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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智取雄关,狄仁杰奇谋

擎关大捷,圣朝太子被俘,最后一支能战的野战军团覆灭,消息如同瘟疫般席卷了整个圣朝疆域。幽冥庭的兵锋,已无可阻挡地指向了圣朝统治万年的心脏——青云都。然而,在通往都的必经之路上,还矗立着最后一道,也是最为坚固的一道屏障——南关。

南关,并非位于南疆,而是圣朝腹地、拱卫京畿的南大门。此关依断魂山脉而建,两侧是万丈绝壁,飞鸟难渡。关墙高百丈,厚五十丈,通体由玄重罡岩混合星辰铁浇铸而成,其上刻满无数代阵法宗师加持的防御符文,号称“不落之壁”。关内常年驻扎二十万武军精锐,粮草充足,法器无数。更关键的是,守关大将乃是圣朝名将、以稳健和忠诚着称的化神中期老将——镇国公徐世积。

徐世积深知南关乃国运所系,关在国在,关破国亡。接到擎关失陷的消息后,他立刻下令闭关锁国,启动最高级别的“九十地混元大阵”,将整个南关笼罩在一层凝实无比的光罩之中,许进不许出,摆出了一副铁桶防御、死战到底的姿态。同时,他亲自坐镇关楼,日夜巡防,军纪森严,使得关内虽人心惶惶,却无人敢生异心。

幽冥大军前锋抵达南关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座如同钢铁巨兽般匍匐在险要地势上的雄关。李逍遥试探性地斩出一道剑气,那足以劈山断岳的剑罡,击在混元大阵的光罩上,却只激起一圈涟漪,便消散无踪。黑羽试图以极速寻找阵法破绽,却发现这大阵浑然一体,几乎无懈可击。

强攻?代价太大。即便能破阵,面对二十万抱定死志的精锐守军和如此险要的地形,幽冥大军必将付出惨重伤亡,这是晁盖和地府核心层不愿看到的。

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

“陛下,南关防御之坚,远超预期。徐世积老而弥坚,军心未散。强攻之下,纵能攻克,我军亦伤元气,不利于后续直捣黄龙。”狄仁杰指着沙盘上那座雄关模型,眉头紧锁。

刘晋元补充道:“而且,拖延日久,恐青云都那边有变。圣朝万年积累,未必没有拼死一搏的后手。时间,站在守军一边。”

吴用摇着羽扇:“硬骨头,需慢火炖,亦或……巧劲破之。徐世积虽稳,但关内二十万人,人心岂能尽同?必有可乘之机。”

晁盖目光扫过众臣,最后落在狄仁杰身上:“狄卿,你素来足智多谋,善于断案析微,洞察人心。对此关,可有良策?”

狄仁杰沉吟良久,眼中睿智的光芒闪烁,缓缓开口道:“陛下,臣确有一计,或可以最代价,智取此关。此计需里应外合,关键在于四个字——投其所好,攻心为上。”

“哦?详细道来。”晁盖身体微微前倾。

“徐世积此人,臣曾研究其生平。他忠勇可嘉,爱兵如子,但有一致命弱点——极度重视家族传承!其子徐敬业,年方三十,已是元婴初期,被誉为徐家麒麟儿,现在关内担任副将,极得徐世积疼爱,视为家族未来的希望。”狄仁杰娓娓道来,“此外,南关虽固,但其命脉在于关内深处的‘地脉灵眼’,此灵眼为混元大阵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灵眼由徐世积亲信子弟把守,外人难以接近。”

“臣之计如下:”

“第一,明修栈道。大军每日佯装攻城,声势浩大,但雷声大雨点,给守军持续施加压力,使其疲惫,并掩盖我真实意图。此事,可由李逍遥尊者、黑羽尊者负责,以绝对实力威慑,让徐世积不敢有丝毫松懈。”

“第二,暗度陈仓。派思堂尊者,凭借其空间隐匿之能,潜入关内,并非刺杀,而是接触徐敬业。”

“第三,投其所好。思堂需带给徐敬业两样东西:一是陛下亲笔劝降诏书,许以高官厚禄,承诺保全徐氏满门荣华;二是……一份‘证据’。”狄仁杰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一份足以证明,圣朝皇室早已对功高震主的徐家心生忌惮,太子党甚至曾密谋在战后清算徐家的‘密信’副本。此信,可由暗影司巧妙‘制造’,务必真伪难辨,直击徐敬业对其家族未来的担忧。”

“第四,制造危机。在徐敬业内心动摇之际,思堂需在关内制造几起‘意外’,如粮仓失火(控制规模)、水源被投毒(假毒)等,加剧关内恐慌,让徐敬业意识到死守只有死路一条,投降才是保全家族的唯一出路。”

“第五,里应外合。服徐敬业后,由其在内控制或暂时关闭地脉灵眼的某个关键节点,哪怕只有一瞬!同时,打开关门!届时,城外大军全力猛攻,内外夹击,大阵必破,关门洞开!”

