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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用手撑着床,将自己撑起些许。

可如此一来,离着那正俯身看向她的帝王,好似更近了一些。

“芝芝还没告诉孤,你想嫁给谁?”帝王眯着眼睛问道。

他给这姑娘足够的自由,给这姑娘选择的权利、可不是想让这姑娘,选择旁人!

醉酒的帝王,不再克己复礼、不再掩饰帝王之威。

“告诉孤,你的答案。”萧熠看着锦宁,逼问道。

锦宁忽地,想再玩一玩火,于是便问:“若我当真选了什么人,陛下会为臣女赐婚吗?”

萧熠看向锦宁,额角青筋直跳,声音蕴着怒意:“裴锦宁!”

这次不是喊的芝芝,而是喊了裴锦宁,可见帝王是真的动怒了。

锦宁满眼无辜:“臣女在。”

年轻姑娘,今日依旧穿了红衣,此时她面颊微红,正用那含着水雾的眼神看着帝王。

明艳、无辜,又分外地勾人。

今日自宫宴上回来,萧熠便觉得自己心头燥热。

如今这姑娘偏还在萧熠的心头点了一把火。

帝王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带着最后的克己:“裴锦宁,滚出玄清殿。”

话是这样的,可帝王没有从床边上让开一点。

锦宁彻底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想从这床上下去的时候,似乎有些慌乱,踉跄了一下,在险些摔下去的时候,她的手摁在了萧熠身上,似乎想以此借力。

被锦宁触碰那一瞬间,萧熠的克己,已经烟消云散。

脚刚刚踏在地上的锦宁,还没踏出一步,整个人便被帝王扯了回来。

待锦宁回过神来的时候。

她已经彻底被帝王摁了下来。

随着帝王俯身,炙热的呼吸将锦宁牢牢笼罩。

帝王的吻,似带着几分报复的意味,重重落下,不给锦宁躲闪的机会。

锦宁开始的时候,还想着……如何要表现得欲迎还拒,又能将这帝王彻底勾住。

可这个时候……锦宁的脑子里面,只剩下一片空白。

良久。

帝王微微抬头,哑着声音道:“呼吸。”

锦宁有些发懵,红唇微启,轻轻地呼吸了一口。

帝王滚烫的身子,牢牢地贴着她,那难以掩饰的欲念,几乎将锦宁淹没。

锦宁微微动了动身子,让还尝试着克制的帝王,心中那根弦,彻底崩断。

红衫散开。

温热粗粝的手,摁在锦宁纤细的腰肢上,将锦宁牢牢扣住,容不得锦宁挣扎。

最后关头。

帝王那深渊一样的眸子,看向锦宁,问道:“芝芝,你可愿意?”

锦宁眼尾泛红:“臣女若不愿意,陛下还能停下来吗?”

萧熠声音低哑,轻笑:“芝芝觉得呢?”

这个时候若是能停下,便不是凡人了,他是子,也是这芸芸众生。

帝王的声音落下,手微微收紧,不容锦宁反抗。

锦宁整个人,便被彻彻底底占樱

良久,久到锦宁哭了一场又一场。

喊了陛下、又喊了临渊,求了几次饶。

终于,雨消云散。

她才想起,萧熠刚才问的那句话。

心中也有了个答案。

锦宁觉得——这位帝王,看起来好像很是尊重她,实则,从始至终,也没想放过她半点吧?

帝王抬手拢住身侧全无力气的娇娇。

锦宁被触碰的那一瞬间,微微颤抖。

锦宁红着眼睛看向萧熠,声音已经被哭哑:“陛下……”

帝王无奈地道:“放心,孤不会再碰你了。”

此时萧熠的酒彻底醒了,心中燥意、还有因锦宁议亲之事,而起的火,也都熄灭了。

他看着这样的锦宁,心中只剩下了怜惜和愧疚。

他不是没和人敦伦过,但……唯有这个姑娘能让他失控至此。

看着锦宁那眼中含泪的样子,这一瞬间,萧熠觉得,自己不是帝王,倒像是个强抢了民女的土匪头子。

但。

抢已经抢了!

便休想让他放手。

思及至此,在锦宁面前,素来温沉的帝王,眼神之中也有了罕见的戾气。

他躺在了锦宁的身边,伸手将那姑娘拢入自己的怀中,将那戾气压下,温声道:“是孤不好。”

“若你心中有气,想打想骂,都随你。”萧熠继续道。

锦宁看向萧熠,声音之中满是委屈:“您是帝王,臣女自是不敢……”

到这,锦宁将人往被子里面缩了缩……闷声道:“只是臣女……以后还要怎样嫁人?”

萧熠的脸一沉,刚才还想哄着锦宁,这会儿倒是被气笑了:“如今,芝芝还想嫁给旁人?”

锦宁抿唇道:“可这下的女子,都是要嫁饶。”

“臣女……总不能一直在永安侯府当老姑娘。”

萧轻笑,原来是担心这个,只要不是想着嫁给旁人便好。

他耐心哄了一句:“谁要你在府上当老姑娘了?”

萧熠微微一顿,继续道:“到宫中来,陪着孤。”

锦宁的眼中染起了笑意,她便知道,帝王不可能不负责!

她的语气略带飘忽地又了一句:“可臣女……臣女曾经和太子殿下有过婚约,若陛下让臣女入宫,会有损威。”

萧熠将那温软的姑娘,拥得更紧了一些,用让人心安的声音道:“放心,孤会安排好一切的,绝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锦宁还想再什么。

一路皱着劳顿,刚才又荒唐一场的笑意,已经缓缓地睡了过去。

锦宁也累极了,她躺在这,便是不动,也觉得整个人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全身酸痛无力。

她此时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引火烧身了!

这三桶火油烧起的火,实在是太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