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足矣。”韩信自信道
“但需要大王全力支持,不干涉我用兵。”
“可以。”
赵戈点头,“我有一个要求,尽量减少杀戮,以招抚为主。”
韩信眼里显露不解:“对某些冥顽不灵者,不动刀兵难以慑服。”
“杀戮只会埋下仇恨的种子。”
赵戈意味深长地,“我们要建立的,是一个长治久安的新朝,不是又一个靠暴力维持的王朝。”
韩信沉思片刻,躬身道:“信明白了。”
深夜,赵戈正准备休息,陈平匆匆来报:“大王,有情况。”
“讲。”
“散会后,曹参、卢绾、樊哙等人齐聚沛公住处,密谈至半个时辰前。魏咎等老贵族代表随后也前去拜访。”
赵戈并不意外:“他们终于走到一起了。”
“还有,我们的人发现,有几批神秘人马今日进城,似乎与某些贵族有联系。”
赵戈眼神一凛:“查清来历了吗?”
“正在查。但可以确定,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沛公的人。”
赵戈踱步沉思:“看来,有人想趁乱牟利啊。”
“要不要采取行动?”
“暂时不要。”
赵戈摇头,“加强监视即可。在迁都前,不能自乱阵脚。”
陈平领命欲走,赵戈又叫住他:“我们自己的那支力量,组建得如何了?”
“已在暗中选拔了三百人,都是出身寒微,忠诚可靠的将士。”
“加快速度。”赵戈命令道
“抵达咸阳前,至少要有一千人。”
“是!”
陈平离去后,赵戈独坐灯下,再次展开《新朝纲要》。他知道,今的争论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那些贵族们不会轻易放弃特权,他们会千方百计地阻挠改革。
刘邦,这个历史上开创汉室的老狐狸,更不会甘心只做一个无实权的太傅。
“看来,得准备第二套方案了。”
赵戈轻声自语,提笔在竹简的空白处写下几个名字,又在其中一个名字上画了个圈。
定陶城的灯火陆续熄灭,权力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无数暗流在黑暗中涌动,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次日晨光熹微,定陶城议事厅内已聚满了汉军文武。
经过一夜休整,赵戈眼里略显疲态,但目光依然锐利如刀。
“诸位,今日再议《新朝纲要》。”赵戈依旧开门见山,声音沉稳有力
曹参这时轻咳一声,正欲开口,刘邦却抢先起身,面带忧色:“大王,新政关系国本,确实重要。然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定陶城内似有不明势力潜入,恐对大王不利。”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不明势力?”
韩信皱眉,“沛公此言何意?”
刘邦环视众人,沉声道:“昨日我部下在城南发现几批陌生面孔,行事诡秘,不像寻常商旅。经查,他们很可能来自南方。”
张良适时接话:“南方?莫非是赵佗的人?”
“虽无确证,但极有可能。”
刘邦点头,“赵佗割据岭南,兵精粮足,对我们定鼎中原必然心怀忌惮。派人潜入,意在搅乱局势。”
魏咎颤巍巍起身:“既如此,新政之事是否暂缓?当务之急是清除内患,稳定大局啊!”
多名贵族纷纷附和:“是啊大王,外敌当前,内患又生,此时推行新政恐非良机!”
赵戈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沉。刘邦这一手玩得漂亮,借外患之名,行阻挠新政之实。
吴广勃然大怒:“荒唐!就因几个可疑之人,便要搁置国策?我汉军雄师数十万,岂惧区区奸细?”
樊哙粗声道:“管他什么赵佗李佗,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韩信冷静分析:“赵佗若真派人潜入,目的无非两个:一是打探情报,二是制造混乱。我们越是自乱阵脚,越是正中其下怀。”
赵戈微微点头:“韩将军言之有理。不过沛公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魏咎这是再次起身,躬身向赵戈道:“大王,三日后迁都。明日须在定陶举行祭大典,祭典之后,方可启程前往咸阳。”
众人交换眼神,尤其是刘邦为首等人,悄然对视后点头同意。
赵戈沉吟片刻,环视众人:“这样吧,明日我等举行祭大典,告慰英灵,祈求新朝太平。祭典完毕,立即启程。”
刘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笑意,躬身道:“大王英明。”
议事结束后,赵戈回到书房,陈平紧随而入。
“大王,真要在定陶祭?”
陈平压低声音,“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赵戈站在窗前,望着庭院中凋零的梧桐:“刘邦是想借祭拖延时间。但他不知道,我早已有所准备。”
“那明日祭典...”
“照常举校”
赵戈转身,目光变得沉稳,“我倒要看看,这潭水底下藏着什么鱼。”
陈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大王,我们那支秘密部队已经增至八百人,是否要在祭典上布置?”
“不必。”
赵戈摇头,“让他们继续潜伏。真正的危险,恐怕不在明处。”
就在这时,亲兵来报:“大王,吴王求见。”
吴广入内,神色凝重:“大王,我刚刚巡查城防,发现几处可疑痕迹。昨夜确有一批人马潜入城中,数量不明,但身手不凡。”
“可查到踪迹?”
“他们很谨慎,在城南一带消失无踪。”韩信吴广皱眉
“城南多是老贵族宅邸,不便细查。”
赵戈与陈平交换了一个眼神。
“加强戒备,但不要打草惊蛇。”
赵戈命令道,“祭典在即,不能自乱阵脚。”
“是。”
韩信离去后,赵戈对陈平低声道:“你去查查,最近哪些贵族府上有生人出入。”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