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
陈青云的巴掌,落在刘静脸上的瞬间,愤然爆掐刘静精致下巴。
“贱人……你你,咋就这么下贱,咋就这么臭不要脸……”
“非要来这种地方,非要做这种工作,非要这么作践自己啊?”
陈青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字字都像带着棱角的石子,砸在空气里噼啪作响。
“下那么多营生,你干什么不好,非要钻进这种地方,做这种腌臜事?”
陈青云每一个字都裹着十几年的意难平,每一句话都浸着咽不下的不甘心。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你的放荡,你的下贱,毁掉的不只是你自己。”
“更毁掉了老子心里对你的所有美好念想……”
“为什么啊……你他妈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知不知道,老子当年对你攒下的那些干干净净的美好,全他妈被你这个贱人亲手碾碎了。”
“因为我贱啊……”刘静狰狞地偏过脸,嘴角渗出血丝,突然扯出一抹癫狂的笑。
血沫子混着唾液从嘴角溢出来,眼神像淬了毒的玻璃碴,亮得吓人。
“因为我他妈的就喜欢被男人糟蹋,就喜欢看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在我身上获得满足感的样子啊。”
“因为我,就是这么臭不要脸啊……”
刘静挣开陈青云的手,抬手抹了把脸,笑声越发凄厉,在狭的空间里回荡。
“怎么?看到你当年的白月光变成这副模样,心里是不是跟被刀剜似的?”
“是不是一想到我趴在别的男人怀里摇尾乞怜,一想到我对着那些肥头大耳的老东西笑,你就浑身难受,对不对?”
刘静一步步逼近,几乎贴到陈青云脸上,呼吸喷在陈青云的鼻尖。
“既然你这么意难平,既然你这么不甘心,那就来啊,报复我啊……”
“把你那点不爽、不快乐,通通都发泄出来啊……”
最后一句话,刘静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还是……你还是跟高中时一样,还是个细狗?”
“还是个……连牵我手都要脸红的怂货?”
这句话像根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陈青云心上。
又一记耳光甩在刘静脸上。
将娇弱的躯体狠狠抵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墙里。
“贱人,既然你这么喜欢被男人糟践,这么喜欢接客,那好啊……反正也不差老子一个。”
“今老子就成全你,让你这个贱人彻底感受一下……”
积压多年的意难平在此刻炸开,陈青云双手猛地发力。
刺啦一声……
刘静身上本就单薄的衣物被撕得粉碎,布料碎片落在地上,像被揉烂的雪。
妈的,这就是老子曾经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这就是老子爱而不得的女神?
真他妈的白。
真他妈的性福
真他妈的诱人。
哈哈哈,老子今就要得到了……
陈青云将刘静的身子,狠狠按在洗手台的镜子前。
可就在即将失控的瞬间,目光扫过镜中刘静那具衣不遮体的脊背时。
陈青云的动作骤然僵住。
那片本该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此刻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交错的鞭痕像丑陋的蜈蚣,针孔如芝麻却密如星点,还有铁棍碾过的青紫色瘀痕。
最触目惊心的是几处焦黑印记,分明是电棍灼过的痕迹,死皮蜷曲着,像干涸开裂的河床。
陈青云看得头皮发麻,双眼骤然刺痛。
方才的怒火与欲望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蚀骨的寒意与锥心的疼。
“怎么会这样……”
陈青云的指尖颤抖着抚上那些狰狞的伤疤,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
“你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告诉我,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告诉我,好不好?”
面对陈青云突如其来的询问,以及他、指尖轻抚伤疤时,那带着颤意的温度。
一直强撑着的刘静浑身猛地一颤,眼眶瞬间红了。
但这丝脆弱,只持续了半秒。
刘静几乎是弹着转过身,用脊背死死抵住冰冷的瓷砖,将那些狰狞的伤痕藏得严严实实。
再抬眼时,脸上已重新堆起职业化的媚笑,伸手便要从前面环住陈青云的腰。
“陈局长……我背上的伤是我自己的事,跟您没关系。”
刘静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骚气,踮起脚,手指不安分地往陈青云的皮带扣探去。
“反正做那种事情,姿态有很多种,陈局长不一定非要从后……”
“前面,我照样能让您有不一样的感觉……”
“来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细狗?”
可话还没完,陈青云已经再次掐住刘静的脖颈。
力道比刚才更狠,动作比刚才更粗暴。
“老子现在问你的是,你他妈背上的这些伤,到底怎么回事?”
刘静被掐得喘不过气,眼里终于浮出惊慌,声音裹着哭腔喘息。
但却依旧嘴硬,带着股顽强的倔强,“你有完没完?”
“我过了……以前的刘静死了……现在只有47号技师……”
“如今你是客人,我是技师,我把你伺候舒服了,你付钱走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就够了。”
“非要刨根问底干什么?”
“来啊……快啊……”
“外面那群人还等着看你跟他们同流合污呢,你不是要融入他们吗?不是要让他们信你吗?”
可陈青云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依旧死死掐着刘静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在刘静耳后。
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重复得掷地有声。
“我他妈的再问一遍,背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刘静像是被这股执拗逼到了绝境。
或许是被问得厌烦,或许是对伤势的来历藏着极深的忌惮。
突然放弃林抗,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扑向陈青云。
滚烫的唇胡乱吻着陈青云的脖子,手也开始撕扯陈青云的衬衫,恨不得当场将陈青云推倒。
怎料,却被陈青云带着嫌恶与痛心,一把甩开。
“给老子滚……”陈青云低吼着,眼底翻涌着怒火与密密麻麻的疼。
“你不,老子自有办法查清楚。”
罢,陈青云狠狠推开刘静,转身就要冲出洗手间。
刘静踉跄着扑过来拦住陈青云,脸上写满气急败坏的慌乱。
“你这人是不是有啥大病?我背上的伤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你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在这洗手间里把我办了。”
“不然,你会有大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