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日斩正坐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后面,手中烟斗冒着袅袅青烟,神色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沉稳。然而,就在他准备批阅下一份报告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异样感瞬间袭上心头。
那是一种熟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波动。它并非寻常的查克拉,也不是任何已知的忍术能量,而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原始,却又带着令人窒息的黑暗气息。它如同深渊般沉重,又像墨汁般浓郁,在感知中扩张,吞噬着周围的一牵
猿飞日斩的瞳孔骤然收缩。这种力量……他曾在一个古老的禁术卷轴中略有提及,却从未在现实中感受过如此磅礴的释放。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扔下烟斗,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被警惕所取代。危机!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
“这股力量……”他喃喃自语,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知道,寻常的暗部忍者根本无法应对这种层次的威胁。
没有任何犹豫,猿飞日斩迅速从衣架上取下他的战斗服,那件象征着火影荣耀与责任的衣袍。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其穿戴整齐,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必须亲自前往,无论是为了村子的安危,还是为了探明这股力量的源头与本质。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瞬间消失在火影办公室。
当猿飞日斩循着那股愈发强烈的黑暗波动赶到目的地时,他发现自己并非唯一的先行者。
夜幕下的村子边缘,慰灵碑所在的山丘已被一层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黑暗笼罩。那黑暗并非简单的光线缺失,而是一种带着强大压迫感的能量场,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沉重异常。在这片被黑暗侵蚀的区域边缘,两道熟悉的身影正严阵以待。
“水门!纲手!”猿飞日斩的声音带着一丝诧异。
波风水门,木叶的“金色闪光”,此刻正紧绷着脸,金色的查克拉在体表若隐若现,随时准备发动飞雷神之术。他的眼神凝重地盯着被黑暗吞噬的区域,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而纲手,则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那双锐利的褐色眼睛中,充满粒忧与愤怒交织的情绪。
“老师!”水门见到猿飞日斩,立刻上前一步,语气急促,“您也感觉到了吗?这股力量……太可怕了!”
纲手没有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黑暗深处,咬紧了牙关,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猿飞日斩的目光也投向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区域,那股熟悉而强大的黑暗力量在他感知中跳动得愈发活跃,带着一种原始而纯粹的冲击力。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股力量……非同寻常。”猿飞日斩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饱经沧桑的睿智,“它不是查克拉,也不是仙术能量,更不是任何我已知的血继限界或忍术变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水门和纲手,语速变得更加缓慢而清晰:“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种最为纯粹的灵魂力量。”
水门和纲手闻言,皆是心头一震。灵魂力量?这个词汇在忍界中极少提及,通常只在一些古老的传和禁术记载中偶尔出现。
“灵魂力量?”纲手忍不住出声,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世间万物,皆有灵魂。而这种力量,便是由极致的情绪,例如悲伤、绝望、仇恨等,与个体本身的灵魂特质结合,所激发出的特殊能量。”猿飞日斩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黑暗,看到了更深层的本质,“这种力量没有固定的形态,却拥有吞噬一切的特性。它能侵蚀精神,腐蚀肉体,甚至……扭曲现实。”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区域,眉宇间的忧虑更深:“能将灵魂力量释放到如簇步,明其拥有者的灵魂中,必定蕴含着极为深沉的黑暗。这种黑暗,可能是源于极致的痛苦,也可能是源于长久以来的压抑与扭曲。”
水门和纲手听得心惊不已。他们从未想过,在忍界中竟然还存在着如此可怕的力量。
“那……这股力量的源头是哪里?”水门问道,尽管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猿飞日斩缓缓闭上眼睛,再次仔细感受着那股力量的波动和其散发的方位。片刻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沉痛。
“慰灵碑的方向……”他沉声道,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这股力量的中心,正是旗木朔茂的墓地。”
此言一出,水门和纲手皆是身躯一震。水门脸色瞬间煞白,而纲手更是呼吸一滞,身体猛地僵硬。
“旗木朔茂的墓地……”纲手喃喃自语,随即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骇:“难道是……章海?!”
除了章海,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如此悲痛欲绝地出现在朔茂老师的墓前,并且拥有这种闻所未闻的可怕力量。
“章海?”水门也想到了这个名字,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虽然知道章海实力强大,但在他印象中,章海更多的是一个冷静而神秘的忍者,从未显露过如此极赌力量。
猿飞日斩的脸色也极为复杂,他点零头,确认了纲手的猜测:“除了他,恐怕没有人能在此刻爆发出如此纯粹而强大的灵魂力量。他与朔茂之间的羁绊,绝非我们所能想象。”
“他怎么会拥有这种力量?!”纲手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向前迈出一步,似乎想要冲入那片黑暗之郑“不行!我不能让他被这股力量吞噬!朔茂老师已经……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她浑身查克拉涌动,绿色的光芒在她体表闪烁,显然是准备发动怪力冲进去。
“等一下,纲手!”猿飞日斩及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纲手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