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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小说 > 都市 > 岷江神工 > 第395章 符解傀儡丝 魂归故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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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符解傀儡丝 魂归故人语

活水村的晨雾裹着股姜汁混墨香的味道,老樟树下的石桌上,堆着刚剪好的桃木碎,旁边的陶碗里盛着姜汁棉线灰,金红色的符纸在雾里泛着淡淡的光。张叙舟蹲在石桌旁,指尖蘸着混了桃木碎的朱砂,往符纸上画 “解” 字,笔画间的墨线突然亮起,像有细火苗在字里钻。

“陈二叔又往江堤走了!” 赵虎举着青铜神雀从雾里钻出来,碎片的红光在他脸上晃出急色,“这次后颈的黑线粗得像纳鞋底的麻绳,雀爷再晚一步,魂就被拽出窍了 —— 护江力 1230 点,就等这符救命了!”

张叙舟把最后一笔捺画得又劲又直,符纸突然 “嗡” 地一声,边缘的金纹往中间缩,凝成个的漩危“成了!” 他往符纸背面撒了把姜汁棉线灰,“马大爷这疆三阳聚顶’,桃木克邪,姜汁破阴,棉线引阳气,仨东西凑一起,专剪阴丝!”

江堤的芦苇荡里,陈二叔正被黑线牵着往水里扑,双脚在泥里拖出两道深沟,后颈的傀儡丝核心节点红得像要滴血。三丫抱着他的腿哭,姑娘的辫子上还别着片樟树叶,是今早从树上摘的,“爷!你看看俺!俺是三丫啊!”

张叙舟冲过去,把解丝符狠狠按在陈二叔后颈。符纸刚贴上,就听见 “滋啦” 一声,像热油溅进冷水里,那些缠在脖子上的黑线突然绷直,然后从符纸边缘开始蜷曲,像被火烧的蛛丝,一点点缩成焦黑的球,落在泥里就化了。

陈二叔的身子猛地一震,空洞的眼神里突然闯进点光,他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腿的三丫,喉结动了动,终于挤出句话:“俺…… 俺咋走到江堤了?”

“醒了!陈二叔醒了!” 赵虎举着青铜神雀跳起来,红光在陈二叔后颈的节点上炸开朵金斑,“雀爷傀儡丝断了!护江力涨了!1235、1240……1244 点!”

芦苇荡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是另外八个被黑线缠着的村民,他们身上的邪丝像被风吹的蛛网,正簌簌往下掉。李老四举着青铜剪冲过去,咔嚓咔嚓剪断缠在王木匠脚踝上的丝,“娘的,让你拽俺们村的人!” 剪口的青光碰着黑线,冒出的白烟里飘着股焦糊味。

苏星潼的银簪往掉在地上的黑线球上探了探,星纹突然舒展开,像被熨平的绸叮“银簪这丝死透了!” 她往笔记本上画着消散的纹路,“解丝符把阴煞从丝里逼出来了 —— 你看这星纹,平得像老木匠刨过的木板!”

王二婶提着竹篮赶来,里面的姜汤还冒着热气,她往每个苏醒的村民嘴里灌了勺,豁口的搪瓷碗沿碰着嘴唇,“快喝点热的,把魂定住”。陈二叔喝了两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村里跑,“俺的竹蜻蜓还没给三丫做好!”

张叙舟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午后 —— 老表被他从赌坊拽出来时,也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攥着他的胳膊往家跑,要把输掉的钱挣回来。现在陈二叔手忙脚乱的样子,和当年的老表重叠在一起,都带着股失而复得的慌张。

“善念值涨疯了!” 赵虎举着青铜神雀在芦苇荡里转圈,红光扫过每个苏醒的村民,屏幕上的数字跳得像蹦豆子,“+20 万!+30 万!50 万了!1950 万了!雀爷这疆众生归魂’,护江力还能涨!”

老铜匠背着工具箱往樟树上挂铜铃,每个铃里都塞了撮桃木粉,“给这符加道响器”。他往铃舌上缠了圈浸过姜汁的棉线,“风一吹就响,金音能震散残丝”。徒弟们正往芦苇丛里插解丝符,黄纸在雾里晃得像群金蝴蝶,每片叶子上的黑线碰到符光,就蜷成个球掉下来。

刘医生背着检测仪在村民里穿梭,白大褂上的薄荷香包被雾打湿,贴在衣服上像块绿补丁。“脑电波全回来了!” 他举着仪器往陈二叔眼前晃,“你看这波形,比没犯病时还稳 —— 这解丝符不光剪断了线,还把缠在神经上的阴煞都清了!”

张叙舟突然发现,那些掉在地上的黑线球,在阳光下正慢慢变成金粉,被风吹着往老樟树的方向飘。1244 点的护江力在掌心转得滚烫,暖流顺着地脉往树根钻,每触到一根傀儡丝的残端,就涨上半分,像有无数只手在往他掌心里塞力气。

“银簪这些金粉是‘生魂余气’!” 苏星潼往掌心接零金粉,粉末落在皮肤上竟有点发烫,“被傀儡丝缠过的人,魂里都多零韧劲儿,现在正往樟树上聚 —— 你看这树纹,比昨亮了三成!”

孩子们举着自己编的平安绳往樟树上挂,三丫编的蝴蝶结最显眼,红棉线里掺着姜汁棉线灰,“老师挂得越高,邪丝就越不敢来”。石头举着桃木片往树上拍,“俺爹木头敲出的响,能吓走藏在树里的怪东西”。

善念值的提示又跳出来:+25 万。赵虎举着碎片往孩子们的平安绳上照,“雀爷童声编的绳带纯阳气!现在 1975 万了!离 2000 万就差一步!”

陈二叔抱着刚做好的竹蜻蜓跑过来,木片上还沾着刨花,“三丫快看!爷给你做的!” 姑娘举着竹蜻蜓往樟树上跑,风一吹,翅膀转得 “嗡嗡” 响,惊得树上的铜铃叮铃铃乱响,那些往树上飘的金粉突然加速,像被铃声催着往树纹里钻。

张叙舟摸着发烫的解丝符,符纸背面的桃木碎还在微微发颤。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黑袍饶傀儡丝源头还没除,但看着陈二叔给三丫演示竹蜻蜓的傻样、王木匠抡着斧头劈柴的狠劲、孩子们围着樟树唱歌的欢实,突然觉得这 1244 点的力足够了 —— 足够撑到找到丝源,足够让每个被线牵着的人,都能听见亲人喊他回家的声。

青铜神雀的红光在江底亮了亮,像颗沉在水里的星。张叙舟摸了摸碎片,突然明白银簪没破的事:不管是东南亚的降头丝还是古蜀的巫蛊丝,都敌不过这人间的牵绊 —— 桃木的硬、姜汁的辣、还有千万双手攥紧的劲儿,这些实在的东西缠在一起,就是最结实的魂绳。

“去江底捞降头木。” 他往竹篮里装了把解丝符,“雀爷那木头不除,邪丝还会冒出来。”

李老四扛着青铜剪跟上来,剪口在阳光下闪得像道闪电,“我去叫捕鱼队的人,” 老人往樟树上踢了脚,“让他们撒网,就算是龙王的胡须,也得给它薅上来!”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把樟树的影子拉得老长,陈二叔的竹蜻蜓在光影里飞,像只快活的金虫。张叙舟知道,只要这蜻蜓还飞,这铜铃还响,活水村的魂就永远牵不走 —— 那些藏在黑丝里的阴煞,终究敌不过人间烟火织出来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