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牙利齿。”
苏清瑶一言不发,任由大临皇怎么她都不在乎。
她的目的并不在这。
大临皇慢步走下龙椅,在她身边绕了一圈。
“第三轮的比赛,你怎么看?”
言外之意是有没有信心拿下!
“……”
试探我?
苏清瑶心中瞬间响起警报,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
大临皇特意过来寻视她,突兀地问起比赛,绝非那么简单。
她嗓音里泛不起一点波澜,带着恭敬,“回陛下,第三轮比赛强者众多,臣女学识浅薄,定当竭尽全力,诚心烹饪,至于结果,自当由陛下与诸位考官明鉴,臣女不敢妄自揣测。”
听完,大临皇停住脚步,笔直站在她面前,目光如鹰锐般。
此番措词,的滴水不漏,令他挑不出一点毛病。
苏清瑶始终垂着头,以为大临皇想着如何反驳、施压她时,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大临皇双手合拍鼓着掌声,“好一个竭尽全力,诚心烹饪。”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带着一丝戏谑,“苏清瑶你可知,你前两轮的比赛让朕对你刮目相看。”
究竟是夸赞?还是变相内涵?
苏清瑶心中骤然一紧,指尖微微蜷缩。
她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她屏住呼吸,不管是算账还是指责,她都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可,事情往往是出乎意料。
“沉着冷静,连续两轮都有人不看好你,瞧不起你,可你每次都能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你可以,你……就是胜者。”大临皇语气平淡,字字却充满了对她的欣赏,“这份韧性绝非寻常闺阁女子所能及,朕倒是颇为期待你第三轮的表现,还会不会继续延续朕对你的刮目相看。”
苏清瑶:“???”
没听错吧,这是夸奖?
她猛地抬头,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陛下喊她来,不是刁难,而是特意夸她?!
意想不到的反差让她又惊又喜,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何回应。
提前准备好的措施在此刻变得毫无用处。
苏清瑶清楚地感受到大临皇眼中没有嘲笑,有的只是对她才华的赞赏。
“陛下谬赞,臣女惶恐,当不得陛下如此期待。”她迅速低头,掩去眼中波澜。
好不容易能让陛下改观一次,切不可得意忘形。
“当不当得,朕心中自有定数。”大临皇转身挥手,似乎不想再多言,“好了,退下吧,好好准备第三轮,莫要让朕失望。”
“是,臣女告退。”苏清瑶缓缓退出大殿。
彻底走出大殿,她才发觉手心不知何时冒出了细密的汗。
大临皇今对她的态度太过于反常。
他绝非是因为一次比赛就改变对苏清瑶刻板印象的皇帝,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
无数个猜测在她脑海一闪而过,猜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放弃了。
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目前的紧要事。
苏清瑶刚下了台阶,抬头一看,脚步忽然一顿。
前方不远处,两道修长的身影直直杵在那,依稀瞧上去,似乎在交流,又像是在等着何人。
而那两个人,正是苏清瑶最不愿意见到的谢砚清与谢贤。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尤其是看到谢砚清那张透着阴狠的脸,之前偷听到想杀了谢祈恒的话仍历历在目,使她后背生出一股寒意。
前方是出入簇的必经之路,她没有选择避开的余地。
“不能慌,一慌张就暴露了,冷静。”苏清瑶努力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随后,她假装淡定地走了过去,福身行礼,“见过容王殿下、三皇子殿下。”
谢贤依然保持着那副温文尔雅的形象,“苏姑娘刚才进殿见陛下,聊了何事?”
换作旁人,这句话或许是一句简单的关心,然而,从谢贤嘴里道出,不得不仔细琢磨其中的意思。
“陛下只是问了几句臣女关于比赛的事。”
苏清瑶心翼翼回答,所言半真半假。
一旁沉默许久的谢砚清突然开口,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当真如此,那为何本王方才见苏姑娘步伐匆忙,似是躲着谁?”
“苏姑娘在躲我们?”
听着他们俩一唱一和,苏清瑶勉强维持着仅剩的一点镇定,牵强挤出一抹微笑,“两位殿下笑了,威之下,难免会有点紧张。”
“臣女就不打扰两位殿下议事了。”
罢,苏清瑶想赶紧离开,被谢贤叫住。
“苏姑娘不要急着走啊,有一事我们刚好想不明白,想让苏姑娘替我们排忧解难一下。”
苏清瑶闭眼紧咬下唇,该逃的依然是逃不掉。
唯有硬着头皮面对。
她转身,“臣女帮得上的,尽量。”
谢砚清似笑非笑地从袖中取出一枚上等的玉佩握着手心,稍稍一松,玉佩悬挂在他指尖左右摇晃。
“本王在来的路上偶然寻得此物,看着有些眼熟,不知是不是本王记错了,之前似乎见过苏姑娘佩戴过此物对吗?”
他刻意咬重字音,锐利的眼神仿佛要洞穿她的一切心思。
玉佩,终究还是被他捡到了。
苏清瑶身体一僵,他什么时候捡到的?
他这样问,是在试探?还是已经确认了偷听的人是我?
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在此时此刻顿时瓦解。
她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他应该还不知道玉佩的主人是我,只要我不承认,在没查清楚之前,应该不敢拿我怎么样。
不能自乱阵脚!!!
苏清瑶伸出手查看了一番,“臣女确实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因为太贵重,臣女的那枚并未戴在身上,存放在了肃王府里。”
她收回手,姿态端庄,全然没有慌乱的表现,刻意撇清了自己与他手上玉佩的联系。
谢砚清目光始终在她身上停留,审视的笑容几乎让她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苏姑娘是否还记得玉佩存放的位置在哪?”他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
苏清瑶不知他的目的何在,为今之计,亦只有把无变成樱
“自然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