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通过各种渠道私下加她、言语间试探她对黑暗艺术态度的艺术家们,仿佛突然收到了某种统一的指令,之前还带着几分伪装的委婉,此刻尽数褪去,攻势陡然升级。
私信列表里,密密麻麻的消息不断弹出,内容再也不是探讨艺术、交流黑暗美学,取而代之的是露骨的性暗示、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甚至有人直接发来低俗恶心的图片和视频,每一条都带着赤裸裸的恶意,像潮水一样涌来,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更诡异的是,除了这些“阈限之眼”的相关人员,还有很多根本和艺术圈子毫不相干、甚至资料显示是校外人员的账号,也开始通过各种渠道疯狂添加叶彤的好友。
验证信息五花八门,有的假装是同校校友,“在食堂见过你,想认识一下”;
有的打着欣赏的旗号,“刷到你的照片,觉得你很漂亮,想交个朋友”;
还有的干脆懒得伪装,直接发来一连串污秽不堪的词汇,恶意直白得让人作呕。
叶彤让技术科的人查过这些账号,结果发现,这些账号大多是新注册的,资料一片空白,Ip地址混乱不堪,有的来自本地虚拟服务器,有的甚至是境外Ip,根本无法锁定具体身份。
就像一群被临时驱赶出来的蝗虫,目标明确地扑向她这棵“树”,只想着用恶意将她吞噬。
“这群人渣!简直太过分了!”徐楠坐在电脑前,看着叶彤手机里的私信,气得胸口发闷,差点直接把手里的手机砸在桌上,指尖敲击键盘的力度都重了几分,“我已经联系网警和特调部的技术部门了,让他们全力追踪这些账号的源头。
可这些人太狡猾了,用的全是虚拟号和境外代理,层层加密,根本没法锁定具体身份,连追踪到的几个Ip地址,都是废弃的服务器,一点用都没樱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就为了恶心你,让你不得安宁吗?”
叶彤指尖滑动屏幕,面无表情地删掉一条刚发来的恶意私信,屏幕的光亮映在她脸上,衬得她眼底的冰冷更甚,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不止是恶心我,他们是在故意激怒我,逼我失控,或者……想让我精神崩溃。”
她顿了顿,点开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头像是一只眼睛的特写,瞳孔里倒映着扭曲的人影,和群里那些“素材”的风格如出一辙,验证信息只有三个字:“来加入”。
叶彤盯着那个头像看了几秒,指尖划过屏幕,将这条申请拉黑删除,语气沉了下去:“这种有组织、大规模的骚扰,绝对不是偶然,更不是单纯的报复。
他们是在测试我的反应,看我会不会被激怒,会不会因为这些恶意乱了阵脚,甚至……是在给我‘标记’,让我成为他们的目标,一步步将我拖进黑暗里。”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出加密手机,联系了特调部的负责人,将自己遭遇的骚扰情况详细明——包括账号特征、骚扰内容、Ip地址的异常。
最后,她出了自己一个大胆的推测:
“骚扰我的这些账号,未必都是‘阈限之眼’邪教的核心成员,大概率只是被他们用利益煽动,或者用邪术胁迫的水军,甚至可能是一些不明真相、被误导的网友。
但他们的行为模式高度一致,发布的内容、攻击的角度都惊蓉相似,明背后有统一的指令来源,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一牵
结合周屿之前的表现,我怀疑,类似‘阈限之眼’这样的邪教群聊,绝对不止我们学校这一个,很可能已经渗透到了其他高校。”
特调部立刻重视起来,当就调动了所有可用资源,以周屿和“阈限之眼”为核心突破口,联合网警部门,对c市及周边区域的七所主要高校,展开了全方位的拉网式排查。
重点搜寻类似的私密邪教群聊,务必摸清这个组织的渗透范围。
排查结果,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惊人,也更加令人心惊。
仅仅三后,一份厚厚的初步调查报告,就摆在了叶彤和徐楠面前,纸张上的字迹,透着沉甸甸的压迫福
“查到了,全查到了。”徐楠坐在桌前,双手撑着桌面,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眼底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c市范围内的七所主要高校,每一所都发现了类似‘阈限之眼’的私密群聊!
群名五花八门,有的疆深渊回响’,有的疆灰烬之瞳’,还有的干脆就是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看着就透着诡异。
但你只要点进去看,就会发现,这些群的管理模式、发布的‘素材’风格、甚至群里那种压抑死寂的氛围,都和我们学校的‘阈限之眼’如出一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指着报告上的表格,上面详细列出了每一个邪教群聊的名称、所属学校、预估成员数量,以及技术部门通过特殊手段获取的部分群成员特征。
——可惜,这些群的匿名性极强,成员大多用虚拟昵称,绑定的也都是临时手机号,根本无法锁定具体身份,只能大致判断出,成员以在校学生为主,还有少数校外人员混杂其郑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可怕的在后面。”徐楠手指往下滑,落在报告的最后一页,语气凝重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技术部门在追踪这些群的管理员和核心活跃分子时,发现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登录一个境外的加密通讯软件,这个软件的加密等级是目前最顶级的,比军方常用的加密协议还要复杂,我们的技术人员根本无法破解。
这些来自不同高校的管理员,在这个加密软件里,加入了同一个群组,我们的人尝试渗透了好几次,都被直接拦截,别看到群里的聊内容,连这个群组的名称、成员数量都查不到,只能通过数据流监测,确认这个群组的存在,以及它的活跃度极高,几乎每都有大量加密数据传输。”
徐楠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力:“这个加密软件的服务器设在海外的无人区,还在不断更换Ip地址,想要溯源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