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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小说 > N次元 > 囊中妖 > 第86章 【浮生一梦】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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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浮生一梦】打赌

屋里红光刺目,阮芜背门而立。

话眠与风洛在第一次来梨花林时就见过了阮芜的真身。

八条尾巴的红狐狸,但现今,那尾巴却让两人皆一愣。

“阮芜,你怎么只剩一条尾巴了?”

原先柔软蓬松的八尾,此时已只剩下了一条。

最后那条红尾此刻正缓缓舒展,可毛色却黯淡得近乎锈褐,边缘已看不出狐尾原本的颜色。

“你!”

话眠瞪大眼睛,嗓音也跟着劈了岔。

“你的那一味药,就是你的尾巴?”

她窒息的倒退了两步。

“你疯了!你怎么能自断狐尾,你这样和自尽有何区别!”

怪不得她面色一比一差,贺方每来一次,阮芜都会断掉一条尾巴。

如今只剩下一尾了。

“传言狐妖的每条尾巴都算一条命,贺方他知不知道他拿走的那些药,都是用你的命换来的!”

“他不需要知道。”

阮芜抬手掩住最后那条黯淡的狐尾。

“尾巴而已,反正我是妖,能活很久,尾巴没了我可以再修炼。”

“但眼下,他要救人,等不了,我若不出手帮他,镇子上那些人都会死。”

“况且,他早就答应我了,等疫病结束,就同我一起,看山,看云,采药...”

“我再也不用一个热在梨林了。”

话到尾音,带着笑,但话眠只觉得格外刺耳。

“他骗你的,你根本就等不到那时候。他若心中真有你,就不会让你用命去给自己博名声。”

话眠不想听她那些话,这狐狸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命,就为了一个男人虚无缥缈的诺言自断狐尾。

简直是...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

“镇上的病到现在还没能彻底结束,可你只剩下了一条尾巴。”话眠举起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阮芜,若是贺方还来问你求药,你当如何?”

阮芜顿住,她现在只剩下了一条尾巴,若再断掉那一条,她便要真会因此丢了性命。

但想了片刻,阮芜又摇摇头,道:

“他不会再来求药了,他昨日过,是最后一次。”

“是吗?”

话眠低笑,她若没记错,十日前,贺方跪在这里第一次来求药的时候,也是最后一次。

“那我便同你打个赌,赌他究竟还会不会再来求药。”

“好。”阮芜犹豫片刻,还是应下,但她心里却总觉不安,她竟然会怕自己输。

有了这赌约,话眠也不下山了,就死赖着一张脸缠着阮芜给她一间屋子。

她与风洛都厚着脸皮住了下来。

夜黑风高,杀饶好时机。

“我干脆冲去贺家把贺方给杀了吧。也省得他祸害阮芜了。”

深更半夜,话眠在竹床上辗转难眠,心里对贺方恨的牙痒痒。

风洛扯了扯被子,将话眠包裹了个严实,低笑一声回道:

“杀了?他现在可是镇上的救命稻草,恐怕你还没摸到他家去,就先被人给杀了。”

话眠翻了个身,嘴角挤出一丝不悦,她就只是而已,又不是真去杀,她心里清楚的很,在这里她只能作为看客。

因为,不论她在这里怎么阻止,该发生的早就已经发生过了。

“风洛,你猜,那贺方还会不会来求药。”

她眨眨眼,侧身盯着风洛脸问道。

风洛靠在一边,抱着手臂,用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他绝对还会来的。”

“哦?”话眠眼尾微挑,“你倒是猜的准,明明什么都不记得,竟然还能被你给郑”

“人本就如此,人心,更是如此。有邻一次便会想要第二次,一次又一次,人只会越来越贪心。”

“啧!”

见风洛的一本正经,话眠眼睛一转,包着被子像只虫一样涌到风洛眼前。

盯着他的眼睛,压低了声音,不怀好意的道:

“我现在是对你越来越好奇了,我就奇怪了,你你在这里怎么就这么懂呢?是发生过什么事让你能出这种话?”

“你现在的表现,就像是看透了一切,好似大彻大悟一般。但是,你自己到底为什么非得纠结一个妖晷呢?”

“过去之物对你如此重要吗?”

风洛被她冷不丁的拱到眼前,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额,呼吸交缠,他却没有后退半分。

“又胡袄。”他指尖抵住话眠的额头,“睡不睡?”

“切!”话眠被抵了回来,闷闷的抗议了一声,裹着被子又拱了回去。

她心情不是很好,在床上滚了一圈,使唤着风洛熄疗,这才有了睡意。

屋子里一片黑,一点亮光都没有,没了视觉,听觉反倒变得格外敏锐。

“阮芜,这是我娘做的桂花糕。往日里,家中很少吃这些东西,今日我娘难得做,你尝尝,还是热的。”

话眠耳朵竖起,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她摸黑扯了扯风洛的衣袖。

“你听见了吗?”

“嘘!”风洛精准的找到话眠的嘴,用手指点零她的唇。

“是,贺,方。”

两人闭上嘴,安静听着隔壁的声音。

“趁热。”贺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这会听着倒是带了些温软。

“桂花糕?”阮芜的声线里含着点意外,随即是极轻的笑声,“你大半夜上山就是为了给我这个?”

“嗯。我想着还从未为你做过什么...”贺方轻声细语,“只是,我买不起贵重的东西,也只有这个能拿出手了。”

放屁!

话眠在隔壁阴测测的听着,他给镇上人送药医病,官府可是给了他一大笔赏银呢,他脸皮可真厚,扣扣搜搜只给了阮芜一包桂花糕。

还是他娘做的。

呸!

“慢点吃,心烫。”

“嗯,很甜。”

桂花糕的香气充斥着鼻尖,叫阮芜一时忘了与话眠做下的那个赌约。

“你怎么不吃?”

“这是给你带的。”

隔壁轻笑,傻狐狸,也不知道究竟开心什么。

“你还下山去吗?”阮芜朝窗外望了望,下山的路黑成一片,不太好走。

贺方身子挪了挪,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不回答,却反问道:

“你想让我下山吗?”

听见隔壁的响动,话眠“腾”的一下坐起。

“他他,他!他想干什么呀他,他要走就走,问这话做什么。”

听着隔壁动静不对劲,话眠连滚带爬起身想要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