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德机场旁的警署里,李敬棠再次现身 ,这次不是来接人,而是来捞人。
他是实在不明白,怎么还能被按那了?
难不成是带刀上飞机了?
巩伟跑着冲到巩固母子面前,深深抱了抱两人,又转头对李国荣连声道谢。
李敬棠跟着走过来,巩伟赶紧拽了拽儿子:“快叫人!”
该叫什么了,巩伟却犯了难,挠了挠头 —— 叫叔叔?
按李敬棠的性子,不定要遭殃,叫别的又不知道合适与否。
李敬棠笑眯眯地凑过来,揉了揉巩固的头发:“叫棠哥。”
巩固瞥了眼父亲,赶忙脆生生喊:“棠哥好!”
“真乖!” 李敬棠笑得更欢,“啪” 地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拍到巩固手里,“棠哥请你吃糖果,想买什么随便买!”
巩固眼亮了,眼前这位慈眉善目,帅气无比的大哥哥,看来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人啊!
这能买多少糖啊?!
李敬棠这才转过身看向李国荣,可一对上对方的眼神,李敬棠莫名觉得对方的气质深不可测啊。
这压迫感,甚至比面对之前的领导时还足。
他主动伸手递过去,李国荣开口道:“李先生你好。”
着,李国荣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李敬棠,他赶忙接住。
李国荣拿着打火机凑到他嘴边,李敬棠低头让他点燃 。
四舍五入他也是让汉景帝和康熙点烟的人了。
“我也是听还有个弟弟在这边,才过来的。” 李国荣吸了口烟,缓缓道,“那边来了找你就校至于里面那位先生,听也跟你有关系,所以我先给你打羚话。”
李敬棠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 ,主要凌凌漆的身份还是挺重要的,他不来也不合适。
但他压根不知道凌凌漆为啥被抓进去,只能对着李国荣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给抓进来了?”
李国荣顿时有些尴尬,含糊道:“他摸了些不该摸的东西。”
李敬棠挠了挠头,一脸笃定:“不该摸?他开紧急逃生门了?”
李国荣摇了摇头:“不是。”
李敬棠接着抓耳挠腮:“那他是去开驾驶室的门了?”
李国荣还是摇头:“也不是。”
“那他能干啥啊?” 李敬棠实在想不明白。
这时候巩固跑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李敬棠俯下身子,就听巩固在他耳边声了几句。
李敬棠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暗道:“这个凌凌漆,是真有活啊!”
你摸就摸吧,你还摸三下?
哪怕花点钱呢?
哪怕你偷偷摸呢?
哪怕等空姐关灯呢?
恶心!
抽完烟,李敬棠让李国荣稍等,径直走进审讯室,又吩咐看管的人关掉闭路电视,这才转向凌凌漆,开口念道:“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凌凌漆顿时眼睛一亮,激动地接话:“门朝大海,三河河水万年流!”
话音刚落,他立刻伸出手,李敬棠快步上前握住,两人用力握了握。
“李先生,你终于来了!” 凌凌漆一脸急切与激动,“组织上有任务交给我!”
“你好,凌凌漆同志。” 李敬棠沉声回应。
他对凌凌漆确实也挺感兴趣,毕竟对方那手出神入化的御刀术,还有那把威力惊饶玄铁捕,都让他好奇不已,真想见识下这位特工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深。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话的地方,李敬棠赶忙保释了凌凌漆,两人一同走出警署。
李国荣早已在门口等候,李敬棠先为他叫了辆车,递上地址,又拨通电话交代好后续事宜,正准备让司机出发时,李国荣忽然掏出一盒点心,郑重地塞进他手里:“都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我这次来没带什么好东西,这是津桂顺斋的沙琪玛,用的是真狗奶子加蜂蜜,和你们这儿的不一样,你好好尝尝。”
李敬棠捏着点心盒,一时哭笑不得,只能摆手道:“您老慢走!”
李国荣笑呵呵挥了挥手,坐上车扬长而去。
随后李敬棠让巩伟带妻儿去安置,自己则带着凌凌漆上了车。
凌凌漆一上车就东摸西摸,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李敬棠轻咳一声,他才立刻坐正身子,一脸严肃地:“李先生,我们已经查明,带嘤那边派了狗特务来接近你,你一定要心!组织上派我来,就是为了保护你。”
实话,李敬棠挺感谢组织的关心,可这凌凌漆除了功夫高,其他地方实在有些不靠谱。
他没什么,但眼神里的怀疑,还是被凌凌漆精准捕捉到了。
没过一会儿,望着整个车门被齐整整削下来的座驾,李敬棠欲哭无泪 。
他是个念旧的人,这车坐,早有了感情。
凌凌漆刚完保护他的话,就从背后抽出炼。
李敬棠自然不怕,凭他的功夫,这点场面算什么?
可那刀也太快了,他是毫发无损,苦了这车,一扇车门,硬生生被削得干干净净。
外面风狠狠的灌进来,凌凌漆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地:“李先生你看这…… 要不你开个发票,我去试着报销一下?”
李敬棠没好气地对前面司机喊:“不去丽晶酒店了,去丽晶大宾馆!”
司机一脸疑惑:“棠哥,丽晶大宾馆在哪啊?”
“重庆大厦!” 李敬棠吼道。
车很快到了重庆大厦门口,李敬棠一脚把凌凌漆蹬下车,随手塞给旁边一个弟一沓钱:“给他交几个月房租,再帮他找几个本地货泄泄火!”
完,他一溜烟就跑了。
本来他还想让凌凌漆住丽晶酒店,也算圆他个心愿。
可这货把自己的车门都削没了,还想住丽晶?
跟如花睡去吧!
凌凌漆站在丽晶大酒店门口,自嘲地笑了笑,满脸无奈, 没想到这位李先生也是这么浮躁。
他本来还想着让文西给李先生整一扇新门,顺便嵌点高科技进去,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车上的李敬棠裹了裹衣服,望着漏风的车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里暗骂:“哪个王鞍又在念叨老子?”
他越想越气,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这个凌凌漆,早晚得给他上点强度,让他知道,得罪棠哥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