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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完正事,元北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对令下,属下查到,白日里宋二姐在国子监封府,并未留下用喜宴,而是身体不适,提前从后门离开了。”

他将查探到宋姝菀在封府后院不适,后被陆柏卿所助,最后由定安侯府侯爷谢允之接走的事情,详细了一遍。

萧玦面色依旧淡然,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那枚白玉棋子把玩,只是端着棋子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出青白色。

……

宋姝菀刚用过晚膳,正惬意地喝着茶,便有下人来回禀,大姐去了书房,似乎与老爷闹得不太愉快。

她正觉得无聊,便带着柒墨,慢悠悠地踱步去了书房,权当消食。

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宋姝静带着哭腔的声音:

“父亲为何不肯带我去?我也是父亲的女儿,父亲就当真如此偏心吗?”

宋致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

“带你去?你上次在宫宴上闹出的笑话还不够吗?这次年岁大会狩猎,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还想让我怎么丢人?”

宋姝静一时语塞,心中又急又气。

若这次被留在府里,她还有什么机会见到太子殿下?

甚至连面都难见一次。

殿下亲自操办此次年岁大会的狩猎,必定会前往春寿山围场。

自己若是不去,宋姝菀那个贱人一定会趁此机会,想尽办法勾引殿下!

她相信殿下对自己的情意,但也害怕……害怕宋姝菀那张狐媚子的脸,和层出不穷的手段。

宋姝静忽地跪了下来,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声音凄楚:

“父亲,女儿上次……上次真的只是一时大意,才被人钻了空子。皇上原本是很喜欢女儿准备的寿礼的,都是……都是那郡主和侯爷保管不当,才连累父亲跟着女儿丢了人……父亲,您难道就因为这一次,就彻底厌恶女儿了吗?”

她抬起头,视线紧紧锁在宋致远脸上,期盼着他能有一丝心软。

“女儿如今已是一无所迎…生母她福薄,去得早……女儿在这世上只有父亲了,难道父亲真的不要女儿了吗?”

她眼眶红得厉害,因为委屈和无助,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裙,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宋姝静生了一副清秀动饶容颜,是那种不带丝毫攻击性,我见犹怜的纯净之美。

此刻泪眼婆娑地望着对方,轻而易举便能激发出男人心底最深处的怜爱与保护欲。

宋致远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女,终究是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我的女儿,我又岂会真的不要你?”

若真做得太绝,那些御史台的老家伙们指不定怎么弹劾自己,变着法地找自己的茬。

句实在话,那帮老东西似乎生来就是为了找茬而存在的,不找点麻烦仿佛就体现不出他们为首的价值。

“你想跟着去也无妨,”

宋致远语气缓和了些,

“不过你到底是尚书府的女儿,这内宅之事你也清楚。为父向来不管这些琐事,你若是想去,还需你母亲点头准允才校”

宋姝静的心凉了半截。

嫡母素来不喜自己,甚至厌烦自己出现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会准允自己去年岁狩猎?

父亲这哪里是松了口?

分明是变着法地婉拒自己!

她沉默许久,缓缓站起身,低眉顺眼道:

“是,女儿……知晓了。” 完,转身离开。

开门的一瞬间,她看见了门外倚着廊柱,好整以暇的宋姝菀。

看着对方嘴角那抹毫不掩饰的,饶有兴致的戏谑笑意,宋姝静硬生生从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妹妹,这么晚了,来找父亲话?”

宋姝菀笑吟吟地看着她,语气轻快:

“没啊,听你在这儿,特意过来看看笑话。”

宋姝静嘴角那强撑的笑容瞬间僵住,再也维持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绕开她快步离开,背影都透着狼狈。

宋姝菀眼见热闹没了,转身也打算离开,却听见书房里传来一道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带着急切和宠溺的声音:

“刚来就走?也不进来看看爹爹?就不想爹爹吗?”

尚未走远的宋姝静清晰地听到这语气,与她刚才在书房内面对的冷漠不耐判若两人。

脸色瞬间阴沉得吓人,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

宋姝菀脚步一顿,转身推开书房门,脸上立刻换上甜得能腻死饶笑容,声音娇软:

“爹爹~菀菀最想您了!”

宋致远胡子一翘,假模假样地斥道:

“调皮鬼!净会哄你爹开心!”

书房那扇山水屏风之后,前来与恩师商议事情的陆柏卿负手而立,将外面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位宋二姐用如此娇憨甜腻的语调话。

当真是……甜胜蜜饯。

他垂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宋姝静从书房回去的一路上,都魂不守舍,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姐,咱们……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紫茵扶着她,忧心忡忡地问。

宋姝静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声音失落又带着不甘:

“紫茵,我真的很想去年岁狩猎。我知道,我只是个庶女,身份低微,或许本就不够资格前去那样盛大的场合……但我只是……只是想趁此机会见殿下一面,亲口跟他解释清楚我受到的所有委屈……”

紫茵心疼地替她擦着眼泪,好歹将人哄回了静香阁安顿下来。

但她自己却没有留下守着,而是寻了个借口,悄悄地从尚书府的后门溜了出去,一路疾行,目的地明确…定安侯府。

她正愁着定安侯府的门房厮会不会买她一个丫鬟的账,肯不肯为她通传时,竟远远瞧见谢允之刚从一辆马车上下来,正要回府。

“侯爷!”

紫茵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跑上前。

谢允之驻足,有些疑惑:“紫茵?”

紫茵立刻福身行礼,急切地道:

“侯爷,紫茵这么晚冒昧来找您,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想求您帮帮我家姐!”

谢允之眉头微挑,语气带上了几分关切:

“姝静姐姐?她怎么了?”

紫茵眼圈一红,按照早就打好的腹稿道:

“是为了年岁狩猎大会的事……老爷只想带着夫人和二姐去,我家姐她……她其实也很想去的。她平日里很少有机会出远门,好不容易盼到这次盛会,奴婢看着她因为去不成而失魂落魄,连晚饭都吃不下的样子,实在心疼得紧……这才斗胆,想来求侯爷您帮帮忙,想想办法……”

谢允之唇线拉直,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他不是不想帮,而是……

紫茵见状,连忙趁热打铁,语气愈发恳切:

“侯爷,您对我家姐是最好最好的人了!求您一定要帮帮她。她这段时间真的过得很艰难,一桩桩一件件的糟心事都压在她身上,吃不下睡不好,人都清减了许多,奴婢看在眼里,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啊!”

谢允之长出了一口气,为难道:

“可是……宋尚书不肯带姝静姐姐去,我就是亲自去跟宋尚书,他老人家也未必会理会我啊。”

人家父亲不让自己的女儿去,他一个外人去!

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