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挥剑斩断近身的发丝,但更多的发刺从四面八方袭来。
南灵溪突然咬破手指,用血画出了一个阵法。
“封!”
阵法飘向女鬼的额头,她发出凄厉的尖叫,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啊!”
正在林田准备使出灵火之帝对付女鬼的时候,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不远处的位置。
“有人进来了。”
远处甬道传来脚步声,一个带着青铜鹰面具的男子,手中握着长刀,走过来了,他手上的长刀在灵火照耀下泛着冷光。
“嗖……”
李行抬手一挥,数十支弑神钉破空而来。
这些通体漆黑的暗器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钉入墙壁的瞬间,就腐蚀出滋滋作响的黑烟,坚硬的青石砖竟如同蜡油般融化,剩下几支朝着林田和南灵溪而去。
“心!”
林田一把拽住南灵溪的手腕,两人狼狈地翻滚躲避。
就在他们离开原地的刹那,三支弑神钉深深扎入地面,剧毒瞬间将青石板腐蚀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深坑,坑底泛着令人作呕的绿色泡沫。
南灵溪脸色煞白,头上一缕青丝被毒气腐蚀,瞬间化为灰烬。
“这是,专门破护体灵力的弑神钉?
这人不会是过来抢这镜片法宝的吧?”
林田背靠一根石柱,拿出了龙爪钩,龙爪钩带着凌冽的风,朝着不远处的混沌镜碎片抓过去。
李行的目光立刻被混沌镜片吸引,身形如鬼魅般转向混沌镜片。
林田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双腿猛然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向李校
“找死!”
李行冷笑一声,手中长刀突然变向,一道雪亮的刀光如银河倾泻,直取林田咽喉。
“铛!”
林田挥舞着玄级与长刀相撞,火花四溅。
他的手腕一抖,剑锋顺着刀身滑下,直削李行持刀的手指。
这一招很刁钻,逼得李行不得不撤步回防。
“好剑法!”
李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情报中,林田的剑术不起眼。
他的刀势突变。
他的刀法不再追求速度,而是变得沉重如山,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势。
林田顿感压力倍增,剑招渐渐被压制。
“铿铿铿!”
玄机与重刀每一次碰撞,虎口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更可怕的是,李行的刀锋上缠绕着诡异的刀意,每次交锋都会侵蚀他的灵力。
“砰!”
林田倒飞出去,撞断两根石柱才停下,吐出了一口老血。
“林田!”
南灵溪见状想要救援,却被李行反手一刀逼退。
刀气在地面犁出一道三丈长的沟壑,碎石飞溅。
林田看李行没理他这边,他悄然左手掐诀,一缕七彩灵火顺着镜片覆盖而去。
“啊!”
镜片中钻出来准备攻击的女鬼,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化成了一抹黑烟,消散无影。
而那个镜片也随之掉落到了林田的手里。
李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点。
“你敢耍我!”
南灵溪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林田刚才是假装受赡,声东击西杀了女鬼,拿下了镜片。
李行气急,他眼神里闪过一抹狠劲。
“万仞归宗诀!”
他的手上同时出现了九把长刀,每一把长刀上面都出现了白色的刀意,刀气纵横,散发着让人心悸的气息。
南灵溪看到这一招,眼睛瞪大如铜铃。
“快跑,这家伙是万刀门的!
能使出万刃归宗诀,肯定是万刀门掌门千仞的关门弟子李校
这一招一出,一刀屠城!”
正在林田想着用什么招式应对这一招的时候,突然,玄机里的剑灵声音传出。
“主人,我已经是5级剑灵了,正在冲击通往6级剑灵的桎梏。
我差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这些刀上面的刀意,我可以试着消灭!”
林田心中微动。
“好,就交给你了。”
下一秒,他感觉手中的玄机有气息喷薄而出。
五道白色的气体,化成龙,朝着李行的那九道刀气追击而去。
“轰!”
一阵惊动地的声音,在古墓中响起。
整片地好像在摇摇欲坠。
呛鼻的灰尘,将眼前的场景遮住。
当尘埃落尽之时,南灵溪咳嗽了几声,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李行竟然重伤了,而林田却毫发无伤!
这可是万刀门最引以为傲的万仞归宗诀!
竟然被林田那把短短的剑打败了!”
正当林田想上前彻底抹杀李行的时候,古墓突然轰隆隆的摇晃了起来,地动山摇。
石壁融化,空气扭曲,连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轰!”
李行拿出了一道高级符纸,将周围引爆。
南灵溪惊叫出声。
“疯子,他是想要跟我们同归于尽吗?”
“砰!”
下一秒,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南灵溪只来得及撑起一道黑色屏障,将林田和她的身形笼罩住,随即被狂暴的火浪吞没。
整座古墓剧烈摇晃,顶部开始坍塌,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砸落。
“轰轰轰!”
当烟尘散去,墓室已成废墟。
南灵溪和林田两人好好地站在原地,但是李行已经消失无踪。
林田眯缝了了一下眼睛。
“算他跑得快。”
南灵溪看着林田,眼神里更是多了几分高看之色。
“林道友,你知道他是谁吗?”
林田淡淡的道:“一个来杀我的人。”
林田摇了摇头。
“那可是屠千刃的关门弟子,屠千刃最护短了。
李行是千年一遇的万刀门的才。
好在刚才他自己逃走了,要是他死在我们手上,万刀门会倾尽一派之力来追杀我们直到生命的尽头!
根本不用修炼了,整被万刀门的人骚扰!”
林田不以为然,“哦”了一声。
要是刚才能杀了就杀了,他才不会管那么多。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他看向了眼前的一片空间。
是上古幽冥战将给他撑起的防护阵法,被裹在冥河中间,随时可能崩溃。
“我只知道,我们再不出去的话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