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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青终究没按捺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心。

别禁牢就在眼前,就算远在十里之外,她也得跑过去瞧这出热闹。

禁牢里,她跟着陵蔚风钻进一间提前备好的牢房,里头烧着炭火,暖烘烘的热气裹着炭香扑面而来,和外头的寒气截然不同。

她耐着性子在矮凳上坐了片刻。

直到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瞬间来了精神,踮着脚尖凑到牢门边,扒着门上的窗户往外张望。

关押吕雉的牢房正好在对面,透过窗能看得一清二楚。

等看清来人是吕泽,她赶紧回身,朝着坐在木椅上的陵蔚风挥了挥手,压低声音喊:“哎,陵蔚风!我哥来了!”

话音刚落,她又急匆匆转回去,好奇的盯着对面的牢房。

那全神贯注的模样,都没察觉陵蔚风已经起身走到了她身后。

“就这么扒着看,能听见什么?跟我来。”

陵蔚风看着她踮着脚、脑袋凑在窗上的鬼祟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握住她的后颈,像拎着只好奇的猫咪似的,把人往旁边带。

他瞥了眼对面,见吕泽已经推门进了吕雉的牢房,便直接伸手推开了身旁的牢门。

林青青吓了一跳,赶紧扯住他的袖子,声道:“你带我去哪?可不能让吕泽看见我,不然我又得费脑子编瞎话糊弄,累得慌!”

她和陵蔚风的关系,可不想让吕家人知道。

要是被吕泽撞见她在这跟陵蔚风待在一起,指不定要被追问出多少麻烦。

陵蔚风淡淡睨了她一眼,没话,只拉着她走到吕雉隔壁的牢房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里头竟也烧着炭火,暖意融融的。

虽陈设简陋,却摆着矮桌木凳,比普通牢房规整多了。

林青青走到火盆边,眼睛顿时一亮。

火盆上架着个烤架,上面烤着圆滚滚的大豆和红枣,旁边还搁着两块饼子,烤得微微发黄,边缘带着点焦香,面香混着枣甜飘过来,勾得人发馋。

“好香啊,这能吃吗?”

她转头看向陵蔚风,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盯着吃食的松鼠。

陵蔚风抬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力道轻得像挠痒,随后拉着她坐到墙边的木凳上:“急什么。”

林青青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才发现墙上开了个不到巴掌大的孔,正对着隔壁牢房的方向。

她凑近了些。

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火盆边的吕雉,瞬间把烤饼抛到了脑后。

林青青拢了拢裙角,乖乖坐好,全神贯注地盯着墙孔,耳朵竖得老高,想听听吕泽和吕雉要什么。

忽然,耳畔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下一秒,微凉的耳垂就被滚烫的唇轻轻咬住,吓得她瞬间僵住不敢动。

陵蔚风本是弯腰想嘱咐她声些。

可凑近时,那截白皙巧、带着点凉意的耳垂晃在眼前,像颗诱饶珍珠,让他没忍住轻轻咬了一下。

冰凉的耳垂被口腔的温度裹住,瞬间就暖了过来,软乎乎的触感,让陵蔚风没忍住又轻轻咬了咬。

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混着暖意拂在林青青耳后:“声点,隔壁能听见动静,等着,我去给你拿烤饼。”

林青青刚想回头瞪他,耳垂又传来一丝轻痛,气得她抬手狠狠捏了把他的大腿。

还没等她松开,就听见陵蔚风低低 “嘶” 了一声,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轻轻捏住,力道不重,却让她没法动弹。

不等她反应,陵蔚风就凑了过来,轻轻在她唇边碰了一下。

等她回神后,这人已经直起身,一脸自然地把她的脸转回去对着墙孔,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趁人之危!”

林青青暗暗翻了个白眼,没等她多想,注意力很快就被墙那头的声音勾了过去。

只听对面传来吕雉带着怨气的声音:“兄长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了?再过几日,直接来帮我收尸,岂不是更省心?”

吕泽眉头皱起。

刚想训斥,想到妹妹在牢里受了苦,心里肯定憋着气,硬是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目光细细打量着坐在火盆边的吕雉,只见她已经换上了吕夫人缝制的棉衣,瞧着脸色红润,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用根木簪挽着。

虽瞧着清瘦了些,却也看不出受过苛待的模样。

他重重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愧疚:“你之前在县里的大牢,哥哥还能给你送点东西、话,可这禁牢规矩严得很,进出都要县令的手令,我哪能轻易进来?你…… 这几日过得还好吗?没受什么委屈吧?”

这句话,让吕雉心中一涩,眼眶也不由泛起酸意。

刚想倾诉,可想到那两个丑陋的男人,还有两人口中的威胁,她浑身一冷,顿时没了诉苦的念头。

就算告诉吕家人她被欺负了,难不成还有人为她出头?

若指望他们,怕不是做梦!

看着眼前的“亲兄长”,吕雉眼中渐渐溢满了冰冷,心中添了几分惊疑,她绝不能让吕家人知道自己失身的事儿。

万一传回去,不仅会让吕青更加得意,自己以后在刘邦面前也会矮上半截。

想到这,吕雉语气带上了刻意营造的脆弱,放软了声道:“好什么好,这地牢里哪有好日子过,夜里冷得睡不着,饭食也是凉的,前几日还遇上个粗鄙狱卒,盯着我眼神让我害怕极了……”

她故意顿了顿,眼角飞快瞥了眼吕泽,见他脸色沉了下来,才继续往下,声音里带着哽咽:

“还好后来有人出面拦住了,不然我怕是要毁在这儿了,兄长,你…… 阿季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真怕等不到他了。”

这话半真半假。

既提了狱卒的冒犯,又没把话死,还顺势把话题引到刘邦身上。

既卖了惨,又留了余地。

果不其然,吕泽听闻妹妹的遭遇,立马心疼的:“你受苦了,我今日就是有好消息告诉你,只要刘季带着那群青壮回来,县令就赦免他的罪过,等他回来,你和刘家人就可以出狱了。”

他又追问:“狱卒敢对你不敬?陵大人不是派人来关照你了?”

吕雉垂下眼眸,心里快要呕死,还关照她,她受的这些苦头,都是拜陵蔚风所赐!

虽如此想,她声音却更加委屈了:“我了有什么用?这儿是禁牢,谁会为了我一个罪妇出头?再…… 我怕给家里惹麻烦,毕竟兄长还在县衙当差,要是因为我得罪了人……”

“你这的什么话!”

吕泽立马打断她,语气带着点急,“你是我妹妹,就算得罪人,我也不能让你受委屈!回头我就去找陵大人,让他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