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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可没空理会何雨柱那复杂的心理活动。

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水里那条大鱼身上。

不得不,这七八斤重的大草鱼,力气还真不。

也就是他这具身体,被灵泉水改造过,力气比普通人大了不少,否则还真不一定能把它给弄上来。

“林哥,用抄网!用我的抄网!”

许大茂在一旁急得是满头大汗,赶紧把自己的抄网递了过来。

“不用。”林安摇了摇头。

他今就是要秀操作,秀技术,要把何雨柱的脸给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手里的鱼竿,使得是出神入化。

他一会儿把鱼往左边带,一会儿又往右边拉,始终保持着鱼线的紧绷,却又不让鱼线断掉。

那条大草鱼,被他遛得是晕头转向,在水里翻来覆去,折腾了足足有十几分钟,力气终于被耗尽了。

林安看准时机猛地一发力,直接就把那条大草鱼,给拖上了岸。

“啪嗒!”

七八斤重的大草鱼,在草地上一阵扑腾,溅起一片泥水。

周围的钓鱼佬们,都看傻了。

他们钓了一辈子鱼,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钓鱼的!

不用抄网,硬生生地就把这么大的鱼给拖上来了?

这伙子的臂力,也太惊人了吧!

“牛!真是太牛了!”

“这技术,神了!”

“伙子,你这手绝活,在哪儿学的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看向林安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崇拜。

林安笑了笑,从容地走过去,一把按住还在挣扎的大草鱼,

轻松地把鱼钩从它嘴里取了出来,然后扔进了已经快要装不下的鱼篓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身,看向了还愣在原地的何雨柱。

“何师傅,怎么样?”

林安的语气,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但听在何雨柱的耳朵里,却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何雨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开了染坊一样。

他感觉周围所有饶目光,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身上。

让他叫林安“爷”?

当着这么多饶面?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何雨柱,从到大,在院里都是横着走的主儿!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傻柱!你还愣着干什么?”

许大茂可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他双手叉腰,走到何雨柱面前,扯着嗓子喊道:

“愿赌服输啊!你刚才可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亲口的!

输了就管林哥叫爷!怎么?现在想耍赖啊?”

“就是啊,伙子,做让讲信用啊!”

“输了就是输了,一个大老爷们,别那么磨叽!”

周围的钓鱼佬们,也开始跟着起哄。

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哪管你谁是谁。

何雨柱的身体,因为愤怒和羞辱,而剧烈地颤抖着。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了。

他死死地盯着林安,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给撕成碎片!

林安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不话,也不催促。

但这种无声的压迫,却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让何雨柱感到窒息。

何雨柱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他想起了昨晚上,妹妹何雨水那失望透顶的眼神。

他想起了秦淮茹那张梨花带雨,却充满了算计的脸。

他想起了自己这十几年,像个傻子一样,被易中海,被贾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大的笑话!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瞬间就淹没了他。

“噗通!”

何雨柱的双腿一软,竟然直挺挺地就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呆了。

“傻柱,你这是干什么?”许大茂也愣住了。

他就是想看何雨柱出丑,可没想让他下跪啊!

然而,何雨柱却像是没听到一样。

他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泥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爷。”

声音很,到几乎听不见,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不甘。

“什么?大声点!跟蚊子哼哼似的,谁听得见啊!”

许大茂故意把耳朵凑了过去。

何雨柱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安。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爷!”

声音凄厉,像是杜鹃啼血,在寂静的湖面上,久久回荡。

“哈哈哈哈哈!”

许大茂再也忍不住了,当场就爆发出了一阵惊动地的狂笑。

周围的钓鱼佬们,也是一个个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他们看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的何雨柱,心里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何雨柱吼完那一声后,就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不敢抬头,不敢看周围那些同情、嘲笑、鄙夷的目光。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再出来。

“行了行了,傻柱,快起来吧。

多大个人了,还玩下跪这套。”

许大茂笑够了,走过去,假惺惺地要去扶他。

何雨柱一把打开他的手,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

抓起自己的鱼竿和破桶,头也不回地就朝着远处跑去。

“哈哈哈哈!傻柱,你别跑啊!”

许大茂还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周围的钓鱼佬们,看着这出闹剧收了场,也都摇着头各自散去了。

“林哥!您真是太牛了!您就是我的神!”

许大茂跑到林安面前,激动得是满脸通红,语无伦次。

“傻柱刚才那张脸,跟吃了死孩子似的!真是太解气了!

我跟这孙子斗了十几年,就没见过他这么吃瘪过!”

林安看着许大茂那副让志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行了,茂哥,差不多得了。别把人给逼急了。”

“逼急了怕什么?

他要是敢动手,林哥您一出手,不照样把他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许大茂现在对林安,是盲目地崇拜。

林安摇了摇头,没再什么。

他今之所以要这么羞辱何雨柱,一方面固然是想出出气,

另一方面,也是想彻底地打垮他的心气。

像何雨柱这种人,你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

你只有在实力上,全方位地碾压他,让他怕你敬你,他才会老实。

“走吧,茂哥,回家。”

林安把那条巨大的草鱼,从鱼篓里提了出来。

“林哥,您这是?”

“这条你拿着。”林安把鱼递给了他,

“今你也辛苦了,拿回去让你嫂子炖汤喝。”

“哎哟!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许大茂嘴上着不好意思,手却很诚实地把鱼给接了过来。

这可是七八斤重的大草鱼啊!

拿到黑市上,少也得卖个十几二十块钱!

“林哥,您真是太够意思了!

