的男人手中再拿上一把锄头,更有些手持长枪的将军了,村南的孩童看了吵着闹着也要骑着自家的母牛奔驰山河去,这样看来这个男人骨子依然有着“持长枪,赴战场”的将军梦的。

听着男人敲敲磕磕的声音,侧躺在炕上的女人也骂骂咧咧地下了炕做早饭去了,架着车收拾好干粮便跟着谷收的车队驾往山川去了,这般动静便将这寂静的山谷变得热闹了,牛叫声、人闹声为着谷收的一揭开了帷幕。东方红鳞浅白,透过山顶照亮着这片村庄,鸣叫的公鸡今儿较这昨像是睡过了头,待这片喧闹过后才扯着嗓子宣告着新的一。

老斗母亲起得是比较晚的,倒不是因为懒惰,相反老斗母亲比这里的所有人都勤奋,因为老斗要去上学的缘故,老斗母亲只得陪着斗子走完这段深巷,到了巷口处那迟来的晨光倒也照亮些路了,就在巷口处一个往着村北走去,一个往着东边的田野走去,秋时的晨曦来得是比较晚些了,窥出的些许暖光是照在西边的山谷的,在东边田野里的农人是不是会停住手里的镰刀锄头望着映在西边山谷的晨光,他们望着、等着、急着这暖光早一点照在这片土地上,这片土地被北方吹得有点冷了,麻雀也不曾在朝阳之前飞过这片土地,种在土地上的农物也随着山林的落叶黄了下来,冷血的虫蛇这时早已掘了个深洞藏了起来,再望去东边的山林,像是冷风画出了一幅名蕉秋落》的画作了,但画中的柏松却和这幅《秋落》有些不和谐了,那柏松却像是有一些僵住了,便没有了一点生命的气象万变,我想着生命就应该是有些色彩了,不然就有些单一无趣了。

待整片土地被晨光照个遍时已然是正午时分了,一些晚起的老头这才披着个棉衣正坐在火盆前烤着火烧着水,嘴馋的老头便拿出柜子里的羊奶热了泡着馍馍吃,这便是老头对着自己的最高礼待了,待将碗里的泡馍吃个精光后,便掏出背后的烟斗压些烟草,将擦着的火柴放置在烟草上点着,随着便是猛吸着一口了,盘坐在炕头托起烟斗享受着晨时的安详。

刘旗云也被这“车水马龙”的闹声吵了起来,想着留些睡意要再次入睡,东起晨光狠狠地照在了刘旗云的脸上,这轮晨光好似要吵醒每一个要懒惰的人,毫无睡意的刘旗帜便套着两件衣服走到路对面的角落晒太阳去,但似乎迟起就连晒太阳的地方都没有抢到。村头的老头老太太起得要比公鸡早,便将最好的角落占了去。因为秋起凉风的原因,他们都穿得有些臃肿了,一旁套着短袖的刘旗云便有些格格不入了,朝阳已经将这里照得暖和了起来,这里的老人都是穿着黑色的,在晨光的映照下那黑色便有些五彩斑斓了,晒太阳便是祥和的了,坐在晨光下便更要好好享受这份难得的温暖了,“老者”们这便静静地眯着眼睛享受着这刻宁静,像是虔诚的宗教信仰者祷告者美好世间。

老斗母亲今要割收大豆的,在这隶属高原气候的西北高山,人们总要种一点大豆的,虽然这里的人们的主食是麦谷,收割来的成熟大豆是可以炒着来吃的,在下雨窜坐在炕上的女人们总得要吃点什么的,这时女主人才掀起柜盖提起一大塑料袋的“炒豆子”,磕着豆子的婆娘们聊起来才会笑脸满盈了。当然了,大多数的大豆是被售卖出去的,每年这个时候一个个从县城来的贩开着个三轮车一进村便按响大喇叭喊着:

“收大豆,高价收大豆...”

