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烈的竞价后,最终,这对流云翼被二楼某个包厢的客人,以一万六千灵石的高价拍走!
江幼菱暗暗咋舌,彻底熄了争夺的心思。
这个价格太过高昂,远超她的心理预期。
“罢了,”她心中暗道,“我有黄阶中品的幽影遁法,论隐匿逃遁之能,未必就比这流云翼差多少,只是对灵力消耗大了些。还是将灵石留在刀刃上吧。”
经此一事,江幼菱更加坚定了目标,收敛心神,不再为前面的拍品所动,静静等待着地心寒髓液的出现。
她知道,越到后面,竞争只会越激烈。
拍卖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楚亭妙语连珠,不断将气氛推向高潮。
一件件珍稀的宝物被呈上拍卖台,引得台下惊呼连连,竞价激烈。
第十三件拍品,是一瓶十粒装的‘紫府丹’,乃是筑基期修士提升修为、巩固紫府的极品丹药。
引得二楼包厢中的筑基修士们纷纷出手,最终拍出了两万灵石的高价。
第二十五件拍品,是一套十八柄成套的黄阶下品飞剑‘子母连音剑’。
此剑可分可合,变幻莫测,威力极大,是剑修梦寐以求的宝物,最终被一位神秘修士以三万三千灵石收入囊郑
第三十一件拍品,则是一块拳头大的‘万年沉银铁精’。
此物是炼制法宝胚胎的顶级材料,刚一出现就引发轰动,价格一路飙升,最终以四万八千灵石的惊价格成交。
期间还出现了能瞬间恢复大量灵力的“百年石乳”、记载着诡异秘术的古老玉简、拥有稀薄上古血脉的灵兽卵……
种种奇珍,令人眼花缭乱。
江幼菱端坐如钟,面对这些足以让无数修士疯狂的宝物,她始终心如止水,最多只是目光微动,便不再关注。
她所有的灵石,都必须为地心寒髓液留着!
终于,在拍卖会进行了大半,气氛愈发炽热之时,楚亭的声音再次响起。
“接下来这件拍品,对于修炼特定炼体功法,或是淬炼脏腑、巩固道基的道友而言,乃是不可多得的圣物。”
一位侍女捧上一个寒玉托盘,上面放着三只巧的玉瓶。
玉瓶晶莹剔透,隐约可见其中盛装着半瓶如同水银般浓稠、却又散发着丝丝寒气的液体。
整个拍卖场的温度,似乎都随之下降了几分。
江幼菱的精神猛地一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定了那三只玉瓶!
楚亭的声音清晰传遍全场,“地心寒髓液,黄阶下品灵物。取自万丈地心寒脉深处,历经万年凝聚而成。
此性至寒至纯,能护持心脉,稳固根基。尤其对修炼至阳至刚功法的道友,有中和燥火、防止走火入魔之奇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尤其是在二楼几个包厢处略有停留,微笑道。
“此物罕见,本次拍卖会共有三份,每份起拍价为五千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百灵石。现在,开始第一份的竞拍!”
来了!
江幼菱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号牌。
此物,她志在必得!
随着竞拍开始,立刻有人喊价,“六千灵石!”
“我出七千!”
“七千五!”
“九千!”
地心寒髓液的需求显然极为旺盛,价格如同坐了飞剑般瞬间飙升,几乎眨眼就突破了一万灵石大关!
而且竞价声依旧此起彼伏,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江幼菱没有急于出手,她冷静地观察着,大部分竞价都来自一楼大厅,二楼包厢暂时还保持着沉默,似乎在等待时机。
当价格被抬到一万三千灵石时,一楼的叫价声明显稀疏缓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二楼一个苍老的声音淡淡响起,“一万四千灵石。”
筑基修士出手了!
一楼顿时安静了不少,许多炼气期修士无奈地放弃了竞争。
江幼菱知道,不能再等了。
她举起号牌,声音透过幻面,显得有些低沉模糊,“一万五千灵石。”
嗯?
她这一出声,立刻引来了不少目光。
一个一楼散座的修士,竟然敢跟二楼包厢的筑基修士竞价?
那苍老的声音似乎也顿了一下,随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悦,“一万六千百灵石。”
“一万七千灵石。”
江幼菱毫不迟疑,再次加价。
此物关系到她的淬体进度,必须拿下!
大厅内响起一阵低低的哗然。
这已经是远超寻常黄阶下品灵物的价格了!
二楼那包厢沉默了片刻,一股无形的威压若有若无地弥漫开来,让大厅内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那苍老的声音冷冷地哼了一声,终究没有再开口。
“一万七千灵石!还有没有更高的?”
楚亭面带微笑,目光扫视全场,尤其是在二楼几个包厢处多停留了片刻。
见无人应答,他手中的玉锤轻轻落下。
“铛!”
“恭喜这位道友,拍得第一份地心寒髓液!”
江幼菱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随即又提了起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二楼那个包厢方向传来的冷意和不快。
显然,为了拍下这份地心寒髓液,她很可能已经得罪了一位筑基修士。
但此刻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有面具在,对方根本不知道她是何人!
江幼菱立刻起身,低着头,快步朝着拍卖场后方的交割处走去。
后面还有两份地心寒髓液,以及众多珍贵的拍品。
虽对方不太可能会放弃这些拍品,立刻来针对她。
但她也不想多生是非。
必须尽快完成交割,拿到东西离开这是非之地!
交割处有专人负责,验看过江幼菱的号牌和灵石后,便将那只盛装着地心寒髓液的寒玉瓶交给了她。
触手冰凉刺骨,浓郁的寒意和灵气透过玉瓶传来。
江幼菱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将玉瓶心收入贴身的储物袋,不敢多做停留,立刻转身离开交割处,朝着拍卖场外快步走去。
她能感觉到,背后似乎有几道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直到她彻底走出拍卖会场,那几道目光方才消失。
江幼菱稍松口气,但并未完全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