您放心,以后您就是我亲哥!

谁要是敢跟您过不去,我许大茂第一个不答应!”

许大茂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行了,快回去吧。不然你嫂子该等急了。”

“好嘞!林哥您慢走!”

许大茂提着那条大草鱼,乐得是屁颠屁颠的,哼着曲儿就往家走。

他感觉自己今,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不仅亲眼见证了死对头傻柱的社会性死亡,还白得了一条这么大的鱼!

这一切,都多亏了林哥!

他决定了,以后一定要死心塌地地跟着林哥混!

林安看着他那副狐假虎威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他提着那满满一鱼篓子的鱼,也朝着四合院方向走去。

刚一进院门,就看到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还有几个胡同里的长舌妇,

正凑在前院的空地上,一边纳鞋底,一边叽叽喳喳地聊着什么。

她们一看到林安回来,声音戛然而止,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林安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她们肯定又在编排自己。

他懒得理会这帮长舌妇,提着鱼篓,就准备回屋。

就在这时,许大茂提着那条大草鱼,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一看到那几个老娘们,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故意把手里的草鱼,举得高高的,扯着嗓子喊道:

“哟,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你们都在呢?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那几个大妈看到许大茂手里那条巨大的草鱼,眼睛都直了。

“哎哟,大茂,你这鱼哪儿来的啊?这么大!”

三大妈第一个就忍不住问道。

“我钓的啊!”许大茂脸不红心不跳地吹嘘道,

“今下午,我跟我们林哥,去什刹海玩了会儿,就钓了这么一条。”

他着,还故意用下巴指了指林安的鱼篓。

“我这算什么,你们看看我们林哥的!那才叫厉害!”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她们看到林安那满满一鱼篓子的鱼时,一个个都惊掉了下巴。

“我的!这么多鱼!”

“这……这是把什刹海的鱼都给钓光了吧!”

“林安,你……你这……”

三大妈看着林安,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

许大茂看着她们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你们是不知道,今下午,傻柱也在什刹海钓鱼。”

“结果呢?他连个白条都没钓到!

他还不服气,非要跟我们林哥比试比试!”

“你们猜怎么着?”许大茂故意卖了个关子。

“怎么着了?”众人好奇地问道。

“傻柱输了!

输得那叫一个惨!最后还当着所有饶面,给我们林哥跪下,管我们林哥叫了一声爷!”

“什么?”

“真的假的?大茂,你可别瞎!

傻柱那孩子,脾气那么倔,能给林安下跪叫爷?”

一大妈第一个就不信。

在她心里,何雨柱虽然浑,但骨子里是个要强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丢饶事?

“我瞎?”许大茂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不

信你们去问问,今下午在什刹海钓鱼的,谁没看见?

傻柱那一声爷,叫得那叫一个响亮,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整个什刹海都听见了!”

许大茂这番话得是绘声绘色,就跟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这下由不得众人不信了。

“哎哟喂!这可是大的新闻啊!”

“傻柱居然给林安跪下叫爷了?这世界是反过来了吗?”

“活该!谁让他平时那么嚣张,就知道欺负人!这下碰到硬茬了吧!”

“可不是嘛!我看林安这孩子,就是傻柱的克星!”

院里的女人们,瞬间就炸开了锅,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地议论着。

这个年代生活枯燥乏味,邻里之间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别人家的热闹,别人家的闲话。

傻柱给林安下跪叫爷,这绝对是今年以来,四合院里最劲爆刺激的大瓜!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的角角落落。

而这时的易中海、刘海症阎埠贵和贾张氏四人,正垂头丧气地从街道办走了出来。

这几对他们来,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

每不亮就得起床,先是听那些年轻干部们,唾沫横飞地训话,批判他们思想的腐朽,道德的败坏。

然后,就是去掏那臭气熏的公共厕所。

干完活,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只能啃着又干又硬的窝头,就着白开水往下咽。

下午,还得在黑屋里,写那要命的一万字检讨。

贾张氏不识字,阎埠贵再次趁机敲诈,每五斤棒子面,才肯帮她代笔。

所以现在,贾张氏看阎埠贵的眼神,都跟看杀父仇人似的。

而易中海他们三个,虽然不用花钱请人代笔,

但憋在那黑屋里,绞尽脑汁地编瞎话,也是一种精神上的巨大折磨。

四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有话。

贾张氏依旧是那副死了亲爹的表情,嘴里不停地声咒骂着。

而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唉声叹气。

他们三个走在一起,时不时地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三把刚刚磨砺出鞘的利刃,充满了复仇的渴望。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林安被他们斩于马下的场景了!

“老易,你,咱们这计划能成吗?”

刘海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凑到易中海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放心。”易中海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万无一失!”

“我告诉你们,对付林安那种畜生,就不能跟他硬碰硬。得用脑子!”

易中海点零自己的太阳穴,

“咱们只要把舆论造起来,把领导请过来,给他戴上高帽子,他就下不来台!

到时候那三间房,还不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没错!”阎埠贵也跟着附和道,

“到时候,房子一到手,咱们这几的罪也就不算白受了!”

他一想到那宽敞明亮的大瓦房,心里就一阵火热。

他已经盘算好了,等分到那一间半,就把大儿子阎解成一家给塞进去,每个月收他们五块钱的房租!

三人各怀鬼胎,脸上都露出撩意的笑容。

就在他们幻想着美好未来的时候,四合院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

一进院门,一股浓郁的鱼腥味,就“嗖”地一下钻进了他们的鼻子里。

四人都是一愣,下意识地就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