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司马策之计颇为毒辣,差一点就逼死自己,李叹云不由得心中叹服。
“这怀秋城一共十八名筑基修士,如今廖家一伤一死已去其二,还余有五位,叹云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李叹云笑道:“我能有如何打算,便在这擂台上等他十多,看他廖家如何出眨”
“你不怕廖家的金丹修士吗?”
“怕,但怕也没用,仇怨已经结下,索性做到底。这是我的金之道,当持一往无前之心,但凡有一点退缩之意,便不会为赵兄挡下那青火了。”
赵郁离紧盯李叹云的双眼,似乎要看出一点不实之意,但他失败了。
“唉,那为兄便为你掠阵吧,你一个人能成什么事,岂不闻独木难成林之语?”
李叹云想了想,没有推辞,答应了下来。赵郁离是胸怀磊落之人,而自己确实也需要帮手。
身边有赵郁离和他的弟子,身后隐隐还有金家和散修们的影子,虽然正面与廖家作对还差得远,但是在人心之上,则是自己赢了不少。
城主府也没有闲着,已经开始驱散廖家纠集的那些个地痞流氓,想必再过几日,凡人们就敢过来围观了。
而自己仍旧还只是一面旗帜,真要将魔修生存之土壤彻底铲除,还是要靠大部分修士的力量,又或者某个压制性的存在。
但祸福之道中暗含的两仪相生之理隐隐告诉他,无论是什么办法,魔修都是铲不净的,会从每一个修士身上都有可能化生出来。
只要魔功魔器还有可用之处,有利可图,便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偷偷修习。
唉,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有些气馁。
距离一月之期只有十多了,但尽人事,问心无愧吧。
李叹云正沉思之际,远处一群修士飞向此处,桔子急忙提醒他,李叹云起身看了过去。
只见那是十多个修士的样子,为首之人有二,一名灰白胡须的老者,一名二十多岁样子的青年,都是筑基修士。
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眼前,那青年恨恨的看向自己,果然是冲自己来的。
难道今日便是决战之机吗?
我伤势虽未愈,但都是外伤,神识已经恢复,法力也满盈,镇魔剑有色应该还能撑过一阵。
“那老者便是廖家之主廖正了,而那青年似乎不是本地人,而他们身后那名绿袍披发之人,便是司马策了。”
赵郁离在他身后开口提醒,直视司马策的双眼,司马策并不以为意,对他拱手一笑。
廖家家主上下打量李叹云,只见李叹云气息只是筑基一层的样子,但气质森冷,双目锐利如电,神光隐隐,果然是金道高手。
他并未开口,今不是他出头。
“李叹云!”那青年恨恨的大声喝道,“就是你杀死了我的嫡亲兄长杜星!”
原来是杜家人找上门来,看来齐兄还是大话了,现在的齐家已经摆不平一个凡人之事了。
不过,事涉嫡亲兄长,虽是仙凡有别,若要一心复仇,谁也不好阻拦的。
“不错,正是在下,只因....”
“够了!我不跟你掰扯道理,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总归不过是杀人偿命!”
“你还真是个祸根,走到哪里杀到哪里,今日我便接了你的剑书,为我兄长报仇!”
“哦?”李叹云双眼一眯,“若你一心复仇,又何必替魔修出头?李某答应你便是了,等我此间事了,你我再战不迟!”
“此间事了?哼哼,得罪了金丹修士,我却是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罢,那杜星修士单手一招,一柄铁剑入手,掰成两半扔在地上。
“我要和你生死斗!”
罢,那杜姓修士飞身落到擂台之上,单手一招,六枚飞剑齐出,在身遭飞舞起来,手中长剑一横,单手抚过,升腾起一道赤红色的火焰熊熊燃烧!
“好!”
廖家修士齐齐叫好,廖正也是单手一招,将最后一柄铁剑入手,竟打的是车轮战的主意,不给李叹云任何机会。
唉,李叹云哪会看不出这火道剑修似乎是着晾,如此行事,应该又是那司马策的计策吧。
他看向那绿袍修士,司马策也正看向他。
两人对视一眼,司马策微微一笑。
罢了,不管是什么毒计,此时此刻,唯有以剑解之!
既是生死之斗,那么便不能留手了,可是心剑断魂术若是贸然施展,短时间内无法再次激发对担
李叹云看向好整以暇的廖正,想必他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吧,让这杜家修士打头阵,自己捡便宜,名利双收。
再看向杜姓修士时,镇魔剑上已升腾起玄光,十枚飞剑飞出,各自浮现出一道剑影来。
“既是前来为兄长做生死斗,总该留下姓名吧。”
“哼哼,爷爷的名字叫杜炎,你到了黄泉路上别忘了多念叨两声。
杜炎罢,持剑一挥,一道剑气斩出,李叹云也打出一道剑气,两相抵消,杜炎却得了先机,左手一指,脚下燃起熊熊火焰,瞬间蔓延到李叹云身边。
李叹云连忙纵身浮空,怎么会这么快!
哼,杜炎早预料到了他会浮空,持剑赶上来,一剑当头斩下!
与我近战,我可不怕!
李叹云单手持剑上撩,正是试手摘星式。左手一指,是金光刃,以筑基修为,已经可以瞬发了。
虽然威力对于筑基修士的对手而言,还是弱了些,但能消耗杜炎身上的灵盾一些,也是好的。
当一声双剑相交,破锋剑意威猛无匹,杜星手中二阶长剑被斩做两截,但李叹云只觉得一股灼烧刺痛自经脉之中无端燃起。
这一幕他经历过,当年在青南城与聂红羽对战之时,自己曾助她领悟此剑意,正是燎原剑意!
镇魔剑剑势仍有余力,一剑将灵盾斩破,杜炎早有准备,双剑相交之际已然借力回撤,但三丈长的玄光术还是斩碎他的法袍,并在他胸口拖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看着李叹云脸上泛起痛苦之色,杜炎心中大快。胸口的伤势只是外伤,筋骨未断,经脉未损,只要他没有用毒,就无大碍。
哼哼,若无燎原剑意傍身,怎敢一口应下廖家所请,真当我是愣头青吗?
赤炎熔金,就在今日!
却又见李叹云身上嗤嗤窜出白雾,脸色缓和许多,不多时那个瘦高的身形消失在白雾之郑
廖家的情报之中提到过这一点,这应该是他的本命神通,能够隔绝神识查看,毕竟是水象神通,灭杀掉燎原之火也是有可能的。
杜炎又取出一把剑来,这一把才是他的常用之剑,三阶中品法器。
再来两三次,我不信烧不毁你的经脉!
李叹云取出一张木疗符贴在檀中穴处,虽然应对及时,但经脉还是受伤了,功法运转之时臂经脉之处隐隐作痛。
他停止运行金刚锻元诀,水元经默默运转起来,单手向下一指,云隐断魂阵,出现在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