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低头瞅了眼手表,接着道:“还有五分钟,时间一到,咱们立马开临时股东会。”
“放什么屁!”
一个跟亚罗波尔克关系近的股东当场炸了,“大股东人都没到,你算哪根葱?有资格开始?”
“再等等就知道了。”
贝恩斯脸不红心不跳,摆摆手,坐了下来,神色淡定,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他不急,别人可坐不住了。
五分钟眨眼就过。
“亚罗波尔克呢?怎么还不来?”
大伙儿左等右等,约定的时间早过了,可那位主儿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这下可奇了怪了,股东会开会,大股东居然爽约?这算哪门子事?
“搞什么名堂嘛!”
有人开始低声嘀咕,火气慢慢往上冒。
既然不来,干嘛把人叫得这么急?
就在这当口,贝恩斯又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表,确认了一遍时间,然后抬头,笑得人畜无害。
“既然亚罗波尔克先生没到,那咱们就不等了——会议,现在开始!”
其实这结果,贝恩斯心里早有准备。
他知道亚罗波尔克那边肯定收到了鉴定报告,明白大势已去,再来也只是丢人现眼。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连挣扎一下都没有,直接跑路了。
他话音刚落,那几个死忠股东立刻跳脚。
“没大股东在场,你开什么会?”
“就是!召开会议的资格都不在你手上,谁给你的胆子?”
“贝恩斯,别以为你嘴皮子利索就了不起,等亚罗波尔克来了,看你怎么收场!”
“对,他肯定在路上,不会由着你们在这胡来!”
“你们怕是等不到了。”
贝恩斯淡淡一笑,转头朝身边助理一示意。
助理立刻动手,把一叠文件挨个发到每个股东手里。
和之前给亚罗波尔磕一模一样,都是复印件。
原件太关键,一直牢牢攥在周宇手里,没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亮出来。
“行啊,那我们就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大多数人心里还带着嘲讽,觉得不过是场闹剧。
可低头一看文件,脸上的神情全变了。
“什么?这……这不可能!”
有缺场失声叫了出来,手直发抖。
接着又翻来覆去地看手里的纸,一遍又一遍,生怕自己眼花看错。
要是换作以前,谁也不会信这种东西是真的。
可眼下,亚罗波尔克迟迟不露面,再笨的人也嗅出不对劲了。
“现在,总明白我为啥能站在这儿主持会议了吧?”
贝恩斯环视全场,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乐开了花。
所有人反应都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没半点偏差。
他还嫌不够,继续补刀:“顺便也该猜到,亚罗波尔克为啥没来了吧?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那位敬爱的大股东,早就收拾东西,偷偷溜出公司大门了。”
“不可能!”
“亚罗波尔克怎么会走?他在我们心里可是神一样的人物!”
“你们在撒谎!我要亲自去找他问个清楚!”
“我也去!”
明明证据就摆在眼前,可还是有人死活不肯信。
在他们心里,亚罗波尔克就是不可撼动的偶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怎么可能一句话不就跑路?
可现实一巴掌打下来,信仰瞬间碎了一地。
有缺场转身就走,嘴上还嚷着要找人对质。
一个人走了,第二个跟上,第三个也不犹豫。
跟风的人越来越多,转眼间,会议室几乎走空了。
“这下怎么办?”
贝恩斯有点懵,没料到大伙儿反应这么激烈,只能转头看向周宇,一脸无奈。
周宇两手一摊,也是苦笑:“还能怎么办?等呗。
等他们发现人找不着,自然就回来了。”
“也只能这样了。”
贝恩斯叹了口气,没别的法子,只能继续等。
毕竟这些股东手里的股份不多,话也不算数,但规矩就是规矩。
办这种大事,总得有他们在场盯着,走个过场才校
所以,再急也得等他们到场。
这些股东一个个急匆匆地往亚罗波尔磕办公室赶,脚步匆匆,脸上写满了焦虑。
虽然他们持股不多,但不少人跟亚罗波尔克私交不错,平时没少来串门、聊聊,办公室在哪,闭着眼都能摸到。
可刚到门口,就被秘书艾丽卡拦了下来。
“几位,有事?”
“亚罗波尔克人呢?我们找他!”
“他已经走了。”
艾丽卡一开口,语气平静,心里却忍不住一颤。
她刚亲眼看着亚罗波尔克离开的——低着头,脚步拖沓,背影像是老了十岁。
她跟着亚罗波尔克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但艾丽卡知道为什么。
那份鉴定报告,就是她亲手递过去的。
“走了?”
“去哪儿了?”
“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听到这消息,几个股东顿时炸了锅,脸都变了色。
有人立马掏出手机,拨了亚罗波尔磕号码。
“嘟——嘟——”
没人接。
再打,还是不通。
大伙儿面面相觑,又齐刷刷地看向艾丽卡。
“他临走前,没留个话?要去哪?或者有什么交代?”
“真没。”
艾丽卡摇头。
确实什么都没。
她记得清清楚楚,亚罗波尔克最后只是站在门口,回头看了办公室好久,眼神发直,像是要把这屋子刻进脑子里。
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不可能!”
“这不正常!”
“亚罗波尔克怎么可能就这么跑了?”
所有人心里都翻江倒海。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全落了空。
先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股份转让,现在又是亚罗波尔克人间蒸发。
他们谁也不愿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
亚罗波尔克基金公司,怕是真要换主子了。
“那现在咋办?”
“还能咋办?回去呗!总不能让新老板一直等着吧?”
有韧声开口,语气颓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泄了气。
继续耗着?
没意义了。
该来的躲不掉,该面对的迟早得面对。
一群韧着头,垂头丧气地原路返回,重新走进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