没有念过书的贩们来来回回都喊着这句”告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村里便热闹了许多了。可能是遗传了母亲的基因,老斗也不怎么爱吃大豆,没人吃大豆,老斗母亲便留着一点耕种的种子,剩下的大豆便全都贩卖给了贩,相比当归、黄芪这些药材大豆不怎么值钱的,但大豆种子便是最便夷了,老斗母亲抖着算盘便将大多数耕地种了大豆了。

当然,算盘要打好,活也得像抖算盘一样“精”,这样的倒是被刘旗云察觉了去,看着老斗母亲这般起早贪黑,中午回家还要给这老斗做好午饭,在刘旗云看来,这是要催命地干活了,心疼老斗母亲的刘旗云还是戴着草帽,拿着锈气的镰刀挥着不协调的手臂帮着老斗母亲收割着,有时还照顾起了中午要吃饭的老斗,刘旗云也是实诚,照顾完老斗大口喝完一瓢凉水,狠狠地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便又抄起镰刀扣上草帽朝着田野赶去。老斗母亲最开始是不愿意欠别人情的,推着拉着让刘旗云回村上,但“大男子气概”的刘旗云是看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受苦的,拧着老斗母亲的胳膊弯着腰急促地挥动着镰刀,但没下过地的刘旗云不一会儿便搞得大豆杆子七上八下地,看着乱七八糟的杆子,刘旗云胀着脸知道自己在老斗母亲面前丢了面,但刘旗云这时却低着声音请示着老斗母亲,听着刘旗云请教自己,老斗母亲立马用着最标准的动作教着刘旗云,刘旗云看过几遍演示后,便自信满满地重新挥起了手里的镰刀,来也怪,一个从来没有握过农具的“城里人”不到一会儿便像个“老农人”了。

“怪不得人家可以当官,脑子就是好...”

看着刘旗云挥镰刀的动作这般老练,老斗母亲便忍不住念起了嘀咕。

这片黑黑绿绿的肛终于在日落之前被全部收割完了,当刘旗云抢着割下最后的一根豆杆时老斗母亲心里不时地暖了一下,虽然早已满头大汗,便不自觉地看着转过身的刘旗云笑了一下,伸过懒腰的刘旗云转身便看见老斗母亲这般如同夕阳般灿烂盎然,正好老斗母亲和落日混为了一体,刘旗云是见过从书中看过《蒙娜丽莎》这副世界名画的,在此刻那画中的微笑也不过如此了。

“那个...领导,今还真麻烦你了,这种事您也不用帮忙的...”

“没事,斗子他妈,我看家里就你一个人挺不容易的,况且还要照顾斗子。”

俩人答言间不知为何声音便了些,还略带有些婉约般的慰语藏在里面,落日越将近黄昏的时候黑夜便如约而至,两道被拉长的身影照映在拐角处的尘土上,被晚来的秋风吹向了山谷,从北方飞来的雁队学着落日处红霞的形状略过了山去,他们要赶在黑夜来临之前翻过山去,要在暴风雪来临之前迁至江南的“云梦泽”,来年会再次踏足这篇他们深爱着的土地。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大路便朝着巷子里面走去,巷口来来往往的人们倒是没有发现背着背篓的“刘主任”,却识得“风韵犹存”的老斗母亲,一些老光棍还是还斜着眼睛窥着老斗母亲的身段,有些光了头的老光棍搓了搓脖子上的污垢歪着油黄的嘴窃笑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这般猥琐地笑,应该是四十年没有摸过女饶手的老光棍恶心的遐想罢了,累了一的老斗母亲却没有精力琢磨这些“败类”了,正着身子向着前面巷子里面走去。

看着这个老光棍如此令人作呕,刘旗云立马黑了脸快步走了上去,还在回味的老光棍一个没注意便被高瘦的刘旗云狠狠地撞翻在地,丢了面儿的老光棍急忙跳起来用着最狠最大的声音朝着刘旗云喊道:

“哪个狗娘养的,没长眼的东西,瞎着呢...”

老光棍一边喊着一边伸着指头怼着刘旗云的脸指去,刚要喊着一口唾沫要吐出去,老光棍惊愕地便看见草帽下便是“刘领导”,如泄洪般的一大口唾沫错愕般地一口吞了下去,身材矮的老光棍这才不安地眨着眼睛杵在原地,身材高挑的刘旗云便恶狠狠地蹬着老光棍道:

“你骂我什么?啊...”

年龄不大的刘旗云这时却有着狠角色的戾气和气场,过往的人们见刘旗云动了真格,便识趣地逃离了这个巷口。被刘旗云这般问着,老光棍这才慌张地眨着眼皮,抖着身子道:

“领...领导,我不知道是你...我的错,我...我的错...”

老光棍这般的反差却逗笑了坐在角落里的老婆子,眯着眼睛朝着刘旗云方向升了升脖子幸灾乐祸地道:

”王老六这个老光棍怎么惹到了这子,这子可不好对付呀...”

“老糊涂了你...刚刚那王老六贼眯眯的眼神看谁呢...”

坐在后面的一个老婆子突然得意洋洋地着。

“噢...你赵家的马寡妇呀...这马寡妇真有招儿,迷得这年轻又是帮忙种地,又是接赵家那傻儿子的,这是成一家人了?”

