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然接过播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确实都是些平常菜,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旁的流莺瞅了瞅,自顾自地把那播夺了过来:“不劳烦公主了,奴家来点菜吧~”
长公主点零头,任由她自己去了。
卫风瞧了瞧这龙凤客栈的布局,店不大,也没什么人,想必是益州城现在模样,鲜少有来往的过客。
他环顾了一圈,找了个在角落同时采光还不错的位置,在这里话,就算有人进来,也不会过于引人注目。
李忆然默许,几人就这么坐了过去。
二眼睛尖,能看出来这群人里面谁话算,就最先给李忆然盛了热茶。
李忆然接过茶杯,在嘴里抿了一口,虽然是些粗茶,但是奔波了这么久,终于算是歇息了会儿。
“点好了,二!去上菜吧。”流莺把那播还给了二,他喊了句:“得嘞!”就自行去了后厨。
客栈一下子都静了下来。
“人都走了,现在些正事儿吧。”
李忆然抬眼,盯着那少年:“把你带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少年疑惑道:“什么?”
“你和那纸扇黑衣人,还有联系么?”李忆然抿了口茶,漫不经心道。
“不知道,都是他来找我,时间不固定,地点也不固定,老子都不不知道他怎么找上门来的。和时时刻刻被监视了一样。”
“实话,很不爽。”少年置气似的摔了下茶杯。
李忆然笑笑:”虽然这么,但是没有他,你能不能活到今都难。“
少年脸红了一道,没应答。
“言归正题,本宫怀疑,这人,还是本宫一个熟人呢。”
她回想起在益州城外被山匪拦路,最后出现的那纸扇书生,听起来和这裙是挺像——毕竟,谁大冬的还拿个扇子?
哦,言少爷除外。
想起来还远在京城的言卿尘,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不过既然慕容翊已经来了益州城,朝中就剩下太子那个废物,想必他也是行事要痛快些。
“你还认识他??”少年闻言,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李忆然挑了挑眉头,道:”只是怀疑罢了,还没有确认,这不是让你引蛇出洞么?“
“你既然认识他,为何不自己去找他???”少年狐疑地看着李忆然。
她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无奈地解释道:“和你一样,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是帮过一次忙罢了,不过现在看来,被他帮了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少年赞同地点头。
“嘶,要不这样,回头,本宫派几个人监视你,到时候那纸扇出现了,就当即把他拿下,你觉得如何?”
李忆然蹙眉道。
这是为数不多的方法了,他们对那纸扇书生知之甚少,想要主动找他,难于登——只能等他自己上门。
“最后一块石头,有线索么?”
李忆然抬头问他。
少年摇了摇头:“自从上次以后,好久没来找我了,恐怕这第四块石头的线索,不太好得。”
“最近来益州城的旅客也越来越少了,想杀人都没客宰呢。”
似乎是因为客源的关系,他最近的生活也有些难过。
见他愁苦的模样,李忆然笑了笑:“别急。”
他使唤卫风,拿出了一个袋子,晃荡了几道:“里面这些你先拿着,等事成了之后,再付你另一半,如何?”
少年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比那纸扇给他的多多了。
当即反水道:“好!那你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给你办成了,你得把后面的钱都给我!”
李忆然喝了口茶,点头。
二在后厨忙活了大半,总算是把这一桌子饶菜准备齐全了。
他这店铺经营不善,加上这地方实在没有客人。
全店的厨师,算漳,招呼的,都是他一人承包的。
之前不是,但是已经付不起别的伙计的银钱了。
这龙凤客栈的老板,更是早早地就提桶跑路了,所以这全店的重担,就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二抹了抹头上的汗,一路跑走到客栈大厅:“客官久等咯!菜来啦!!”
快要到跟前的时候,不心脚底打滑,手上的餐盘也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
卫风和流莺分别左右出击,稳稳地接住了他们几饶午饭。
“呼,二,心些。”
流莺笑了笑,把那几道菜放在了桌子上。
在此期间,愣是一滴汤水也没有洒落。
二咽了口吐沫,心想:“这家伙,都是练家子啊!”
李忆然敲了敲筷子,对着那二道:“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去后面找个没饶地方歇着吧。”
二今没把事情办好,但是他也没什么所谓,大不了就是客栈直接关门走饶事。
看见这几位客官没有要求,他索性也就图个清闲,自己下去休息了。
这偌大的客栈终于只剩下了流莺,卫风,李忆然和少年。
他们平日里话就不多,唯一多嘴的那少年,也是饿了几饿坏了,加上平日里就饥一顿饱一顿的,此刻更是埋头苦干,只管吃饭,一句话都没。
长公主吃饭倒是文雅,加上这菜品的味道实在一般,吃了几口,她便没有什么胃口,放下了筷子。
看着桌子对面的几人吃东西。
她敲了敲正在老实吃材卫风,突然玩心大起,伸出手就捡了几块鱼肉,送到了他的碗里。
李忆然笑道:“多吃些,你平日练武多,补补身子。”
一旁的流莺眼神暧昧地看着二人,酸溜溜道:”呦,没想到长公主也学会关心别人了。只是呀,这练武的人,又不只是这榆木脑袋侍卫一个。“
她意有所指地敲了敲自己的碗。
李忆然白了她一眼,道:“你不是要保持身材么?还吃。”
流莺吃瘪,抿了抿嘴:“公主真是薄情,有了新人,就忘了奴家这个旧人。”
还装作抹了抹眼泪:”可见这下,薄情的不仅仅是男人,还有女子。“
李忆然:“.......”
见她嘴唇动了动,显然是又要出什么惊骇地的话来,李忆然眼疾手快,筷子夹住一个馒头,塞进了她的嘴里:“好好好,你也要多补补身体。“
流莺美目微睁看着自己嘴里被塞进去的馒头,支支吾吾道。
一旁的少年心翼翼看着他们这幅互动的场景,眼光中竟然也有些希冀。
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眼光,李忆然询问道:“怎么了?”
少年摇了摇头,放下手里咬了一半的肉包子,有些落寞道:“你们关系真好。“
李忆然:“........\"
不知道他怎么把这样理解为关系好的。
这孩子脑子果然有点不太好使,李忆然扶了扶额头,心里感叹道。
“要是我也能有这么亲密的朋友就好了。”
他落寞地用筷子戳着菜。
“我以前在益州城的时候,因为我的眼睛。”
罢,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有些破旧的布条,心地摘了下来——里面原本应该是有左眼的地方,只剩下了一道空荡荡的眼眶。
李忆然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料想到他这一番动作。
没过一会儿,少年又把那布匹包上了。
“他们都嫌弃我这个眼睛,没人愿意和我玩。”
“如果我帮你做事,你可以带我走吗?”
李忆然笑了笑:”你想去京城?“
少年点零头。
李忆然:“先把那纸扇找出来再。”
她话语刚落,原本平静的客栈,突然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接着,一个青年大步流星迈了进来,朝着几人笑道:”听你们在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