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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清楚风靖的价值了。

蓝阶战力,族中翘楚。

若能留下池菀,不仅能增强部落实力,更可能促成一段足以影响部落格局的联姻。

在他看来,风靖这子高大英俊,又是蓝阶,池菀没道理不点头。

可风靖没接这话,话头一转。

“我听,鹰族的善桦,正满世界找一个雌性。”

族长手一停,身子往前一探。

“善桦?那个快冲蓝阶的鹰族狠人?他找池菀干啥?”

善桦的名号他早有耳闻。

那家伙年纪轻轻就是青阶,打猎准得吓人,族里都,他迟早是下一任鹰族首领。

族长缓缓靠回石壁,眉头紧锁。

若善桦盯上了池菀,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风靖靠在石墙上,继续道。

“玄烨以前跟我过,他去鹰族给池菀挑过伴侣。以他那性格,肯定专挑最强的年轻雄性。”

他回忆起玄烨当年的话语。

那时他还嗤之以鼻,认为那是阿爹对女儿的盲目骄傲。

可如今想来,玄烨或许早已预见了这一牵

“池菀去找她爹,十有八九也去过鹰族。善桦见过她之后,怕是后悔了,发了疯似的满山找。”

池菀的身手、气质、血脉,足以让任何雄性为之心动。

而善桦那样的人,一旦动心,便不会轻易放手。

他不是在陈述事实,而是在确认一个计划的可行性。

这念头,是刚才走路时突然冒出来的,也是他在计划中最狠的一步。

他要让善桦成为牵制池菀的棋子,让她不得不留在这里。

哪怕她现在眼里只有阿爹,总有一,他会让她看见他。

族长听罢,沉默了几秒钟。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零头。

“你这么一……倒还真得通。这些我总觉得池菀身边那些人不对劲,软弱无能,根本护不住她。那接下来呢?你到底打算怎么收场?”

风靖的目光陡然一凛。

“她身边那些雄性,太弱了。最高的才刚升青阶,连站都站不稳,走路都晃,怎么配得上她?怎么配站在她身侧,装模作样地护着她?”

族长一愣,下意识地往后缩了半步。

“你……意思是……你想动他们?这可不妥啊,他们毕竟也是各族派来的联姻代表,若是出了事,容易引来纷争。”

“把池菀的消息,放给善桦。”

风靖继续道。

“让他动手,除掉她身边那些废物。就池菀孤身前往南岭,防卫空虚,是个绝佳时机。”

“我再在关键时刻出现,救她一命。当她被围困、恐惧无助时,我如神般降临,斩杀敌人,护她周全。”

“象族不用背负强抢雌性的骂名,我的名声清清白白,毫无瑕疵。而她,经历了生死危机,亲眼看着我为她浴血奋战,自然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值得托付的伴侣。她……会选我当她的第一个兽夫。”

族长听完,猛地一拍大腿。

“这主意绝了!果然是风靖!又猛又聪明,心机深沉却不露痕迹,简直是衣无缝!”

他激动得声音发颤,胡须微微抖动。

“咱们象族的伙子里,就数你最靠得住!冷静、狠辣、还能忍,不急不躁,步步为营!就这么办,我立马去跟鹰族那边搭上线,让善桦‘恰好’得到消息,动手时绝不留情!”

火塘里的木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风从洞口灌入。

池菀蜷在厚厚兽皮上,身体微微发僵,后背紧贴着旋翊的胸口。

她闭着眼,可脑子却清醒得发慌。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翻腾。

阿爹的下落、虎族的消息……

她越想越乱。

旋翊察觉到她肩膀绷得死紧。

于是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臂,将她搂得更牢。

“别瞎琢磨了。你再这样熬着,明早就没精神赶路了。”

“虎族离这儿没多远,明早一睁眼就出发,一黑准到。不定,你爹就在那儿等你呢。他那么疼你,又怎么会丢下你不管?”

池菀嗯了一声。

随即往他怀里又蹭了蹭。

虎族是这片地界最后的部落了。

方圆千里,再往北便是雪域,往南是毒瘴沼泽,东西两路都被凶兽盘踞,根本无法通校

如果连最亲近的部族都不出他的踪迹……

雨季一来,她还能去哪儿找?

茫茫荒野,她一个人,能撑多久?

阿爹可是紫阶高手,若真有危险,早就该传讯了……

可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越想越怕。

“别怕。”

旋翊手指缓缓滑过她的长发。

“你爹是紫阶高手,踏山裂地都不在话下。那些低阶野兽,连他衣角都碰不到,更别伤他分毫。就算一时被困,或是为了躲避追杀隐姓埋名,他自个儿也能活得好好的。他一定没事,你信我。”

池菀没话,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口。

她不能,也不敢。

因为在原着里,阿爹就是在这阴冷潮湿的雨季,踏上最后一次采药之旅。

从此音讯全无,再也没有回来。

旋翊没再多劝,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只是缓缓抬手,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肩头。

忽然间,他哼起一支歌,没词儿,只有调子。

池菀的呼吸,慢慢沉了下去。

原本紧扣在一起的十指,也一点点松了。

旋翊低头,静静瞧着她熟睡的脸庞。

他刚松了口气,颜坞却悄无声息地走近,在昏暗中冲他比了个手势。

旋翊心翼翼地抽开胳膊。

等确认她睡得踏实,他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朝着洞口走去。

山洞外的风凉飕飕的。

远处时不时传来野兽的低吼,听得人心里发毛。

颜坞靠着冷硬的石壁站着,双手抱臂。

“你觉不觉得,风靖对池菀有点不对劲?”

旋翊想起那在营地,风靖站在火堆旁盯着池菀的眼神。

那种盯饶方式,绝不是普通的好奇或欣赏。

“他喜欢池菀。”

旋翊轻声。

“我看出来了。”

颜坞低声应道。

他抬起眼,看向远方的密林。

“可我不信他是真心动情。”

旋翊转头看他,目光微凝。

“你怕的,不止是这个吧?”

池菀没察觉,或许她根本不愿去想这些复杂的人心。

可他们俩心里门清。

颜坞的不安,远不止是因一个雄性对池菀动了心那么简单。

那份戒备,更多来自过往经历中无数次生死交锋所磨砺出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