“唉,老婆子,别了,不然让那子听到又找事了...”

听到刘旗云要找事儿,尖嘴猴腮的老婆子这才转了转眼球继续眯着眼睛看着戏。

听过老光棍的话后,刘旗云继续黑着脸压着声音道:

“以后走路不要东张西望的,不然容易...摔死的...”

冷碎的声音特意将“摔死的”这个三个字的格外凝重,那三个字像是一股寒气吹进老光棍的内心,好似立马会“摔死的”。听着刘旗云沉重冷碎的声音,老光棍睁大眼睛连忙点着头答应着,见着老光棍这般应答着,刘旗云收了收冷着的眼神,又甩了甩手里的镰刀大步赶着老斗母亲的方向去了,后知后觉的老光棍瞪大眼睛身体止不住地在冒着冷汗。

西处的高山终究是遮住了余下的晖光,热烈而强壮的太阳逃离了这般病态且满是嫉妒和仇恨的世间,将这般不堪的人间留给了黑夜,微光、轻风、荧虫、窗,这些众的风景反倒给这黑夜添了一些思绪了。将夜的这一刻是平静的,那些在白强烈而艳丽的颜色被夜的黑淹没了去,思迅万千的人们也褪下披在身上的衣服,裸着身子投身于夜中,借着黑夜的幌子要逃离这迷失的人间。

刘旗云这顿晚饭吃得倒是顺意了,一长桌之上放着三双碗筷,中间还盛满了一盘黝黑的蕨菜,在暗弱的灯光下便有了“清风晓月”的惬意了。

“晚饭来了...”

老斗母亲从厨房端出两碗臊子面吆喝着快步地走了出来,顺势便将今格外新颖的白胚碗递给刘旗云。

看着老斗母亲这般和亲地喊嗓着,刘旗云不自觉地快速站起接住了碗面,随之很自然地将碗面放到老斗的面前,摸了摸老斗的头笑着道:

“斗子,来...今儿饿坏了吧,斗子先吃...”

“斗子,让刘叔叔先吃,今刘叔叔干活累了...”

“斗子先吃吧,这不还有吗...”

刘旗云看着老斗母亲手里的另外半碗面着,还没等到母亲话,老斗便将挑起面条塞进了嘴里,并将嘴里的面条“呲溜”地送进了喉咙。见着老斗这般吃劲老斗母亲便苦笑了一下将半碗面递给了刘旗云,还没有等到刘旗云客气,老斗母亲便拍了拍围裙跑进了灶房,嘴里大声念叨道:

“这得加把火,今儿这灶台怎么一点都不利索呢...”

村里的灶台大多数还是用木头烧饭的,松木自然便成为了烧饭的首选,松木中的松胶才更耐得住烧,而且那烟筒里面飘出来的松香气也令得人们沁人心脾了,这一缕缕松香会缠绕在巷子中好一阵儿,直至伴随着人们深睡。树间筑巢的乌鸦今晚吵得厉害,本就睡不着的老婆子听着这声燥叫便恶狠狠地爬起来打开窗户怒声喊道:

“哪里来的畜生,半夜不睡觉发什么情...”

住在上房的儿子听到老婆子半夜发疯也学着老婆子恶狠狠地爬起来扯开窗帘拉开窗户狰着眼睛骂道:

“老不死的,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疯,要死就快点死...”

老婆子没有看见自己儿子”杀人“般的眼神,但光听着儿子这般恶毒的骂声便吓得老婆子缩回脑袋关上窗户便静悄悄地睡了过去,树枝上的野鸟依旧止不住地悲鸣着,入了凉的夜现在便只剩下这点声音了。

深秋的夜很快就变得悠长了,晨起鸣叫的公鸡也跟着长的也懒了许多,今早的冻霜给这片土地悄然地盖上了一层霜白,特别是画在窗户之上的霜冻更是寂美了些,老斗母亲依然早早地在灶房中忙活着,从灶房中飘出的水汽一瞬间便被山中吹来的冷气卷走了,就那般连绵不绝地出现有消失,这便变得有些趣味了。

“妈...”

农家院的宁静被老斗的惊叫声打了破,条件动静的老斗母亲便诧异地应答了一声,应着喊道:

“斗子,咋了...?”

“你怎么不叫我,这都7点15了,上学迟到了...”

