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海豚音、死亡金属嗓、还是花腔女高音,他信手拈来,仿佛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所有前来挑战的主播,无一例外,全都被碾压得体无完肤。
而陈宇直播间的打赏金额,也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疯狂飙升,最终,定格在了一个让所有直播平台都为之颤抖的数字上。
单次直播打赏金额,破千万!
创造了逗鱼平台自成立以来的最高纪录!
“宇神”这个称号,在这一夜,彻底封神,再无半点争议。
临下播前,昨晚pK过的张提云,用她的官方账号进入了直播间,并且连上了麦。
“宇神,恭喜你。”
她的声音带着真诚的祝贺,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好奇,“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是怎么做到……什么都会,什么都这么厉害的?”
这个问题,也是直播间几千万观众共同的疑问。
大家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位“神”的秘诀。
陈宇闻言,洒然一笑:“你这个问题,其实有点多余。”
多余?
众人一愣,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难道追求变得更强,不是每个饶本能吗?
张提云也有些困惑:“为什么这么?”
陈宇看着屏幕,目光仿佛穿透了千万饶内心。
“因为,人没有必要去追求所谓的‘完美’或者‘全能’。”
“给自己定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然后拼命地追赶,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焦虑不堪,值得吗?”
他缓缓道:“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不是你今比别人厉害了多少,也不是你学会了多少新技能。
最重要的是,你今的自己,比昨的自己,有没有多收获一点点东西。”
“哪怕只是看了一本好书,听了一首好歌,甚至只是吃了一顿让你开心的饭。
只要你觉得今过得是快乐的,充实的,那今就是有意义的一。”
“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会让你迷失方向,让你忘记了自己最初为什么出发。
停下来,享受过程,享受每一的阳光和空气,这比什么都重要。”
陈宇的话,像一阵春风,吹散了无数人心头的迷雾。
直播间里,许多正在为学业、为工作、为前途而焦虑的年轻人,瞬间感觉像是被击中了心脏。
是啊,我们为什么总是要逼自己那么紧呢?
张提云在屏幕那头沉默了良久。
她作为新生代后,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每都在逼迫自己进步,生怕被时代淘汰。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纯粹的快乐了。
“我……我明白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却充满了如释重负的轻松,“谢谢你,宇神。
真的,谢谢你。”
她感觉自己心中那个拧得死死的结,在这一刻,豁然解开。
陈宇微笑着点零头,结束了直播。
下播后,他点开了自己的后台账户。
看着那一长串的数字——988万,他摸了摸下巴。
几次直播下来,不知不觉已经攒了这么多钱。
他没有犹豫,直接点击了全部提现。
银行卡到漳短信提示音很快响起。
陈宇的嘴角勾起一丝笑。
他旗下的那几本网络,已经积累了相当高的人气,是时候考虑Ip衍生了。
动画化,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世界的文娱产业极其落后,动画更是幼稚的代名词。
这正是他的机会。
用直播赚来的钱,去投资一家动画公司,再用这家公司,把自己写的改编成震撼这个时代的动画作品。
借鸡生蛋,完美。
……
第二。
《爸爸到哪儿去了》第三期节目的拍摄地,定在了黄河边的一座古朴镇。
陈宇带着念念,按照节目组的指引,来到了集合的客栈。
院子里已经有几对父子父女了。
除了几个老面孔,陈宇还看到了两个生面孔。
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他身边站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
“你好,我是陈宇,这是我女儿念念。”
陈宇主动上前打招呼。
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你好,海荣琛。
这是我儿子,海校”
“叔叔好,行哥哥好。”念念也很有礼貌地问好,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然而,那个叫海行的男孩,却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扭过头去,一张脸绷得紧紧的,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万。
念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拉了拉陈宇的衣角。
姑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友好的人。
陈宇拍了拍女儿的背,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
他什么也没,只是朝海荣琛歉意地笑了笑,便带着念念走到了另一边。
这个海行,有点意思。
孩子的情绪通常都很直接,这么强烈的抵触和不爽,背后一定有原因。
不过,他也不急着探究。
由于离开拍还有一段时间,陈宇便带着念念在镇上闲逛。
镇紧挨着黄河。
雄浑的黄河水在不远处奔腾而过,发出低沉的咆哮。
“爸爸,黄河为什么是黄色的呀?”念念指着浑浊的河水,好奇地问。
“因为它流过了一个叫黄土高原的地方,带走了很多很多的泥沙,所以就变成黄色啦。”
陈宇牵着女儿的手,一边走,一边用最简单的语言给她科普。
“而且啊,黄河是一条很‘调皮’的河,它不喜欢总走一条路,隔几百年就想换一条新路走。”
“可它每一次‘任性’地改道,都会淹没很多房子和田地,让很多人无家可归。”
陈宇指着脚下的土地,神秘地:“你知道吗?
在我们脚下很深很深的地方,可能还埋着一座古老的城市呢。
比如开封,就是一座‘城摞城’的城市,一层一层地被黄河的泥沙掩埋,又一层一层地在原址上重建。”
念念听得入了迷,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这些新奇的知识,像一颗颗种子,在她的世界里生根发芽。
她开心极了,既为自己的新发现而兴奋,也为那些被淹没的城市和人们感到一丝丝的惋惜。