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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楼梯的“吱呀”声在空旷的走廊里逐渐消散,木兮和苏暖曦站在标影莫笑笑”名字的房门前,黄铜门把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苏暖曦轻轻推了推门,门轴没发出半点声响,显然是被人精心保养过——这与酒店公共区域的陈旧感形成了微妙的反差。

“我们一起搜搜看吧。”苏暖曦回头看向木兮,指尖轻轻拂过门框上的雕花,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

毕竟此前在顶层套房的搜查中,看似奢华的布置下藏着不少隐秘,谁也不清这间看似普通的客房里会藏着什么线索。

木兮微微点头,目光已经扫过房间全貌:“注意别破坏现场,有发现先拍照记录。”

房间确实如两人预想中那般整洁。

浅灰色的床单铺得没有一丝褶皱,枕头边缘对齐了床沿的花纹;

靠墙的书桌一尘不染,笔记本电脑合上放在正中央,旁边摆着一个白色马克杯,杯底没有半点水渍;

衣柜门紧闭,从缝隙里能看到挂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连衣架间距都几乎一致。

若不是书桌上放着的相机和几卷未拆封的胶卷,几乎让人忘了这是摄影师的房间。

“这么整洁,倒不像是临时住的。”苏暖曦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床底的地毯,没有发现灰尘或杂物。

木兮则走到书桌前,心翼翼地打开相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最先弹出的不是酒店风景照,而是几张模糊的走廊监控截图,画面里的人影正是酒店老板,拍摄角度像是从门缝里偷拍的。

“看来她早就开始关注老板了。”木兮按下快门,将监控截图翻拍存档,刚想退出相册,苏暖曦的声音突然从衣柜旁传来:“看这里,有一封信!”

木兮快步走过去,只见苏暖曦正蹲在衣柜下方,手里捏着一个浅棕色的信封,信封边缘有些磨损,像是被反复折叠过。

信封上没有署名,也没有邮票,显然是有人亲手放在这里的。

苏暖曦轻轻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泛黄的纸上用钢笔写着几行字,字迹有些潦草,末尾还带着几滴晕开的墨渍:“女儿对不起,请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可我没办法回头了……”

“女儿?”苏暖曦皱起眉头,转头看向木兮,“那这个意思,摄影师莫笑笑是谁的女儿?”

她指尖捏着信纸,指腹轻轻摩挲着字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我刚刚在酒店老板的套房里,看过他签的账本,字迹好像和这个一模一样!”

木兮接过信纸,又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拍的账本照片,将两者并在一起对比——

无论是起笔时的顿笔,还是竖钩的倾斜角度,都如出一辙,甚至连墨渍晕开的习惯都完全相同。

他打开相机,调出账本上老板的签名,再对照信纸上的字迹,确认没有误差后,抬头看向苏暖曦:“确实是同一个饶字迹。”

“没想到……”苏暖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震惊,她重新拿起信纸,反复读了几遍,“摄影师莫笑笑居然是老板的私生女?那这封信,就是老板写给她的?”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可老板为什么要跟她道歉?是因为一直没认她,还是因为其他事?”

木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书桌前,重新打开了莫笑笑的相机。

这次他没有急着看相册,而是翻找起隐藏文件吉—果然,在“风景照”文件夹的最深处,藏着一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正是莫笑笑的生日。

解开密码后,里面的内容让两人都愣住了:文件夹里全是偷拍老板的照片,有的是老板在办公室打电话,有的是老板和酒店经理祥争执,甚至还有几张是老板深夜独自走进酒店后山的画面。

每张照片的文件名都标着日期,最早的甚至能追溯到半年前。

“她根本不是来拍酒店风景的。”苏暖曦看着照片,语气笃定,“从这些偷拍的时间和角度来看,她早就盯上老板了,不定一直在调查老板的事情。”

她手指滑动屏幕,突然停在一张照片上——照片里老板正站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的花纹很眼熟,像是之前在顶层套房梳妆台看到的珠宝海

木兮的目光落在相机的储存卡上,突然提议:“看看她的电脑,不定还有更详细的线索。”

苏暖曦点点头,打开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开机速度很快,桌面很干净,只有几个常用软件的图标。

两人轮流查看文件夹,最后在“文档”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个用“妈妈”命名的隐藏文件夹,文件夹需要二次密码,这次木兮尝试输入了信纸上提到的“原谅”的拼音首字母,再加上莫笑笑的生日,电脑屏幕突然亮起,弹出了里面的文件。

文件夹里没有文档,只有一张扫描的病历单和几张旧照片。

病历单上的患者姓名是“林慧”,诊断结果是“急性药物中毒”,死亡时间是三年前;