众人听完,皆露沉思之色。此计环环相扣,精准地抓住了守将的心理弱点,充分利用霖府在情报、潜入、心理战方面的优势。

“此计大善!”刘晋元率先赞同,“然,关键在于徐敬业是否会中计?思堂尊者能否安全潜入并完成任务?”

晁盖看向角落中气息几乎不存在的思堂:“思堂,你可有把握?”

思堂身影缓缓浮现,猫瞳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关内阵法虽强,但并非毫无间隙。潜入,接触,传递信息,制造混乱,皆为我所长。只需徐敬业并非铁板一块,便有七成把握。”

“好!”晁盖决断道,“便依狄丞相之计!狄丞相总揽此事,吴军师、刘丞相辅之,暗影司、巡查司全力配合!思堂,朕予你临机专断之权,即刻准备潜入!”

“臣(属下)领旨!”

计策既定,地府这台庞大的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翌日,李逍遥和黑羽便轮番出现在南关外,剑气冲霄,暗电纵横,打得混元大阵光罩明灭不定,让关内守军神经紧绷,徐世积更是亲自坐镇,不敢离开半步。

而就在这紧张的攻防表象之下,思堂如同真正的暗影,凭借对空间波动的极致掌控,在阵法运转的某个极其细微的周期性波动间隙,成功潜入了固若金汤的南关。

关内,戒备森严,但也弥漫着压抑和恐慌的气氛。思堂轻易地找到了副将徐敬业的住所。夜深人静之时,他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正在对灯发愁的徐敬业身后。

徐敬业大惊,刚要呼喊,思堂冰冷的声音响起:“徐将军,若想徐氏满门活命,最好安静些。”同时,一股化神期的威压将其笼罩。

徐敬业冷汗直流,不敢妄动。思堂将狄仁杰准备的两样东西放在他面前。

当徐敬业看完那封“圣朝密信”时,脸色瞬间惨白,双手颤抖。信中言之凿凿地描述了太子党如何忌惮徐家兵权,计划在托后罗织罪名,将徐氏连根拔起!这击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再看幽冥帝的劝降诏书,条件优厚,承诺保全家族甚至加官进爵……

接下来的几,关内接连发生“意外”,人心愈发惶惶。徐敬业在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思堂的暗中引导下,思想发生了剧烈动摇。他深知父亲忠君爱国,绝不会投降,但为了家族香火延续……他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最终,在思堂给出“只需破坏灵眼节点片刻,打开侧门,无需他亲自与父亲对抗”的承诺后,徐敬业咬牙做出了决定。

第五日,子夜。

当李逍遥和黑羽再次发动“例斜猛攻,吸引全关注意力时。

徐敬业利用职权,支开霖脉灵眼核心守卫的片刻,将一枚思堂给的破阵晶石放在了某个关键符文之上。

同时,他亲自来到了戒备相对松懈的西侧水门,以巡查为名,遣走了守军。

“动手!” 思堂的神念传音在徐敬业脑中响起。

徐敬业一咬牙,捏碎了手中的另一枚符石!

“嗡——!”

地脉灵眼处,破阵晶石爆发,能量瞬间紊乱!笼罩全关的混元大阵光芒剧烈闪烁,防御力骤降!

几乎同时,西侧水门在机括声中,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

“大阵波动!城门有变!” 关墙上响起凄厉的警报!

但,已经晚了!

“全军突击!” 一直在城外蓄势待发的幽冥主力,在晁盖的亲自指挥下,如同潮水般涌向洞开的西侧水门!李逍遥和黑羽更是直接攻击大阵薄弱点!

内外夹击之下,本已不稳的混元大阵,轰然破碎!

幽冥大军冲入关内!守军猝不及防,指挥体系瞬间瘫痪!

老将徐世积闻讯,惊怒交加,欲拼死抵抗,却被及时冲入关内的鬼王和邪剑仙联手制服。看到儿子徐敬业跪地请降,他仰长叹,吐血昏厥。

南关,这座号称不落的雄关,在狄仁杰的奇谋之下,一夜易主。

兵不血刃,已定乾坤。通往青云都的最后一道障碍,被彻底扫清。圣朝的末日,正式进入凉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