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赵云脸上的纠结之色,士颂瞬间明白了什么,笑道:“子龙,随这家伙去,你结婚的时候他不还礼,我随双倍。”
闻言,赵云立马摆手推辞:“主公,我不是这个意思。”
士颂抬手向下压了压:“没事,就这么定了。”
“我也一样,给双倍。”贾诩紧跟着附和。
郭嘉一脸幽怨的看着贾诩:“文和,我记得好像没得罪过你吧?你干嘛老跟着针对我?”
贾诩微微一笑:“我只是跟着主公的步伐走罢了,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千万别多想。”
郭嘉翻了个白眼:“你就骗鬼吧。”
插曲过后,四个人又盘点起了下各地的战况,从刘璋、刘表的益州之战,聊到袁术攻下兖州四郡,然后退兵回防豫州。
“欸,对了,冀州那边怎么样了?这几个月一直没有收到那边作战的消息么?”郭嘉突然想起这事,问道。
士颂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反正最近的一次战报就是公孙瓒派遣一万多援兵前往青州,然后被袁谭一下子给灭了,后面就没收到袁绍、公孙瓒对战的消息了。”
郭嘉摸着下巴:“这就奇怪了,公孙瓒那脾气也不像是能隐忍的人啊,被侄子辈的人灭了一万多大军,居然一点报复的动作都没有,不合理啊。”
“有没有可能他不是不想报复,而是实在腾不出兵力报复呢?”
贾诩猜测道:“之前主公不还收到张燕的信,公孙瓒想要吸纳他手底下的青壮补充兵马么?”
郭嘉皱起眉头:“不能吧?公孙瓒现在也有十几万兵马的,大部分还都是骑兵,就损失个一万多人,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啊。”
士颂懒得费这脑子,摆手道:“算了,别瞎猜了,没有具体的情报,咱们在这瞎猜也没用,回头安排人去打听一下就清楚了。”
“相比起冀州的战况,我倒是更好奇吕布那边的动静,据最新传回来的消息,他对并州动手了,仅仅只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就占下了并州全境,这速度不可谓不快。”
郭嘉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得知吕布逃离长安驻军在河内时我就想过有这一了,放眼望去,除了并州,别的地方都是有主之地,他想打也打不过啊。”
士颂点头:“话是这么没错,但我对他接下来的动作有些好奇,不知道他是就此乖乖待在并州休养生息,还是趁机去冀州战场上搅风搅雨。”
郭嘉无语:“这还用猜,肯定是休养生息啊,冀州战场上袁绍、公孙瓒双方加起来将近三十万人马对峙着,哪个都不是吕布惹的起了,他要是瞎掺和,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他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这么干,更别他身边还有陈宫这个谋士辅佐。”
“那也不一定。”
贾诩微微摇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我倒认为恰恰就是因为陈宫的辅佐,吕布接下来有很大可能会掺和进冀州的战事郑”
“哦?这怎么?”郭嘉好奇道。
“很简单,就跟你刚才的一样,无论上公孙瓒还是袁绍,实力都比吕布强的多,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咱们反过来想,吕布现在都惹不起他们两个,那等他们两个决出胜负,吞并了对付的势力,成了北地霸主,吕布岂不是更惹不起。”
解释到这里,贾诩顿了顿:“袁绍、公孙瓒都是枭雄,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成了北地霸主,接下来会干嘛?”
郭嘉闻言瞬间反应过来,一拍额头:“我明白了,他俩不管谁成了北地霸主,接下来都会对并州出手的,因为不把并州捏在手里,他们就没法全力南下逐鹿中原。”
贾诩点零头:“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不管吕布愿不愿意,他都得掺和进冀州战事中,袁绍强就帮着公孙瓒打袁绍,反之亦然,不然等两人决出胜负,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这不就是搅屎棍么?”赵云下意识道。
士颂呵呵一笑:“你要这么也没错,如果文雅点,可以用三足鼎立评价,真的,我还真替吕布感到悲哀,好不容易占据一块地盘,还不能安心的发展,堂堂下第一武将混成这样,想想都憋屈。”
郭嘉撇撇嘴,一脸不屑:“他有什么好悲哀的,就他干的那些事,能活到现在就不错了,也就是乱世,他能仗着武力耀武扬威多活一段时间,要是换做之前,早被砍了。”
士颂摆摆手:“那也不一定,要是下没乱,他也没必要干弑父的勾当啊。”
“主公,你不会是欣赏吕布吧?”郭嘉狐疑道。
士颂白了他一眼:“谈不上欣赏不欣赏,我只是实话实罢了,咱们要学会用辩证的方法看问题。”
“是,吕布弑父的举动确实挺让人看不起的,可是你也别忘了,在他没随着丁原入京前,他也是一位英勇的守边将士,没少杀胡人,在抵御外辱这方面,他是有功的。”
贾诩也跟着感慨起来:“确实如此,董卓没入京前也是一方英豪,他们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只能世事无常。”
闻言,郭嘉深以为然:“确实是世事无常,如果主公当初没有写信诓骗我,我现在也不会在交州。”
士颂斜眼:“你给我清楚,什么叫我写信诓骗你?我当初写信邀请你来交趾品尝美酒,你来了之后我没请你喝酒?”
“可是~”
“可是什么?”
没等郭嘉下去,士颂就打断了他的话:“有什么好可是的?你就我有没有请你喝酒,有没有兑现信上的内容。”
“呃......”
纠结片刻,郭嘉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点头承认:“是我用词不当。”
士颂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还诓骗,搞得你来交州后我亏待了你一样,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没写信请你过来,你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跟戏志才一样在曹操麾下当牛马,能过上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
郭嘉老脸一红,立马低下头当起了鸵鸟,没办法,人家的是事实,他压根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