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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小说 > N次元 > 大唐:李承乾撞柱,血溅太极殿! > 第311章 与人言,需留三分余地;与枕边人言,更要留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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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与人言,需留三分余地;与枕边人言,更要留七分——!

掌心的药渍未曾擦净,在他的袖口上晕开几道深色的印痕。

“若他日你见到阿斗,记得告诉他——”

“与人言,需留三分余地;与枕边人言,更要留七分。”

话音低沉,似从岁月深处缓缓传来。

“当年甘夫人尚在时,她性子柔顺,听不得重话。”

“朕从未与她起过争执,凡事皆让一步。”

“帝王之家虽贵为潢,却最怕后院生乱——那里不是战场,不可逞勇,更不可轻言。”

诸葛亮心头微震。

他记起去年太子迎娶张飞之女为妃时,陛下特命太傅反复叮咛:

“敬妻,如敬社稷。”

那时他只当是训诫家常,如今方悟。

这位出身草莽的帝王,早已将民间的处世智慧炼成治家的至理。

“我蜀汉的后宫,不可有乱。”

刘备的目光忽然转冷,掠向殿角的内侍,声音骤然一沉:

“传话皇后,整肃宫规!”

“若有妃嫔因私怨干政者,贬为庶人;若敢施咒行蛊者,赐毒酒!”

那名内侍刚欲领命,却被诸葛亮以眼神止住。

孔明知主上气血未定,不宜激怒,便上前一步,柔声奏道:

“陛下请宽心。”

“臣已命陈震起草宫闱规范二十三条,凡条皆以‘敬慎’为宗旨。”

刘备这才长吐一口气,重新靠回榻上,望着帐顶那幅龙凤呈祥的绣纹。

那是甘夫人亲手所绣,针脚细密,只是岁月久远,色线早已褪淡。

“朕还记得当年逃至新野,曹操穷追不舍,百姓却仍捧干粮送校”

“那时朕便明白,让人心安的,从不是威势,而是能懂得寒暖。”

雨丝斜斜飘入窗棂,洒在案上的出师表手稿上,纸角被打湿。

诸葛亮连忙起身掩窗,回头时,只见刘备闭目沉息,呼吸却比方才平稳了许多。

铜漏滴答,记下了岁月的流逝,也记录着这位老去的帝王最后的清醒。

他一生征战沙场,斩敌无数,终悟“慎言”二字,才是最沉的遗训。

窗外的芭蕉叶被雨打得作响,滴水滚落,如为那位死于言戏的君王而哭。

永安宫的烛火在风里摇曳,刘备的手仍搭在诸葛亮的腕上——

似要将那些从尘世打磨出的智慧,一寸一寸地传递下去——

帝王可持刀立威,但更须以言暖心。

……

贞观时期!

朝阳穿透贞观殿的窗棂,映在案上堆叠的史册之上,晋史的纸页泛出微光。

李世民翻阅至晋孝武帝篇,眉间骤紧,随即一声冷叱——

手中书卷“啪”的一声掷在案上,紫檀几板震出沉响。

“朕看——这便是不听谏之果!”

房玄龄忙俯身拾起,青布袖口掠过笔洗,溅出的水珠落在“耽于酒色,疏贤忌谏”八字上,墨迹晕染,如醉酒的污痕。

“陛下所言甚当。”

他抚卷低语,“若孝武能纳贤言、戒私乐,何至覆灭于枕边之祸?”

殿角香炉中,龙涎香袅袅,烟气缠绕梁上“戒奢以俭”的匾额,衬得四字庄严如训。

李世民踱步至《氏族志》前,指尖划过琅琊王氏、陈郡谢氏的名录。

“自晋室南渡,士族专权,帝王空名,纲纪溃散。”

“连内廷都容得妇人弑君——实乃人心已失!”

长孙无忌沉声进言:

“此乱根在后宫。旧制三夫人、九嫔、八十一御妻,却无防范之法。”

“张贵人能弑君,因宫禁松弛,卫士形同虚设。”

他拂袖取出一卷新稿:

“臣请陛下立后宫法——禁干政、禁私蓄死士、禁交外臣!”

“宫中夜巡三次,财用皆经双审,稍有异动即刻上报!”

李世民凝视窗外紫宸殿顶的琉璃瓦,青光闪烁如磨玉。

他忆起玄武门旧事,那一箭射断了兄弟情,也立下了规矩——后宫不得议政。

“无忌之言,合朕心。”

提笔蘸朱,疾书三字于贞观政要空页之上——

慎言。远佞。肃宫闱。

朱笔如锋,笔势入骨。

“帝王三戒:慎言、远佞、肃宫闱。”

李世民轻置笔山,眸中光如金。

“昔汉武因巫蛊废后,隋文因妒杀宫人,皆是宫闱不肃。”

“自今而后,后宫法比唐律更严——”

“藏刃者斩,通臣者诛,怨上者幽禁终身,不见日!”

魏征手执奏章入殿,朗声道:

“陛下,妇人乱政根在朝纲。”

“若上清明,百官端正,宫闱何忧?”

李世民展奏,见其书“纳谏、任贤、重农”六字,不由大笑称善:

“晋帝若有卿在侧,岂至丧命锦帐!”

随即将草律推给魏征:

“细审之,补其漏。”

晨光透窗,洒在那九字箴言上,字字生辉。

房玄龄望着陛下专注的神色,忆起贞观初年开“知匦使”,许民上书言事。

那时陛下:“君若舟,民如水,能载亦能覆。”

今日所立三戒,正是为舟筑堤之策。

长孙无忌低头抄录后宫法,笔声沙沙,与钟鼓之音交织。

他忽悟——陛下所立,不止是宫律,更是人心之防线。

李世民凝望案前朱砂批注,心底明白:

帝国的稳固,从不是靠猜忌,而是让万物井然。

后宫如此,朝堂亦然。

……

大宋!

紫宸殿的梁柱上,新漆未干,阳光斜斜照下,地上光影如鳞。

赵匡胤手中茶盏一顿,碧绿茶汤溅在太平御览上,“晋纪”二字被晕成深褐。

“荒唐!这晋孝武,糊涂至极!”

他将盏重砸案几,青瓷沿裂出细痕。

“晋景公跌死尚可称意外,此人却为枕边戏言丧命,真丢尽子颜面!”

赵光义倚靠榻上,手中玉如意转得飞快,微光流动。

“大哥,他不是蠢,只是太信身侧之人。”

他着,用玉首点零桌上蜜饯:

“张贵人宠惯成性,被废自乱,正如养熟的猫狗,忽遭弃杀,怎会不反噬?”

铜漏滴答,御膳房远处传来刀砧声。

赵普立于殿中,低首而立。

那卷被茶渍浸透的御览,让他忆起陈桥兵变时,宫中妃嫔惶恐不安。

那时陛下曾言:“妇人如瓷,轻拿轻放。”

此刻他才懂,这话的深意,远比瓷色更难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