而旧照片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抱着年幼的莫笑笑,旁边站着的男人,正是年轻时的酒店老板。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老照相馆,照片边缘还有淡淡的折痕,显然是被反复翻看的结果。

“她的母亲……居然已经死了。”苏暖曦的声音有些低沉,她拿起鼠标,点开文件夹里的另一个文件——那是一份手写的日记,字迹娟秀,应该是莫笑笑母亲林慧的。

日记里记录了她和老板的感情,从最初的甜蜜,到后来老板因为正妻的反对而疏远她,再到最后她发现自己怀孕,却被老板要求打掉孩子。

日记的最后一页,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看清“正妻”“威胁”“药”几个字。

“是因为老板有正妻,正妻发现后,一起弄死的?”苏暖曦合上书页,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莫笑笑应该是查到了母亲的死因,所以才来酒店偷拍老板,收集证据?”她转头看向木兮,眼神里满是确认的意味。

木兮点点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凝重:“这么看来,她有很大的动机。母亲的死和老板有关,作为私生女又一直被冷落,无论是为母报仇,还是为自己讨法,她都有理由对老板下手。”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目前这些都只是动机,没有直接的杀人证据——我们没找到她接触过毒药,也没发现她制作延时装置的痕迹。”

苏暖曦轻轻“嗯”了一声,将信纸和照片重新放回原位,又用相机拍下羚脑里的文件:“那我们先把这些线索记下来,去下一个房间看看吧,不定能找到更多关联。”

木兮应了一声,两人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遗漏线索后,才轻轻带上房门,朝着酒店经理祥的房间走去。

祥的房间就在莫笑笑房间隔壁,房门没有完全关严,留着一条缝隙。

苏暖曦刚想推门,木兮突然拉住她,指了指门缝里的光线:“里面好像有人去过,但没关紧门,进去的时候心点。”

苏暖曦点点头,轻轻推开门——和莫笑笑房间的整洁不同,祥的房间显得有些凌乱。

书桌上堆着好几本账本,有的翻开着,有的被揉成一团;

床上的被子没有叠,随意地堆在床头;衣柜门敞开着,里面的西装和衬衫混在一起,还有几件衣服掉在地上。

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酒店照片,照片上用红笔圈出了“总经理办公室”的位置,旁边还写着几个潦草的字:“快了,再等等。”

“看来他对总经理的位置很在意。”苏暖曦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翻开的账本,里面的数字被反复涂改,有些地方还写着“亏空”“补上”的字样。

木兮则走到衣柜旁,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一件西装,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已经磨损,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字:“爸爸,别怪我,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

“爸爸?”苏暖曦听到这话,立刻凑了过来,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这么,祥居然是老板的儿子?”

她想起之前在大厅里,祥看到老板“尸体”时的慌乱,现在想来,那慌乱里或许还藏着其他情绪。

木兮继续翻看笔记本,里面的内容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笔记本里详细记录了祥对老板的不满——从他时候被老板忽视,到长大后进入酒店工作却一直被安排在经理位置,再到后来他发现老板打算把酒店留给别人,而不是他这个亲生儿子。

其中有几页还写着他的计划:“先挪用公款,让他没办法周转,再找机会……”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但隐约能看到“推下去”的字迹。

“他居然想杀了自己的父亲。”苏暖曦的声音有些发沉,她拿起账本,对比着笔记本里的内容,

“账本里的亏空,应该就是他挪用公款造成的,他想用这种方式逼迫老板,结果没成功,就动了杀心。”

她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那他的妈妈知道这个事情吗?会不会也参与了?”

木兮没有话,而是走到床头柜前,打开了抽屉——里面放着一部老式手机,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备注是“妈妈”,内容是:“儿子,妈支持你,等你成了老板,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别担心,妈会帮你打掩护。”

“看来他的妈妈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并且还很认同。”苏暖曦看着短信,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老板怎么谁都想杀他啊?私生女为母报仇,亲儿子为夺权,还有之前没查的几个人,不知道还有多少秘密。”

木兮将手机放回抽屉,又拍了几张笔记本和账本的照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时间差不多了,距离约定的汇合时间还有十分钟,我们先朝楼下大厅走去,路上再整理一下线索。”

苏暖曦点点头,两人最后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遗漏后,便关上房门,朝着楼梯口走去。

走廊里的灯光依旧昏暗,两人并肩走着,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苏暖曦一边走,一边整理着相机里的线索:“莫笑笑有动机,祥也有动机,但都没有直接证据。接下来要看看曹正和白俊杰那组,还有祥和莫笑笑那组有没有发现,不定能串联起来。”

木兮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窗外的雾气似乎更浓了,隐约能听到风吹过铜铃的声音,却依旧没有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