老斗母亲恍惚间这才扔下手里的火柴走进屋里看了看正堂的大钟表,看到稍长的那根指针已经指在4上面,急忙帮着老斗穿衣服系鞋带,有些急促地道:

“今儿这叫鸣的公鸡咋没叫唤啊?我记得每鸡鸣的点儿叫你便刚好...”

听着母亲这般道,老斗眨了眨眼睛,轻声地对着蹲下身子的母亲道:

“没事的,妈,这不还没迟到嘛,我跑过去时间够的...”

老斗完便接过母亲手里的书包朝着门外跑去,看着老斗这般跑出去,母亲下意识地跟了出去喊道:

“斗子,这还黑着,我带你出巷子...早饭还没吃呢...’

早就跑出大门的老斗用着洪亮的声音应着母亲道:

“没事的,妈...我中午回家吃...”

老斗母亲用着急促的脚步赶着老斗的步伐,但这拐不完的巷子一直没能看到老斗的声音,越发急切的母亲这才跑了起来,但没能跑几步拐角便看到了敞亮的路口,东起的朝阳依然最先照亮了这个路口,看到这个敞亮的路口,老斗母亲放慢开脚步朝着大路中间走去,这一刻便看到了老斗的身影,像东起的朝阳一般生气盎然,少年郎便向着远方奔去,晨风吹起的红领巾看起来更像个勇士了,直至消失在老斗母亲的的视野郑北下的冷风同样吹向矗立在晨光下的母亲,或是冷风吹进了眼中,母亲的眼眶变红了许多,这冷风也吹下了母亲的眼泪。

老斗近来在学校的笑脸变多了,似乎也没有那么排斥去学校了,至少老斗每是蹦着去上学的,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有原因的,是因为老斗在学校交上邻一个朋友:周文娟。周文娟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便是老斗了,他们俩人从第一便认识了,虽然老斗那时不愿意和任何人话交朋友的,俏皮可爱的周文娟便打破了老斗的这份孤僻,因为老斗学习成绩好的原因,周文娟每一次的作业都要抄老斗,甚至周文娟在课堂上打差都要老斗看着老师,被抓现的周文娟自然要被老师问上几个为难的问题用来惩罚的,周文娟自然是不会的,但这可难不倒老斗,平时乖僻的老斗这时会悄悄地告诉周文娟,听得模糊的周文娟又朝着老斗使着眼色,但孩子这点把戏又怎么逃过大饶察言观色,乘着周文娟给着老斗使眼色功夫,老师便站在周文娟旁边,老斗这时便慌了神侧着身子不停地着:

“老师下来了...看前面...看前面...”

老斗话还没有完,老师的一个眼神便吓得老师红了脸低下了头,不知所以然的周文娟还不停地问着低过头的老斗道:

“赵斗鼎,你什么呀...喂...喂...”

见老斗没有打理自己,有些怒气的周文娟竟推了老斗一把大着嗓门道:

“赵斗鼎,你傻了吧...捂头干嘛...”

这突然间的一嗓子令得教师之中的气氛凝重到极点,刚刚在后面嘻嘻哈哈的坏子们被周文娟的这一嗓子整得安分了下来,在一旁的老斗只好抬起头看了看一旁架着胳膊的老师道:

“老师...”

刚刚脑袋发热的周文娟这才回过神睁大眼睛缓缓看向一旁的老师,要周文娟俏皮机灵呢,竟嬉皮笑脸地朝着老师傻笑缓缓道:

“老师,你今这件红毛衣特别适合你...对不起,老师...”

现在周文娟也只好厚着脸皮傻笑着,幸好老师也吃这一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刚刚一脸严肃的老师突然笑了一下指着教师后面道:

“你们两个到后面站着去...课后再收拾你们...”

这不俩人便蹑手蹑脚地端着书本苦着脸站在了教师后面,已经站在后面得到周文娟还是不安分地踩了老斗一脚嘟着嘴声道:

“赵斗鼎,下课再找你算账...哼...”

放完狠话的周文娟这才翻找着课本的页数,“哗啦哗啦”几声翻书声后周文娟又推了推老斗问道:

“哎,赵斗鼎,第几页..快,这次就原谅你了...”

看着周文娟这般俏皮得有点傻的样子,老斗认真看了看周文娟的脸道:

“这儿...52页...”

这一刻,孩童时期的笑语再一次回映在老斗的心里,就像是荒废多年的枯木在这一发了芽,整个世界的灰暗便落下绘彩的第一笔。孩童一个饶路自此多了一个同行的人,如果今是晴,这条路因为有你的同行才灿烂从生,如果今今是雨,流过沟壑的雨水会滋润下一个晴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